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墨回答了齊茗瑜三個字之後,就沒有說話,只是騰出手將孩子給裹的緊一些,將齊茗瑜披着的披風也捂緊點兒。
畢竟這個時候,還是冬天,晚上還是挺冷的。
北宮墨不說,齊茗瑜也不會強求,和北宮墨一起慢慢的往房間裡面走去,將孩子交給了星芷和星芪,讓他們帶着睡覺。
——這麼一個月,兩個孩子晚上基本上都是星芷和星芪照看。
等回到房間,星芪送了熱水過來,齊茗瑜擦了擦臉,順帶給北宮墨也擦臉。
只是手拿着帕子放在北宮墨臉上的時候,被北宮墨給握住了。
齊茗瑜擡頭看了一眼北宮墨,淡淡的道:“先放開,我給你擦臉,有什麼不高興的,睡一覺就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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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宮墨果然就鬆了手,只是在齊茗瑜給他擦臉,將帕子和水盆一起給星芪讓她帶出去之後,北宮墨順手一攬,就將齊茗瑜攬在了懷中,下巴靠在齊茗瑜的肩膀上,呼出來的熱氣撲在齊茗瑜的耳朵上。
齊茗瑜有點不適應,剛想掙扎,就聽見北宮墨開口了。
“奸細是周將軍,他是簡知景的人。他今天晚上本來要將你的消息給傳出去。”
很簡單就說出來了事情的始末。
齊茗瑜靜了靜,然後帶點不可思議的問道:“阿墨,你難道是因爲他要將我的消息傳出去而生氣?”
北宮墨沒有回答。
可是他明顯就是這麼想的。
齊茗瑜有點好笑,她捧着北宮墨的臉,和北宮墨對視:“阿墨,你覺得,現在這個時候,就算是他將我的消息傳出去了,莫非你還不能保護我,我還不能保護我自己?”
北宮墨滯了滯。
重點是在這裡嗎?
重點是簡知景居然還在關注她啊!
齊茗瑜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北宮墨心中的重點,她掰着手指頭給北宮墨算。
“你看,第一,我已經出了月子了,就算是用武功也可以了。你想,這個世上,我武功也許不是最好的,可是我想要跑,恐怕是沒有人可以追的上吧?
第二,簡知景自己已經暴露了,我們對他也有了防備,他想的,自然是不會得逞。
第三,你在我身邊派了這麼多人,我也留了很多人保護我自己,你還在擔心什麼?”
北宮墨眼中閃過一抹懊惱,只是嘴上平靜的道:“不喜歡簡知景而已。”
齊茗瑜失笑,本來捧着北宮墨的臉的手順手捏了捏北宮墨的臉:“阿墨,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捏了一下,覺得手感很好,順手就再捏了捏。
然而齊茗瑜沒有注意到,北宮墨的眼睛眯起來,有點危險。
等她注意到的時候,她已經被某人給丟到了牀上,“你說我很可愛?”
齊茗瑜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搖搖頭,齊茗瑜就想補救:“我的意思是……”
後面的話說不出來了,因爲某人直接就堵了她的嘴,還趁着她說話的時候,吻得更深入。
齊茗瑜被北宮墨吻得暈暈乎乎的,整個人都迷糊了起來。
北宮墨擡起頭就看見了齊茗瑜雙眼霧濛濛,看起來不諳世事的樣子。
忍不住伸手捂住了齊茗瑜的眼睛:“瑜兒,你不要這樣看着我,我會忍不住的。”
齊茗瑜下意識的反問:“我怎麼看着你了?”
北宮墨看着那一張一合的紅脣,還是沒有忍得住誘惑,欺身吻了上去。
再一次被吻,齊茗瑜更迷糊了。
北宮墨看着齊茗瑜暈乎乎的樣子,在齊茗瑜精緻的下巴上輕輕的咬了一口:“你給我等着,等過些時間……”
“過些時間幹什麼?”齊茗瑜疑惑的問。
北宮墨一笑,眸子暗沉,腰腹用力,頂了頂齊茗瑜。
一開始的時候齊茗瑜還沒有反應過來,等到意識到北宮墨是什麼意識之後,臉紅到爆炸!
她氣哼哼的看着北宮墨:“你怎麼能這樣!”
“我怎麼樣了?”北宮墨聲音有點嘶啞,語氣帶笑。
齊茗瑜:“……”
難道要她描述出來是什麼樣?
她可沒有某人這麼厚的臉皮。
丟給了北宮墨一個白眼,齊茗瑜打定主意不要理會他。
北宮墨悶笑了幾聲,又在齊茗瑜鎖骨處咬了一口:“妖精,偏偏要我忍着,看時候到了,我怎麼收拾你。”
北宮墨說完,就匆匆的起身,往外面去了。
再待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忍住。
齊茗瑜看着北宮墨的背影,居然看出來幾分的狼狽,忍不住的笑了幾聲,眼中帶着趣味。
然而心中是帶着暖意的。
齊茗瑜自然是知道,北宮墨這麼忍着,會有多辛苦,但是她現在剛出月子,做那種事兒其實還不太好,最好是再休息一個月。
北宮墨估計也是知道,所以纔會忍着。
唔,看在北宮墨忍得這麼辛苦的份上,要不要……就少撩撥他一回?
雖然她以前沒有怎麼撩撥過他,可是現在是可以開始撩撥啊!
每天撩撥一回,心情舒暢。
可憐北宮墨,還不知道自家媳婦兒打的是什麼主意,也不知道他體會到了之後,是會感覺幸福還是忍得難受。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北宮墨出去洗了一個冷水澡,滅了滅火,然後運功讓自己身上暖和起來,纔回房間,鑽到了牀上。
齊茗瑜還沒有睡覺,在等着北宮墨回來。
北宮墨回來之後,看着齊茗瑜還沒有睡,也只是微微一笑,摟着齊茗瑜的手臂更緊了幾分。
“瑜兒,你在等我?”
“嗯,總覺得你有事兒要和我說。”
北宮墨失笑:“果然知我者,瑜兒也。”
“……你就不要拍我馬屁了,你直接說吧,有什麼事情?”
“我忍受不了他們對你的覬覦。”北宮墨淡淡的道:“而且現在不能繼續等下去了,時間不夠了。”
齊茗瑜挑眉,“所以,你要主動出擊了?”
北宮墨道:“是。”
其實北宮墨和齊茗瑜都知道,雖然現在南淵和西蠻東黎現在都是聯盟,可是他們都不想要自己手下的人來當這個炮灰,來攻打江城。
可是這也只是暫時的,僵持久了,他們總會拿出一個章程的。
“好,我和孩子在這裡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