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聲號角吹響,中域三萬將士開始發動衝鋒,黑壓壓的三萬中域將士衝向陵州城。
陵州城下,一萬陵州將士已經做好了迎戰的準備,一場廝殺正式開始。
先鋒官楊蛟與孫其然,縱馬率領一萬人馬衝了上去,與迎面而來的三萬將士展開廝殺。
中域三萬將士就如黑潮一般涌了過來,陵州將士也毫不示弱,先鋒官楊蛟提起蛇矛飛刺,將一名身披黑甲的中域將士的頭顱挑飛,而孫其然則是手持雙錘,一錘一個,中域將士身上所披的黑甲直接碎裂開來,被砸中的中域將士口中哇哇涌出鮮血,吐血而亡。
突然,從黑壓壓的中域軍中,衝出來一名手提長刀的大漢,身子下面的黑馬飛奔而來,如一頭莽撞的黑虎
。
這名手提長刀的大漢乃是中域三萬將士的開路先鋒宋遼,他舉起長刀朝着陵州城的先鋒官楊蛟砍去。
楊蛟的蛇矛飛挑,他在軍中人送外號殺人蛟,手中的那一杆長矛如一條出水蛟龍,鋥鋥鋥甩了幾個槍花。
舉刀砍下的宋遼見楊蛟的蛇矛甩來,連忙仰身收刀,橫刀格擋。
哐啷一擊,楊蛟的蛇矛撞在宋遼的刀身上,宋遼推刀向前,一刀斬出,雪亮亮的刀片貼着楊蛟的脖子擦過。
在中域軍中有大刀王之稱的宋遼愈戰愈勇,手中的那一柄大刀刷刷飛舞,將楊蛟甩來的蛇矛悉數格擋,
楊蛟祖輩三代都是軍中的將士,而楊蛟的爺爺更是坐到了主帥,楊蛟自幼習武,使得一手好矛法,楊家矛法在楊蛟的手中可謂青出於來而勝於藍。
宋遼與楊蛟對上了,這個被軍中稱爲大刀王的猛將,死死拖住了楊蛟,楊蛟根本無法脫身,大刀與蛇矛不停地撞擊,兩人打得難解難分。
而陵州的另外一位先鋒孫其然,手中雙錘如團悶雷,身披黑甲的將士依然抵不住孫其然那一雙鐵錘的轟砸。
有兩名中域的先鋒官駕馬朝孫其然而來,一人手中手握雪花大刀,另外一人則是手提一柄鉤鐮槍,殺氣騰騰,向孫其然殺來。
孫其然猛地擲出一錘,大錘如流星一般砸向了手握雪花大刀的曾必達。
曾必達橫刀與胸前,想要抵擋住這一擊,卻沒有想到這一錘來的氣勢洶洶,力道很足,竟然將曾必達的刀身砸斷,鐵錘擊在曾必達的胸部。
孫其然本來以爲這一錘會把曾必達的胸部砸得凹陷下去,卻沒有想到曾必達身着玄甲,孫其然的這一錘雖然足以令曾必達當場斃命,但對方的玄甲動用了玄門功法,將鐵錘的攻擊力度消減了幾分。
但曾必達仍是被這一錘砸得嘴角溢血,從馬上跌落。
跌下戰馬之後,曾必達用長刀撐住身子,有些痛苦的握着刀柄,他的身後來了幾位陵州將士,想要趁機從他的背後偷襲。
咔嚓!咔嚓!咔嚓!
三個人頭就如熟透的西瓜一般滾落在地,這三個人頭是陵州的將士,是被一名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斬落的。
那名中年男子,手持一杆長矛,正是碧雲山莊的吳南雍,上次在定州一戰,正是吳南雍將箭樓上的火弩毀掉,才爲中域將士創造了機會。
吳南雍冷哼一聲,手中長矛一條,將掉落在地的那一柄鐵錘挑了出去,鐵錘忽地一聲飛向了孫其然。
孫其然手中只剩下了一柄鐵錘,面對飛來的鐵錘他根本就沒有用任何武器抵擋,而是空手抓住了飛來的這柄鐵錘
。
孫其然果然煉就了一手好錘法,而且此人不僅力大無窮,而且還善於使用巧勁。
吳南雍眯眼望了一下孫其然,覺得此人有兩下子,但是他並不擔心,雖然此人武力超羣,但碰上修行者照樣吃虧。
吳南雍提起長矛,不用戰馬,飛身向前刺去,瞬息間來到了孫其然身前,一矛刺了過去,孫其然此時已經有了雙錘,雙錘用力一夾,將吳南雍的那杆長矛夾住,吳南雍眯了一下眼睛,眼神中帶着一冷陰冷的意味。
孫其然捕捉到吳南雍這一詭異的眼神,暗叫不妙,從常年征戰沙場的經驗來看,孫其然斷定這一招他要吃虧。
果然,雙錘之間所夾着的矛尖,生出一小團雷罡,雷罡轟然炸響,孫其然的雙錘嘭的一聲被彈飛,而孫其然的雙臂也被震得發麻,雙臂的痛感就好像被人砍了下來。
孫其然用力夾一下馬腹,座下駿馬朝着遠處飛奔而去,孫其然想要躲開吳南雍,他知曉此人是一名修行者,不可硬撐,還是轉移戰場多殺幾個中域將士纔是上策。
但是孫其然沒能如願,吳南雍一個閃身,就追上了孫其然的戰馬,來到孫其然身前,一矛刺了過去,同時,矛尖挑出一道雷罡,在孫其然身前轟然炸響。
孫其然與他的戰馬就這樣被炸成了血霧,只留下了兩個被震得開裂的鐵錘。
吳南雍有些疲憊地收回了長矛,這看似簡單的一矛,其實並不簡單,這一招的雷罡的威力是平時的三倍,不難看出,吳南雍的臉色變得比之前要蒼白許多,這是損耗念力與心神的原因,這一招的爲確實很大,將一名身經百戰的先鋒官一擊殺死,但也是費力耗神的一擊。
修行者的手段或許要比一般的武者要強大,但是他們的耐力卻要比一般的武者要遜色不少。
中域軍中的先鋒官,手提鉤鐮槍的張權,一杆鉤鐮槍殺人如割草,咔嚓咔嚓,數個人頭落地。
已經廝殺了約摸一炷香的工夫,中域將士損失兵力一千,而陵州將士則是損失了三千,一萬陵州將士已經剩下了七千。
兩名先鋒官已經剩下了一位,被軍中稱爲殺人蛟的楊蛟。
楊蛟繼續帶兵廝殺,勝負還未分,不可輕易放棄,亂了軍心。
但是形勢不容樂觀,敵軍還有兩萬九千兵力,而且還有一位境界高深的修行者,再加之三位先鋒官,楊蛟必定會吃爆虧。
就在楊蛟與這七千陵州將士深陷危難之時,從城牆上跳下一人,那人滿臉絡腮鬍子,手持一柄被磨得水棱棱的鋼鞭,那一口白牙笑起來有些憨傻。
那人來到城下戰場,握緊被他磨了二十年的鋼鞭,奮力廝殺,一鞭一個,如砍瓜切菜,劈柴斬草。
(六師兄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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