一連幾天,子風都在家裡研究着玄天蒲團,發現在白天的時候,藉助陽光的掩飾,玄天蒲團引起的動靜不會被人發現,於是爲了掩人耳目,一番思量後,子風決定以後只在白天的時候,才用玄天蒲團進行修煉。
後院,竹影深深處,子風橫舉着墨刀,全身的元氣都調動起來,靜靜包裹在刀身上,而後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堅持着。剛開始,沒堅持到一刻鐘,子風身上的元氣,就開始翻騰起來,如同抽筋般的難受,元氣也越來越壓制不住,終於還是在一聲悶哼聲中,子風后退幾步,才站住,墨刀也從手上滑落。
自從從上次狩獵大會和肖無痕打鬥後的傷勢中恢復過來,子風每天都會花上幾個時辰,來練習元氣的*控,來彌補自身的不足。除此他找不到其他的方法,來提升自己。
汗水一滴滴從臉頰滑落,砸落在秋末的土地上。等到真正去做才發現,將全身的元氣集中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裡是多麼的困難,元氣不能外泄,只能壓縮,壓縮,起初還好,當一旦到了一個臨界值之後,你會發現,猶如用肉拳去錘擊一塊鐵板,雖然你很努力,想要把鐵板變得更加殷實,你只能堅持着,哪怕口氣一鬆,就會堅持不下去,更別說要進一步。
這,就是子風現在的情況,進入武將級別之後,元氣變的更加磅礴,也更加厚重,這無疑也給現在的子風增加了難度,現在他所做的就是在那一個臨界值處,堅持着,堅持着,或許,一旦跨越,就是質的飛躍吧。
武家的另一處庭院,盤給了陸氏商行,畢竟子風大伯母,子明的母親陸雪蘭就是陸氏商行家主陸鴻生的女兒。這一日,陸家顯得格外的莊重,太陽剛一升起,陸鴻生就帶着整個青雲鎮陸家的人,在正門處靜候着,像是等待着某一個人的到來。
只見陸鴻生一衆,都衣着講究,庭院打掃乾乾淨淨,足以見得,所等待人身份的不凡,在整個等待過程都鴉雀無聲,沒有絲毫聲響,哪怕是現在太陽已經高懸,可是陸鴻生依然在原處,沒有挪動半分。
與此同時,在青雲鎮的某一條路上,有一輛外形華美的車輛奔馳着,車寬是平常車的兩倍有餘,四面被絲綢裝裹,鑲金嵌寶,窗牖是一簾淡藍色的縐紗遮擋,門柩上雕欄玉砌般精緻,外人一觀便是富貴之人才能乘坐的。
在車內,有兩人,一老一少,老者年過古稀,雙鬢斑白,卻精神矍鑠;少年衣冠博帶,面色粉白,手掬一杯淡盞,說不出的輕鬆愜意,絲毫感覺不到路途的顛簸。
“你應該知道,這次出來的目的是什麼?”老者,睜開雙眼,看向少年,
“難道是遊山玩水嗎?若是遊山玩水,至於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少年語氣無悲無喜似乎早就已經習慣這樣的事情。
“你知道就行,該怎麼做,你心裡應該有一份定奪,青雲鎮不比溪趙縣,那裡要比這裡繁華多了,另外在這裡,你就用不着再繼續僞裝了,想怎樣,就怎樣。”老者鄭重的看向少年,說不出的額關懷。
“既然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話音剛落,少年手中的杯盞瞬間化爲粉碎。
…………
接近正午的時候,一輛由兩匹疾風狼拉着的車輛,風馳電掣般在陸家門前停了下來。聽到聲響,陸鴻生趕忙帶領着衆人恭迎了上來:“青雲鎮,陸家,陸鴻生,恭迎少主前來。”其後衆人也隨着陸鴻生,一起行禮。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天州陸氏家族族長二子,陸樹光,這一次是陸氏家族因爲繼承分歧,才導致家族少主,來到偏遠地方處。
陸樹光有一個哥哥,陸樹明,兩人因爲年紀相仿,在家族中地位又彼此不相上下,所以一部分陸家人願意扶持陸樹明當未來的繼承人,而剩下的一部分,因爲不滿陸樹明平時的作風,願意支持陸樹光。
陸氏家主難以中和衆人分歧,一時無法定奪,只能施以在外試煉,觀其取得成績來決定下一任的繼承人,這樣才平息衆人的爭吵。孰料在選擇試煉地點的時候,被陸樹明暗中*作,於是陸樹光就陰差陽錯的來到了青雲鎮。
天州,是玄天大陸的核心所在,那裡聚集了大陸上所有的繁華和熱鬧,當然也是所有大家族定居的地方,陸家就是其中一員。只是陸家和其他家族不一樣,以武道爲重,在陸家,商業和武道同等重要,一個不會經商的人,顯然是缺乏頭腦,不會從萬千紛繁中尋覓別人不曾涉足的地方,那麼即使以後在武道有所成就,也不過是一介武夫,不堪重用。
正是秉承着這樣一種思想,陸氏商行幾乎開遍了玄天大陸的每一個繁華的城鎮,陸家也成了玄天大陸上住居最爲分散的家族,但也正是因爲如此,陸家在武道上的成就相比其他家族要稍遜一籌,但是財富卻隻手遮天。
“陸老家主這是幹什麼?這不是要折殺晚輩啊,快不要這樣。”陸樹光一下車,看到陸鴻生一行,趕忙走上前去,攙起陸鴻生。
陸鴻生看了陸樹光一眼,和傳聞中描述的簡直判若兩人,這哪裡有紈絝子弟的樣子,難道是傳聞有誤?不過他什麼也沒說,趕忙吩咐身後的人帶少主去安排好的房間裡休息,復而轉身又向着同行的老者問候。
老者一揮手,“不必客氣,老夫只是陪同而已,不必招呼老夫,只要是把公子安排的事情做好就行,這一次之後,或許你就可以迴天州了。”老者沒有表明身份,顯然是不想明說。
陸鴻生也是心領神會,沒有再繼續追問,就安排兩人去休息去了。
此時,陸思遠走到父親陸鴻生身邊,望着老者遠去的背影,小聲的說道:“父親,我怎麼覺得那老者不簡單啊。”
“何止是不簡單,要知道,少主外出歷練,身邊卻只跟着一個人,你覺得那一個人會是什麼身份?”陸鴻生迴應道,不過目光還是盯着,陸樹光的身影,怎麼和傳聞中一點都不像呢,他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難道要把希望壓在他身上嗎,武飛鴻不禁雙目迷濛了起來,這一刻他等了很久了,只是……
或許是自己不該想這麼多吧,陸鴻生搖搖頭,吩咐衆人,這一段時間要小心伺候,無論少主什麼要求,一定要答應,不能做主的立刻來找他。
說完,就一個人又匆匆忙忙的帶着禮品朝着武家莊趕去,因爲這幾天忙着搬家的事情,又加上收到少主前來的消息,陸鴻生還沒有到武家道謝了,當然還有一件大事,就是商量一下,關於武家開符店的相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