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三轉形成的荒蕪戰甲,神效驚人,可這效果只有葉凌一人知曉。
化解敵人真元,荒蕪對手威勢,吸收靈氣己用,填補靈魂虛耗。
葉凌拍着身上的戰甲,感激的望向玉老伯,抱拳道:“玉老伯,大恩不言謝,若有用得着小子的地方,決不推辭。”
“好了,傻孩子,趕快調息內視一下。”玉老伯寵溺的望着葉凌。
憨笑了一下,葉凌落回地面,跟衆人打了下招呼,就專注內視。
渦輪之井仍在噴涌,三才之陣使得刀氣凝實不散,伴隨着海嘯聲自由翻騰。
葉凌狂喜不已,心神從渦輪出來又轉向了身體,雖然精瘦了許多,但內蘊的力量強大了十倍不止,丹田也被擴張,若等自己完全注滿,恐怕他的實力將真的能硬抗聖階三品修士。
修爲沒增,可實力卻是翻着倍的增長,不過好處都有了,但也帶來了問題,就是下一步的進階將會更難。
葉凌摸着自己的手臂,感受着玄階八品巔峰帶給他的充實力量,睜開了雙目,朗聲道:“看來我的實力已到極致了。”
“不,還有提升的機會。”敵天笑着走過來,手掌在身前一劃,一道盾牌模樣的光牆浮現:“打一拳試試。”
葉凌見狀也不由輕笑,隨意的一拳打出。
砰
光牆震顫,但只是搖晃了一下,就恢復如初。
“怎麼樣,這神玄盾還不錯吧?”敵天很驕傲,葉凌現在的一拳絕對堪比聖階一品,卻一點印記在都未能留下。
葉凌眼睛一亮,對着敵天說道:“好像還真不賴啊,一拳都沒能打毀。”
“那是,這可是玄武族的絕技,豈能不厲害。”
葉凌一把抓過敵天,背對着衆人小聲問道:“說實話,這真的是玄武族絕技嗎?”
“額,這個嗎,反正差不多了,不過對外可一定要說是玄武族,不然鎮不住旁人。”敵天絲毫不覺得撒謊丟臉,擠眉弄眼的對葉凌說。
無語了,這樣無恥的龜真是世間罕見。
敵天把神玄盾秘訣輸進了葉凌眉心,笑道:“小子,好好練啊,小爺我看好你。”
葉凌一聽就知道敵天又是想在口頭上佔便宜,不過時間緊迫,也就不再搭理他,再次坐好,靜參神玄盾訣。
“等着吧,沒個三五日,他是入不了門的。”在葉凌全心參悟的時候,敵天很拽的對衆人說道,當然也是出於對神玄盾的自信。
只是這一次他卻猜得大錯特錯,葉凌僅僅一天時間就睜開眼,含笑欣喜:“神玄盾訣果然玄奧,現在我總算是初入門庭了。”
“啊!葉小子你說什麼!”敵天突然跳將起來,翹着小爪子,聲音發顫的大吼。
“就是學會了啊。”葉凌不覺得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啊。
“不可能,神玄盾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被學會。”敵天還是不相信。
葉凌望着仍然懷疑的敵天,隨意說道:“神玄盾的確很玄奧,但終歸也只是一個類似龜殼的東西,再加上你天天揹着龜殼在我眼前晃悠,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所以修煉起來就順暢多了。”
“你,你居然把神玄盾比作龜殼?”敵天雙目噴火,好像葉凌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怎麼看葉凌那張無辜的臉,都想上去踹兩腳
。
葉凌一臉迷惑的望向敵天,問道:“難道神玄盾不是用來防護的?”
翻着白眼,敵天很不屑的回視葉凌:“廢話,當然是用來防禦的,而且還威力無窮,同階修士絕對無人能打破,就是修爲超過你的也難以輕易破開。”
“那不就結了,還是烏龜殼啊。”葉凌說了一圈,最後還是繞回了原地,反將了敵天一軍。
呆愣着說不出一句話,敵天終於意識到自己被葉凌算計了,不由暴跳如雷,破口大罵。
葉凌老神在在的裝作聽不見,還在那裡研究烏龜殼神玄盾。
王朝無奈的望着還有閒情逸致內鬥的倆白癡,大嗓門吼道:“都給老夫閉嘴,下面由我來傳授血染山。”
乖乖的閉嘴,葉凌揉着因爲想反駁而被拍得差點散架的胳膊,跟着王朝去了一邊。
敵天嘛,也被王朝威脅要交給葉凌的師妹們而偃旗息鼓,很識時務的走到一旁倒頭大睡。
王朝解下披風,鄭重的交給了葉凌,略有些傷感的說道:“小凌,這個披風跟隨老夫三十多年了,還是妍琦的母親親手爲我縫製的,現在我把它交給你了,莫要落了它的威名。”
葉凌能夠明白王朝的心情,也不推辭,退後一步,無比鄭重的雙手接過:“岳父大人,此物我必會倍加珍惜,絕不會落了他的威名。”
“好啊,賢婿,老夫終於聽到你真心的稱呼我了。”王朝眼眶溼潤,拍打着葉凌的肩膀,激動的不停說好。
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王朝邊把秘訣點進葉凌眉心,邊爲其解說:“血染山的絕學,你要記住,就是四個字:霸道、殺戮。”
“血染山乃是老夫一生殺戮所創,那個時候曾經在亂荒角的中央還有着一座高約百米的小山,就在那裡,我一人獨對了數百修士,殺得血流成河,屍堆山體,也因此殺出了力族的一片天,成就了一個全新的王者勢力。”
“那時的我霸道冷酷,眼中只有活人與死人之分,後來沉澱下心緒後,終於創出了血染山的絕學,不謙虛的說,絕對不差於任何聖階巔峰所創功法。”
親自爲葉凌繫好血紅披風,期待的說道:“今日你將繼承老夫的衣鉢,成爲亂荒角更強的血殺王。”
“我不願你天天血染長袍,但也不願你受人欺侮,欺上門來的人,不管是什麼雜毛,都要勇敢搏殺,因爲這是我們的家,再無退路。”
葉凌拳頭緊握,咀嚼着王朝最後一句話:“這是我們的家,再無退路。”
“是啊,我葉凌再無退路,不是他完,就是我的家破。”
“我要修行。”雙拳緊握,一拳砸破了地面,葉凌直挺挺的站直身軀,開始了參悟。
“他站着參悟?”安世忠看得有些不習慣,從來見參悟的人都是盤膝坐好,抱元守一,摒除了一切雜念來參透,可這樣挺直身板,帶着血氣參悟的人還是頭一次見。
王朝在旁欣慰的點頭道:“老夫的血染山就是壓不垮的脊樑,打不敗的硬漢,用鮮血鑄就威名的殺戮絕學,豈能學人盤膝坐下,矮人一等!”
“媽的,老貨,我們神玄盾坐着參悟怎麼了,肯定比你那花架子強。”敵天不滿的小聲嘀咕。
安世忠倒是明白王朝這番話的深意,因爲他手中對王朝的信息太多了,簡直就能堆積如山
,此人簡單來說,就是用一對拳頭,用無盡鮮血,用日日被鮮血浸染的血衣來成就了無上威名,造就了一個王者勢力的傳奇。
“我想繼承血衣王衣鉢的葉盟主,必定會打敗地階老怪。”安世忠由衷的讚道,不知爲何,跟他們待久了,自己都多了莫名的信心。
衆人再次相助,刀意吸引了所有靈氣供葉凌使用,而王朝則腳下踏着血海,浸泡着葉凌,讓其時刻感受那種無窮無盡的殺戮。
葉凌心神沉浸在了一個殺戮的幻境之中,一人獨立山巔,披風隨寒風飄揚,烈烈的響聲像是奏起了殺戮之曲。
俯視着山腳下的無數修士,葉凌只是簡單的拔出了殘刀,翻手一揚,怒吼着:“想要我命的就來取吧。”
蠻荒洪流衝向了山巔,個個修士拼命的搏殺,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葉凌。
殘刀刀嘯久久迴盪,葉凌靜立不動。腳下屍體堆積如山,整個山峰的高度增加了十數米。
站在屍體頂端,葉凌默默的觀望着自己的衣袍,完全被鮮血浸染,此生都洗刷不掉,而飄揚在後的披風更顯妖豔,緊裹在消瘦身軀之上,透露着攝人心魄的煞氣。
血染山野,除了刺目的血紅還是刺目的血紅。
山體飽飲了鮮血,如有無數怨氣匯聚,在動搖,在嘶吼。
“血染山,人斷魂。”葉凌雙手突然一動,虛空一抓,一座血紅的小山懸浮在頭頂。
披風自動飄起,迎風暴漲,裹住了小山的山頭,從上好像奔涌下狂暴的血色海浪。
“小凌醒來!”王朝仰天大吼,吼聲如雷,把沉浸在殺戮中的葉凌喚醒。
心有餘悸的四下張望,葉凌長舒了一口氣,看來那場殺戮只是虛假的而已,終歸是一場無比真實的夢。
雙手緩緩收回,血色小山也在虛空消散,惟留落寞的血色披風從天而落。
葉凌伸手抓過,一個轉身,披在了身後,緊緊的一系,葉凌殺意滔天的說道:“我不信世上沒有殺不了的人。”
厲廣寒大步上前,二話不說,就把破敗荒蕪打入了葉凌眉心,因爲他看出來了,葉凌雖然心神出了幻境,可並未完全脫離,還需要時間消化,但是外面的人已經等不及了,只能強行打入。
葉凌接受了破敗荒蕪,可幾乎不怎麼花費功夫就已領悟透徹,這不是因爲他聰明,也不是因爲天資高,而是因爲這是荒靈印第四部分。
有了前三份參考,葉凌上手極易,半天功夫就已參悟透徹,而接下來的一天就是嘗試融合重組。
外面的錦袍老者已等候有十天,徹底失去了耐性,站起身望着身邊的四大軍團,陰狠笑道:“既然葉凌要當縮頭烏龜,我就殺了你們,逼他出來。”
“血盾陣。”大舅兄也不答話,當即下了命令,而天荒宮、俊逸團也同時行動,齊齊上前。
不過此時,凌川站在最前,揮手攔阻道:“這第一戰交給我們天刀盟。”
“殺我刀修者,死!”
“傷我朋友者,死!”
“辱我兄弟者,更該死!”
天刀盟衆兄弟齊聲高喝,移步上前。
三百多把長刀,同時高揚,相通的心意溫暖了每個兄弟的心,刀芒凝爲一柄通天的巨刀,吸收了烏雲,斜斬而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