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沒有感到痛,就連自己是怎樣坐在地上的她也不清楚,她只呆呆的坐在那裡,仰着小臉望着遙遠的天際,不知不覺間淚水已模糊了雙眼。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她自己在自作多情;原來,婚禮那天,二姐對她說的都是真的;原來,這麼久了,她一直只是一個替身!
替身?
呵呵,難怪,他對她始終是若即若離、忽冷忽熱;難怪,他不肯讓她靠他太近;難怪,他經常喝醉酒回家傷害她……
據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她只是一個可憐的卑微的替身!
原來,她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他們接下來的對話,她一句也沒有聽到,只是在淚水模糊的視線中,她看到女人甩了男人一個耳光。
爆“黎澤熙……”
黎澤熙摸了摸發紅的臉頰,長了二十六年,這還是他挨的第一個耳光,可是他沒有生氣也沒有動怒,只是怔怔地望着面前身子發抖的女人。
在他印象裡,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生氣發火,就連當年,她親眼看到他與別的女人滾牀單,她也沒有生氣。
他依然能想起,當年她冷淡漠然的神情,那時他只是以爲,也許世間的俗事根本無法弄亂她那顆聖潔的心。
可是原來,像仙子一樣的她也會生氣,也會發火。
很好,這樣纔像一個真正的女人呢!
黎澤熙邪肆的勾起脣,“看起來,你是很疼愛你的那個妹妹呢,放心,看在你的份上,我會好好的疼她!”
話落,擡起修長的腿,優雅的向宴會廳走去,卻在經過那跟柱子的時候,看到了坐在地上發呆的唐馨。
“你怎麼會在這裡?”他的雙眉緊緊皺在了一起,不知爲何,心裡突然感到一絲不安。
唐馨從地上爬起來,優雅的整理了一下禮裙,淡淡的悽楚一笑,“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偷聽你們的談話!”
“馨兒……”阮文嫺怔鄂的望着唐馨,一時間不知該用什麼言語來安慰她。
唐馨一聲不吭的轉身,漠然的走進宴會廳。
望着女人單薄卻倔強的背影,黎澤熙突然生出一種錯覺,彷彿看到了當年文嫺轉身離去的背影,那麼,她會不會也像她當年那樣,給他來一個一走了之?
不可以,他絕不會允許歷史重演!
有力的拳頭緊緊握起,黎澤熙擡腳跟了出去。
一直到酒會結束的時候,黎澤熙一直守在她的身邊,似乎是怕一不留神間,她就會從他身邊溜走。
阮文嫺在江舒文的護送下,率先離開了會場,隨後黎澤熙也攜唐馨離去。
坐在副駕駛座上,唐馨微微閉目,安靜的像是車裡的空氣,此時她的心情與來的時候簡直有着天壤之別,來的時候,她幸福的像是飄在雲端,回去的時候,她悲傷的如墜落谷底。
黎澤熙心情沉悶,心裡似乎是憋着一股火想要發泄,一踩油門,又加速了。
“怎麼,聽到自己是替身感到不高興了嗎?”冷淡嘲諷的聲音咋然間在車子裡響起。
唐馨只是閉目不語,似是不屑於搭理他。
她的表現惹怒了他,猛然間一剎車,將車子停在了偏僻的路邊,毫無防備的唐馨身子向前傾去,一頭撞在了玻璃上。
唐馨還沒來得及揉一揉撞痛的額頭,便覺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
黎澤熙狠狠揪着她的頭髮,硬是將她扯進了自己懷裡。
“如果不是你長得與她有幾分相像,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承歡在本少爺的身下,更沒有資格得到黎家少***頭銜!”他毫不留情的說着傷害她的話,全然不顧她的痛苦與絕望。
“你爲什麼要這樣殘忍?”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潺潺的流出,仰望着一臉陰鷙的男人,唐馨哽咽出聲,“我只是想裝作沒有聽到你那些傷人的話,不可以嗎?”
“不可以!”黎澤熙揪住她秀髮的手微微鬆了一些,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寶貝,你真的不該聽到我們的談話!”他的聲音沉沉的帶了幾分沙啞。
有些事情還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好,說開了就有可能再也無法挽回!
“是,我不該聽到那些話的,我只恨,爲什麼我的那隻耳朵沒有聾?”唐馨抽泣了起來。
他這纔想起,她的耳朵有一隻是聾的,是被他親手打聾的!
冷硬的心明顯的軟了下來,他鬆開揪住她發的手,順帶想要爲她整理一下被他弄亂的秀髮,卻見她像躲瘟疫一樣,迅速的將小腦袋扭開,並迫不及待的將身子移到了車門邊,那感覺似乎是離他越遠越好。
她的表現,讓他的胸口又翻騰起一口惡氣,他是想放過她的,可是她又重新挑起了他體內的火苗。
大掌一撈,這一次扯住的是她的裙子。
“你……你做什麼?”唐馨一張小臉已被嚇得慘白如紙。
他目露狠色,沒有回答她,只冷着臉用力一撕,“哧啦”一聲,她的裙子被從下往上撕開。
媽呀,他的力氣可真夠大的!
唐馨顧不得驚歎他的力道之大,慌亂而羞惱的大喊,“放開我!”
兩隻小手拼命抓住他的手,並伸出蹬着高跟鞋的腳去踢他,她是第一次這樣頑強的反抗他的侵略。
很好呢,以前那個只會乖乖順從的小綿羊似乎懂得反抗了呢?!
黎澤熙眸中邪惡的本色越來越濃,大手鬆開她的裙子,改抓她的雙足,並且用力一拖,將她拖到了自己眼前。
這個過程中,唐馨的頭一歪,重重的磕在車廂底,磕得她頭暈眼花。
她的頭在車廂底,可是那雙修長白皙的腿卻是完全橫在他的腿上,不用說,此時她裙下的風光已經一覽無餘的入了黎澤熙的眼底。
那冰冷陰寒的眸底漸漸泛起紅光,黎澤熙薄脣一勾,勾出一抹殘忍嗜血的笑意,“既然你知道了自己只是一個替身,就應該明白,你存在的價值只在於取.悅我,供我玩弄!”
他一字一頓的把一個個殘忍的字符悉數傳入她的耳中,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黎澤熙,不要讓我恨你!”淚水肆流而下,她已經預感到了接下來的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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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願,只願他不要在自己最脆弱最傷心的時候傷害自己,即使不能給她一點溫暖、不能給她一點安慰,也請不要在她傷痕累累的心口再撒一把鹽。
泛白的手指拼命抓住座椅,唐馨努力想要爬起來,卻在她的頭剛剛擡起一些時,因爲那突如其來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而再次無力的倒下。
“恨?”黎澤熙脣角的笑越發殘佞,衝撞她的動作也越發的狠厲,“一個玩具也配有恨嗎?”
“那麼我的愛呢?”似乎被他的話震住,唐馨毫無生氣的趴在那裡,緩緩開口,怔怔的問,“我是不是也不配有愛?”
“沒錯!”森寒的利齒緊緊咬在一起,從齒縫間迸出了寒徹心扉的字語,“你不配!”
他知道她是愛他的,可是他卻不屑於要她的愛,他要把屬於她的美好全部毀掉,誰叫她是那個背叛他的女人最看重的妹妹?!
他擡手摁了一個按鈕,車上的座椅緩緩放平,原本就不小的空間又大了很多。
殘忍的傷害、痛苦的煎熬、無情的摧殘,唐馨痛到已經麻木了,只覺得那殘破不堪的身子被他搖得快要散了架。
最後的發泄後,他滿足的抽身而出,望着癱軟沒有一絲生氣的女人,眸中的晴.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鄙夷。
“怎麼,很委屈嗎?”他捏住女人蒼白的臉頰,嗤笑一聲,“等有一天本少爺玩膩了你,你就連當替身的資格都沒有了,明白嗎?”
丟下無情的諷刺與羞辱,黎澤熙起身穿衣。
車子又一次開上了回家的路程,現在已經在盤山公路上了,用不了幾分鐘便會到家了,他卻加大了油門,似乎是急於回到家。
其實,他只是想……想快一點回到家查看一下她的傷勢,剛纔他並沒有忽視她身下流出的血跡。
突然,他感覺臉頰一涼,是她冰涼嬌嫩的脣瓣,她又一次偷吻了他!
她第一次偷吻他的時候,她以爲他還在熟睡中,便偷偷的吻了下去,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他的眼底。
那時,他在心底嘲笑她:又是一個被他在牀上征服的女人!
只是這一次,爲什麼他會有心痛的感覺?!
“我不想當替身,真的不想!”
絲絲的、酸酸的的聲音飄進黎澤熙的耳中,讓他的心越發痛了起來,他卻裝作沒有感覺的繼續面無表情的開車。
感覺到有一陣涼風襲來,等他意識到,轎車的門被打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不要!”他慌忙伸出手去撈那個迅速滾落的身子,卻只撈住了她身上破碎的裙子片。他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單薄虛弱的身子從車子裡滾了出去!
“馨兒!”黎澤熙只顧回頭尋找唐馨的蹤影,車子撞到了路邊的梧桐樹上,再加上迅速剎車的慣性作用,他的頭重重的磕在了方向盤上。
唐馨的身子滾出了很遠才停下,就那麼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
“馨兒……”他從車裡爬出來,不顧頭上流下的鮮血,跌跌撞撞的朝她跑去。
抱着那具纖弱冰涼的身子,看她雙目緊閉,嘴角的鮮血汩汩而出,黎澤熙簡直要發瘋,“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問話,她染滿鮮血的脣微微張開,“我寧願死,也不要再被你玩弄……”
“你這個傻瓜!”黎澤熙慌亂的爲她抹去脣角的血跡,把她抱到了車上。
第二日,黎氏集團總裁與夫人出車禍雙雙入醫院的消息鋪天蓋地而來,據媒體報道,車禍的原因是黎總酒後駕車!
唐馨又一次成功的活了下來,她悲哀的發現,原來,死對她來說也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呢。
不過這一次,她傷得確實不輕,外傷和內傷都很重,在醫院裡調理了很長時間,病情才漸漸穩定下來。
病情稍稍穩定,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黎澤熙安排醫生給她做了鼓膜修補術,只是一個簡單的連麻藥都沒打的小手術。
黎澤熙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頭撞在方向盤上撞出了輕度腦震盪,頭上還纏了將近一個星期的繃帶。
頭上纏着繃帶怎麼出去見人?
黎澤熙索性也在醫院住下,將辦公室臨時設在了病房裡。
他的病房跟唐馨的病房緊一牆之隔,可是從她醒來後,他卻沒有去看她一眼,而她昏迷不醒的時候,他卻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牀邊。
他不想,不想在她身上陷得太深,因爲他知道,感情這東西你陷得越深,受到的傷害也會越大。
有了一次痛徹心扉的經歷,他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他早早的康復出院了,只不過卻沒有人知道他從此多了一個失眠的毛病,每個夜晚,獨自睡在屬於他們的大牀上,只要一閉上眼睛,他的耳畔總會迴響起她低弱哀痛的聲音,“我不想當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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