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呢,都學會勾搭男人了?!
下一秒,唐馨的下頜便落在他的手心,一用力,恨不得捏碎她的下頜骨,森冷狠厲的問,“說,這個男人是誰?”
清澈的眸子幾要漾出水來,唐馨忍着疼說,“他……是我的學長!”
學長?呃,他想起來了,去年的什麼時候,他有一次似乎見到過他們在一起,那時,他還沒有娶她。
據呵呵,原來是老情.人了呢!
黎澤熙臉上的黑線更多。
陳少傑眉頭皺得老高,“黎先生,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衝我來,請你放開小馨,你這樣會弄疼她的!”
爆“哦?”黎澤熙寒臉爬滿黑線,邪惡的笑望着唐馨微微皺起的小臉,手上的力度一加大,陰惻惻的問,“老婆,疼嗎?”
唐馨疼得牙齒打顫,爲了將事情平息,她卻強忍住疼痛,“不……不疼……”隨後擡起水漾的眸子,對陳少傑微微一笑,“學長,我沒事的!”
她的笑真的很悽美,看得兩個男人都是心頭一顫。
饒是黎澤熙那鐵打的心也軟了下來,鬆開捏住她下頜的手,扭過頭聲厲色荏的對陳少傑狂飆,“我警告你離我太太遠一點,否則的話我見你一次打一次!”
看到唐馨的小臉上又多了兩個指印,陳少傑那個心疼呀,爲唐馨感到心疼和不平,於是憤憤的回了他一句,“真是個野蠻人!”
“野蠻人又怎麼樣?”黎澤熙突然有點無賴了,滿嘴諷刺的味道,“你是嫉妒我這個野蠻人娶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嗎?”
真是個人渣!
陳少傑恨恨的罵,爲了免於唐馨受牽連,他只好忍住不與他計較,對唐馨安慰了幾句,便悻悻的離去。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唐馨久久的失神,若是澤熙對自己能有他對自己一半的體貼上心那該多好!
“捨不得,是不是?”
黎澤熙戲謔嘲諷的聲音鑽入她一隻耳朵,唐馨回過神來,弱弱的低聲說,“澤熙,我和學長沒什麼的!”
“廢話!”黎澤熙狠狠瞪了女人一眼,“你若是敢跟他有什麼,看我不把他丟進海里去餵魚!”
唐馨垂下眼瞼,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你總是這麼不講理!”
聽到她嘟囔,黎澤熙臉一黑,一把抱住她,“你爲了那個男人罵我?”
看到女人眼底閃過慌亂和害怕,他心有不忍,便改口問,“怎麼樣,臉還疼嗎?”
“有一點點!”
他看似無心的隨口一問,對唐馨來說,心裡卻是一暖,可也越發委屈,昨晚,她稀裡糊塗、莫名其妙的便遭受了一番毀滅性的摧殘,她能不委屈嗎?
“澤熙,”女人軟軟的握住他的手臂,輕聲問,“你是不是遇到了不開心的事?”
“哦,怎麼這樣問?”他可不認爲自己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他只是有點心煩意亂而已。
“要不你昨晚怎麼會喝那麼多酒,還把我傷成這樣?”
黎澤熙眉眼一挑,“你這是在埋怨我嘍?”
“不是……”
女人嘟着小嘴說不是,瞎子也能看出來她說的是反話。
黎澤熙在她完好的那側臉蛋蜻蜓點水般輕吻了一下,連哄帶嚇的說,“你以後乖一點,不要惹我生氣,我就不會傷害你!”
“可是……”唐馨想說,昨晚,我哪裡有惹到你呢?我明明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是你一回來便朝我發火!
看到他眸色一沉,唐馨到了嘴邊的話便給嚥了下去。
她俯在他的懷裡,心在哭泣:澤熙,我不知道,我還能承受幾次這樣突如其來的災難,也許下一次,我便會承受不住……
感受到懷中的人兒在輕輕顫抖,黎澤熙將她抱得更緊,“明天,醫生給你安排手術,你的耳朵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不,我不要做手術!”一聽要做手術,唐馨緊張得整個身子都繃緊了,眼底有慌亂也有恐懼。
“乖,只是一個很小的手術呢!”他第一次這樣耐心溫柔的哄她。
唐馨鼻子一酸,“澤熙,我不要做手術,一隻耳朵也夠用的,我的聽力沒有問題的!”
“你想當聾子就由你吧!”他終失去了耐性,氣惱的推開她。
他的耐心一向都是有限的,尤其是對女人更加沒有耐心!
很多年以後,黎澤熙才明白,當時她爲什麼死活也不肯做手術,可那個時候她已經永遠的離開了他。午夜夢迴時,每當想起她柔美婉約的臉龐,他就會自責,如果當年,他肯多關心她一點,肯多一點耐心對她,也許他就會發現她的那個“秘密”,也就不會有後來那令他遺憾終生的事情……
————
丟下唐馨一人在醫院,黎澤熙急匆匆的趕去了公司,接着主持下午的一個會議。
會議結束,助理羅文告訴他,晚上要去新世紀大酒店參加一個慈善酒會。
“不行,今晚我另有安排!”黎澤熙一想起今晚要去見她,心臟就跳得不規律,雖然警告過自己很多次,但就是沒辦法控制。
羅文知道總裁的脾氣,這個慈善酒會是上星期便安排好的,想來總裁臨時有更重要的事情,於是便沒有多說什麼。
深深吸一口氣,黎澤熙起身,邁步走出辦公室,他要去見見那個離開了他四年的女人,見一見那個讓他想了四年,怨了近一年的女人。
如果不是她散佈假的結婚消息,也許他現在還會像以前那樣癡心的等着她,可是,看起來,人家是不稀罕被他等呢!
他們見面的地方約在了一個當年他們經常光顧的一家咖啡館。
黎澤熙姍姍來遲,一眼便瞧見了靠窗而坐的女人。
還是那個時常出現在他夢裡的女人,只不過,她比以前更加的清瘦飄逸,那清麗的臉龐帶着些許病態的蒼白,只看了一眼,他便心疼不止,想了很久的惡毒話語到了嘴邊竟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所有的恨意,似乎在見到她那一刻就消失得無疑無蹤了。
“熙……”阮文嫺也看到了他,向他招了招手,因爲明麗的笑容,她蒼白的臉頰浮現出紅潤的色澤。
黎澤熙面無表情的走過來,在她對面坐下,冷着臉問,“你約我出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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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嫺雲淡風輕的一笑,不緊不慢的說,“喝喝咖啡,不好嗎?”
這時候服務員過來,端上來她已經爲他點好的咖啡。
黎澤熙皺皺眉,“我早就不喜歡喝這種咖啡了!”他嘴上這樣說着,還是情不自禁的伸出手,端起了咖啡杯。
他喝一口咖啡,還是以前那個味道,只是心裡的感覺卻有些怪怪的,其實,他真的不是怎麼喜歡這個口味的咖啡,他都不知道跟她在一起的那個時候,他爲什麼總喝這一種咖啡。
“爲什麼要回來?”他突然冷冷的問。
阮文嫺輕描淡寫的答,“想回來辦個畫展!”
“什麼時候改當藝術家了?”他的輕笑中帶着幾分諷刺。
“不過是心血來潮,信手塗鴉罷了!”阮文嫺很謙虛的說。
這時候江舒文出現了,來到他們的面前,“文嫺!”
阮文嫺起身,頗爲親暱的拉着他,“舒文,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黎氏集團的總裁黎澤熙,現在也是我的妹夫!”
“你好,黎總!”江舒文很紳士的向他伸出了手。
黎澤熙黑着臉起身,剛剛她輕飄飄的“妹夫”兩個字眼讓他很是彆扭!
“你好!”象徵性的伸出手與江舒文握了一下。
“熙,舒文現在是美國摩爾集團中國區總裁,以後希望你們能有合作的機會!”阮文嫺介紹江舒文的口氣有着小小的自豪感。
“嗬,江總真是年輕有爲呢!”黎澤熙不陰不晴的說。
江舒文很是謙虛的說,“哪裡哪裡,尚不及黎總十分之一!”
他說的也沒有錯,雖然他們兩人都是總裁,可是這總裁的含金量卻大不相同,人家黎澤熙那是真正的總裁老闆,掌控着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大財團,而他江舒文,說白了,仍然還是一個打工仔,只不過是個叫做“總裁”的高級打工仔而已。
看着幾乎是依偎在江舒文懷裡的阮文嫺,黎澤熙琥珀色的眸子漸漸泛起波瀾,曾經她也是這樣依偎在自己的懷裡,可現在,轉眼間,她就靠在了別的男人的懷裡,而且還是當着自己的面!
她是故意要在他的面前與別的男人秀恩愛嗎?
“熙,舒文是我的未婚夫,這次辦完畫展回美國後我們就會結婚!”阮文嫺脣畔盪漾着幸福的笑意,略顯蒼白的脣瓣一張一合,繼續道:“本來我們去年就應該結婚的,只是臨時出了一點事情,婚事耽擱了下來!”
呵呵,很好,果真是向他炫耀幸福來的呢!
“恭喜你們!”黎澤熙神色恢復一如既往的冷酷,無所謂的笑笑,“對了,我還有事,要先告辭了!”
儘管不願承認,可是他還是要臨陣脫逃了,他不得不承認,他看不得他們成雙成對、恩恩愛愛的樣子。
轉身就要走的一剎那,阮文嫺喊住了他,“熙……”
“什麼事?”黎澤熙欣長的身子頓了頓,卻沒有回頭。
“我希望你也能得到幸福!”阮文嫺蒼涼而真誠的笑着,“馨兒是個好女孩兒,請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
“你放心,我會的!”冷漠的吐出幾個字,黎澤熙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她的視線。
望着他冷毅的背影,淚水模糊了視線,說好了不流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那一串晶瑩掛在她白皙透明的臉頰,如珍珠般剔透光潤。
“文嫺,你確定這樣做你不會後悔嗎?”江舒文捧着她梨花帶雨的臉龐,認真的說,“如果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不……不後悔!”擡起淚水漣漣的眼眸,阮文嫺堅定的搖頭。
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子,一旦決定了事情,卻會以超出常人的毅力去堅持,這些年,她堅定的走過來,不知承受了多少煎熬。
江舒文嘆口氣,從口袋掏出白淨的手帕,細心的爲她拭去淚痕,“你該知道,他還是愛着你的!”
“正因爲如此,我纔要讓他死心!”淚水無聲的流下,她的聲音卻是平淡從容的,“這樣對我們三個人都好!”
多少個日日夜夜,她已經習慣了這樣默默流淚。
江舒文擦拭的速度根本就不及淚水流下的速度,到最後他慌了,手足無措的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拍着她的背,“文嫺,別再哭了,會哭壞身子的!”
“舒文,謝謝你……謝謝你這麼些年一直在我的身邊!”她的聲音終於哽咽起來,她就在周圍衆人詫異的目光中,俯在那個溫暖的懷抱裡失聲哭了出來。
四年的時間,她以爲她已經變得堅強,可是在見到他之後,她悉心堆積起來的堡壘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她的脆弱還是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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