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承此舉已是下定決心,欲將子風斬殺,入室期的精神力狂野的朝着子風撞擊而來。即使是身後傳來言午的制止聲,溫承也混若未聞。
子風的天賦已經給他自己帶來的殺生之禍,即使在皓然學院呆過兩年時間的唐允和吳川,精神力也不過初窺後期,這已經算是高人一等。
偏偏子風這般年輕,就已登堂中期,這等妖孽若是留之的話,那丹修以後在皓然學院豈不是擡不起頭來了,不行,絕對不行!
就在溫承一擊擊在子風身上之時,等待已久的虛空劍,再也按捺不住,一道比之前嘹亮百倍的劍鳴聲在場上鳴叫起來……虛空劍的劍尖處被小光的血液給佔據,閃爍着噬人的光澤,用同樣兇狠的方式和驚濤駭浪撞擊到一起……
‘轟’驚天的震響,周圍修爲低微者,全都被精神風暴給掀飛,倒在地上,識海陷入混亂之中。虛空劍只是和溫承的攻擊僵持了幾息的時間,便再也承受不住,消散在子風識海當中。
但是有這幾息的時間也就夠了,溫承大半的攻擊被擋了下來,餘勢雖然擊在子風身上,卻也不能要子風格姓命。
待的溫承又要欺身上來之時,言午瞬息而至,擋在子風面前,兩手執掌,一道澎湃的掌力脫手而出,一如言午憤怒的心情,攜帶着滔天的怒意,向着溫承命門直接拍去。
溫承因爲眼中只有子風一人,倉促之下,難以設防,直接被言午一掌擊飛,重重跌落在百米之外。其後暴怒的跳了起來,“言午老匹夫,你竟然敢對我動手!”
言午沒有理會溫承的咆哮,轉身看向倒在不遠處的子風。感受到溫承的一擊,言午心中涼了一半,那可是入室期全力的一擊。在這樣的估計下,子風又如何能夠自保。一道裂紋在言午心中漸漸成形,溫承永遠不會知道今天他做了什麼!會受到什麼樣的代價!
子風在發出剛纔一擊之後,識海中空空如也,小光也虛弱的躺在靈魂之牀上沒有反應。雖然現在頭痛欲裂,不過子風還是艱難的站起身來,他要的是擊潰溫承的心理!他的精神攻擊對子風無效!
甩了甩頭,子風沒有接受身邊圍上來的唐允和覃瑤的攙扶,慢慢的站起身來,臉色暗淡,但是眼神卻閃爍出精光,“老師放心!那老匹夫還殺不了我!”一行話,直說的熱血沸騰,讓對面的溫承老臉通紅。
“言午,此等劣徒不尊長輩,濫殺同窗,留之也是禍害,老夫今天就替你除害!”說着溫承還不死心,想要繼續擊殺子風。
不等言午動手,一道身影閃過,出現在場中,來者正是陳振興,皓然學院院長,陳振興臉上好奇心十足,“比賽還沒開始,私下裡就打了?要打也要叫上我啊,這樣的熱鬧,可不能少了我啊。”
在陳振興面前,溫承和言午只能恨恨的瞪了一眼,“院長,此等心姓歹毒的少年可不能留在皓然學院,剛纔我丹修弟子差點就命喪他手。”溫承還是不死心的上前一步,欲借院長之手治子風之罪。
“哦?”陳振興應了一聲,轉身看向子風,“是你?”那曰陳振興收費之時,子風曾經引起石碑的反應,所以記憶尤深。
沒等子風回話,身旁的覃瑤不懂什麼規矩,直接嚷道,“是他們丹修不講理,明明說是要較量,卻用‘凝神木’對唐允姐姐暗下毒手,子風哥哥纔出手相助。但是那個老頭,卻要殺了子風哥哥。”雖然覃瑤語速極快,不過事情大概脈絡已經出來了。
言午問向唐允,唐允重重點了點頭,再次望向溫承的時候,言午眼中濃濃的殺氣饒是溫承也有些膽顫。這些年,言午一再忍讓,讓溫承錯以爲言午是在怕他,好好好……
“無知小兒,這裡有你講話的份嗎!沒有規矩的東西!”溫承自然知道肯定若是深究,肯定是吳川惹的禍,“我的弟子有沒有‘凝神木’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掩飾,繼續掩飾,子風不語,扶靈訣:養,不停的運轉,才一會功夫,精神的創傷已經好了一小半。其實這主要歸功小光在識海中建的陣法,精神力循環永生,生生不息,才能恢復的這般快速。
慢慢的向着對面的吳川身邊走去,腳步平穩,神色自然,根本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
溫承腳步一動,言午直接擋在他面前,高聲道,“怎麼?這麼多雙眼睛,你怕什麼?”
溫承何止是怕,這纔多久,自己全力一擊,似乎只在少年的衣服上留下痕跡,再無其他,這這……
子風雖然眼神平淡,但是吳川卻從心底中一陣膽寒,剛纔老師的一擊都被眼前的少年給抵擋住,那麼自己豈不是在不自量力嗎。如此思量下,面對步步靠近的少年,吳川不由向後退了一步。
一步雖小,但在言午,陳振興,溫承眼中卻無形的放大開來。對一個武者來說,武技,功法之類的東西可以不如對方,只要武者之心不息,一切都可趕超。但若是心生怯懦的話,此後的武途便是終結,這勢必將成爲你心中的夢魘。
沒有廢話,從不敢動彈的吳川衣袖中,子風取出一截青褐色的木頭,不是‘凝神木’又是何物?“覃瑤你怎麼把凝神木丟到這裡,好在溫長老承認他沒有凝神木,不然的話,你能不能要回,這還是個問題呢。”說着,將那截凝神木直接扔給覃瑤。
溫承的心都在滴血啊,那可是凝神木,饒是他也只有那麼一小截。今天就這樣讓人光明正大給拿去了,不行,正要開口講話,言午插嘴道。
“小丫頭,好了,東西找到了,就散了吧。”聽着老師的話,覃瑤怎會不會意,一溜煙的消失在衆人視線當中。
如此的話,除非溫承不要這張老臉,強行開口索要。不過看樣子,溫承還是拉不下面子來,只是張張嘴,悻悻的瞪了吳川一眼,只讓吳川打了個哆嗦。
陳振興此時倒是驚奇的看着子風,剛纔一探之下,此子全身經脈俱斷,但是在斷裂處有一種若有若無的聯繫,這種聯繫看似微弱,但是一旦連接的話,竟有一種毀天滅地的感覺,“你叫武子風是吧?天州武家和你有什麼關係?”
一股濃重的煞氣在‘天州武家’四字出現的時候,緩緩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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