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城。
雖然是邊境城市,可是因爲有棲山的原因,西蠻人很少打過來。
至少最近幾年都沒有過來了。
所以棲城還算是繁華。
這城市,雖然是在邊境,可是也不是那種黃沙漫天的景象,不過看起來,倒是和皇城的人有很大的區別。
大致在於,在這裡,在這棲城的人,有帶點兒彪悍吧!
街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張家的餅李家的包子,都賣的熱鬧。
而就在這個時候,兩輛馬車從城外行來。
因爲是邊境,進城出城都要仔細檢查。
當先一輛馬車的簾子被掀開,裡面是夫妻和女兒三個人。
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有什麼東西,就放他們進去了。
輪到第二輛車的時候,還要檢查,結果車伕直接丟給城門的守衛一塊令牌。
守衛接過令牌一看,臉色一變,頓時恭敬的將令牌送回車伕手中,嘴中很是恭敬的道:“您請進。”
這恭敬,自然不是對一個車伕,是對裡面的人。
兩輛馬車進去,後面的那輛馬車的簾子被人給掀開了,一個小姑娘探出頭來,看着外面,滿是興奮:“明月姐姐,棲城到了,你看看啊,那裡居然有賣糖人的!”
是的,這兩輛馬車裡面的人就是齊茗瑜夫妻和宋家人。
這一路上,宋暖在齊茗瑜馬車裡面的時間和在自己馬車的時間幾乎可以對半分,惹得北宮墨看宋暖哪裡哪裡都不順眼。
這麼大一個燈泡!
然而宋暖也是厲害,將北宮墨的氣勢都給無視了。
其實,宋暖就算是在馬車裡面,基本上也是找小白,也沒有纏着齊茗瑜。
這也是北宮墨勉強可以忍着宋暖的原因。
繫上面紗,齊茗瑜也探頭出去看了一眼,笑了笑:“棲城還是這個樣子啊!”
宋暖詫異的回頭:“明月姐姐,你以前來過棲城?”
“是啊!”齊茗瑜眼中帶點懷念,“不過那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北宮墨看了齊茗瑜一眼。
會讓齊茗瑜過來棲城的,應該就是火蓮的事情了,現在看來,齊茗瑜他們都守着火蓮成熟守了三年了。
結果半路上,居然有西蠻的人來插手。
北宮墨對於西蠻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三年前對於西蠻的打擊,看樣子還不夠。
齊茗瑜不知道北宮墨在暗戳戳的想怎麼打擊西蠻,她在和宋暖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棲城,只介紹了和自己記憶中一般無二的事情。
順帶還給宋暖推薦了一家挺合適的客棧。
他們雖然一起來了棲城,可是宋暖和宋父是要去客棧,齊茗瑜和北宮墨有自己住的地方,所以在一個岔路口就分開了。
宋暖依依不捨的看着齊茗瑜:“明月姐姐,你多久去棲山?會在棲城待多久?” шшш ¸тт kan ¸¢ ○
“我只歇一晚上,明日就去棲山。”
“這樣啊!”宋暖有點喪氣:“我過三日也要去棲山,看樣子你也不會那麼快的回來。”
“棲山這麼大,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回來。”齊茗瑜失笑,
宋暖嘟嘴,“本來還想等你回來的,結果要快點去外祖那裡。”
看着宋暖滿是不樂意的樣子,齊茗瑜摸了摸她的頭:“好了,有機會會相見的,你有機會去皇城,可以去找我,我是齊茗瑜,你到了皇城就知道我是誰了。三日後去棲山的時候,記得小心一些。”
“我知道了。”宋暖點點頭,沒有因爲齊茗瑜以前說了一個假名字而生氣,反而是俏皮的眨眨眼:“姐姐,你說,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叫你茗瑜姐姐了?其實茗瑜姐姐和明月姐姐還挺像的。”
齊茗瑜失笑:“隨你喜歡,你若是喜歡叫我明月姐姐,你也可以繼續叫。”
“我還是叫你茗瑜姐姐吧!”宋暖搖搖頭:“如果哪次真的遇到一個叫明月的人,會以爲我是在叫她的!”
“你倒是還想到那個時候去了。”齊茗瑜搖搖頭:“你過去吧,你爹他們在那邊等你呢!”
“好的,那我先走了,姐姐,如果我去了皇城,一定去找你玩!”宋暖點點頭,忽然上前幾步抱了抱齊茗瑜:“姐姐,我很高興認識你!”
目送宋家人離開,齊茗瑜也回到了馬車。
星芪知道路,有星芪指路,也不用她操心。
而一進去,就被某人給抱在了懷中,齊茗瑜懶洋洋的道:“怎麼了?”
“你就這麼喜歡那個宋暖?”北宮墨有點不滿。
齊茗瑜轉頭看了他一眼:“宋暖怎麼了?你不覺得人家小姑娘很可愛嗎?而且……”
“而且什麼?”北宮墨還是很嫌棄的語氣。
輕輕笑了笑,齊茗瑜道:“他們應該也不是普通人。”
“哦,那關我們什麼事情?”北宮墨語氣格外的淡漠。
齊茗瑜也沒有覺得不好,反而是點頭:“我只是喜歡那個小姑娘,他們家怎麼樣,確實不關咱們的事情。”
“嗯。”應了一聲,齊茗瑜喃喃道:“西蠻,西蠻,會是誰來了呢?”
“不管是誰,若是想要搶火蓮,直接殺了就是。”北宮墨很是乾脆。
齊茗瑜咯咯的笑:“你一開口就是殺了,怎麼就不怕他們也很厲害?”
“再厲害,我也能將他們收拾了,西蠻,不過是手下敗將,何況,最厲害的那個,估計是沒有來的。”
“你就這麼肯定?”齊茗瑜問。
“你忘了一個多月以後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子?”
齊茗瑜是真的不知道。
北宮墨看着她茫然的樣子,頓了頓,才道:“是我皇兄五十壽辰的日子,這一次,西蠻,南淵,東黎都肯定會有人來,而且來的人都會是年輕俊才。”
“五十大壽啊,應該是要來。”齊茗瑜不太在意,畢竟來的也只會是年輕人,要不就是皇子要不就是王爺,反正不會是皇上自己來。
“不僅僅是因爲皇兄五十大壽!”北宮墨略微搖頭。
齊茗瑜有點疑惑:“嗯?”
“鳳女。”
北宮墨只說了兩個字,齊茗瑜就明白了。
明白了之後,就有點哭笑不得。
因爲鳳女啊,不就是因爲齊蕁樂?
出來這麼久,倒是差點將齊蕁樂忘記了。
說起齊蕁樂,就記起來了齊壽,倒是不知道齊壽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