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之時,中域四千精騎,六十名鐵甲玄兵,已經來到了定州城下。
特地從京都趕來的那四名神秘人,也已經來到了定州城下。
其實,夜襲跟不夜襲已經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了,定州城經前夜的一戰之後,更大力度的加強了對定州城的守備。
之所以仍然選在夜裡,是因爲黑夜更加的適合鐵甲玄兵行動。
中域青狼關兵士攻城,東原定州城守城兵士守城,雙方一個招呼都沒有打,直接開始了戰鬥。
戰爭就是如此,沒有太多的規矩,勝者爲王敗者寇,這就是規矩。
中域的那四千精騎開始攻城,四千精騎的,這個數量也不小了,因爲這不是步兵,而是騎兵。
戰馬嘶鳴,馬蹄聲震天,中域抱着勢在必得的念想開始攻城。
他們不再向前夜一般直接藉助雲梯爬上城牆,而是每一位騎兵手中都手握弓箭或者鐵弩,對着城牆上的定州城守城將士展開射殺。
騎兵的強項本來就不是夜襲攻城,而是衝鋒陷陣、馭馬射殺,但爲何還要派出四千精騎,自然是有道理的。
今夜,中域準備了四尊撞車,四尊撞車連環撞擊城門,城門一旦被打開,那這四千精騎便可長驅直入,進入定州城。
些騎兵一旦進入定州城,那麼勝負便分了。
饒是定州守城將士準備的再如何充足,也無法跟中域的四千精騎抗衡,到那時,定州守城將士一定會被撞得血肉橫飛。
漫天箭雨呼嘯破空,劃過天際,朝着定州城城牆上的守城將士射去。
與此同時,定州城牆上的箭塔也射出強勁有的火弩,火弩的威力要比一般弩箭的威力要大得多,是守城的一種必備的利器。
但城牆之上的火弩數量畢竟有限,雖然殺傷力十足,仍然需要投石車在一旁輔助。
巨大的石塊被特製的投石車擲向城下,擲向中域的那四千精騎。
城上死人,城下也在死人。
一陣箭雨過去,定州城上已經死傷大半,定州城主將鄭關機命令迅速補給。
中域的那四千精騎也有四五百人身受重傷,守城的火弩威力果然非同小可,站在最前方的那幾百名受傷的騎兵,身上的盔甲已經變成了焦黑色。
那是被火弩擊中的緣故,既然有戰爭,那麼就必須要有人去死,衝在最前面的將士是除了命大的,都是死得最快的。
有戰爭,就必須有犧牲,前面的人倒下,後面的人補上。
中域這次把精力都集中在了攻擊城門上,而不是像上次那樣藉助雲梯爬上城牆。
四輛撞車輪番撞擊城門,城門上有塵土簌簌落下。
定州城城牆上的守城將士,拼命的搬起石塊砸下,投石機的裝石速度畢竟有限,雖然殺傷力很大。
中域的第一輛撞車已經被砸壞,那些推動撞車的兵士頭盔被砸得稀巴爛,腦漿迸裂,骨頭碎裂。
定州守城將士做了足夠的準備,城上儲備着大量的石塊與箭矢,面對中域將士的攻城,定州守城將士們也發狂似的抵禦中域將士的進攻。
那四個中域京都派來的神秘人物終於出現,領頭的居然是碧雲山莊的二把頭吳南雍,其他三位分別來自天啓仙宗、太玄宮、樂離宮的弟子,因爲這三個宗門的弟子尚算年輕,所以吳南雍在這四人中論資歷是最老的。
他們四人所要做的不是衝鋒陷陣,而是幫助那六十餘名鐵甲玄兵與那四千精騎製造攻城的機會。
吳南雍提起手中鐵矛,踩步如罡,縱身飛向城牆。
看來此人在那夜的光雨中也得到了不少的造化,他跟其餘四人的目的就是毀掉城牆上的那十幾座箭塔與投石車。
嘭的一聲,吳南雍手中的長矛擲向了城牆上的一座箭塔,那座箭塔裡的火弩還沒有來得及射出,便被吳南雍一矛毀掉。
定州的副將劉鎮石從城牆上飛奔而來,掄起手中長刀,唰的一聲砍下。
吳南雍持槍橫挑,哐啷一聲炸雷,在矛尖生出。
只聽叮噹一聲,劉鎮石的長刀被這一道在矛尖生出的炸雷震得嗡嗡直顫。
劉鎮石的雙臂劇烈抖着,這一道清晰的震感甚至直通他的腑臟。
好強!這是劉鎮石上陣殺敵以來所遇到的第一位能夠讓他佩服的高手。
各**隊都有像劉鎮石這樣懂得修行玄門功法的將士,但畢竟是少數,他並不認識面前的這個手持長矛的中年男子是誰,但他肯定這一定是一位精通修行的修行者。
劉鎮石顧不得多想,手中長刀舞起來如狂風,大殺向前。
吳南雍冷哼一聲,手中長矛甩出一記長弧,哐啷一聲砸在劉鎮石的長刀上,再次冒出一道炸雷,這道炸雷是矛尖生出的雷罡。
此次,劉鎮石沒有之前那次那般幸運,吳南雍矛尖挑出的炸雷響起,劇烈的震感直接將劉鎮石的長刀震得粉碎,這一道強烈的震感,直達劉鎮石的腑臟。
噗!
劉鎮石口中吐出一口烏血,面色陡然間變得蒼白,他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力,手中長刀碎了,而他的腑臟也碎了,魁梧的身子就這樣撲通一聲從城牆上栽了下去。
吳南雍繼續朝着餘下的箭塔殺去,他不想戀戰,雖然他的手段很強,但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將滿城的兵士都屠殺殆盡,以他的境界遠遠不夠,他要做的就是將城牆上的箭塔與投石機毀掉,爲那四千精騎與六十餘名鐵甲玄兵制造機會。
那六十名鐵甲玄兵還沒有開始行動,他們在等待一個機會,鐵甲玄兵這一類兵種本來就很珍貴,前夜的一戰,已經損耗到十幾名,此戰中域派來了四位高手相助,又有四千精騎與四輛裝撞車,所以這六十名鐵甲玄兵必須要拿捏好分寸,做到兵力的最少損耗。
喊殺聲震天,撞車還在撞擊着定州城的城門,定州城城門後有定州的守城將士死守,不是這般容易就被撞壞的。
已經飛身躍上城牆的吳南雍與其他三位分別來自三大宗門的得力弟子,還在對箭塔與投石車進行着毀滅。
不時的涌上守城將士,來用血肉之軀抵擋吳南雍他們的攻擊,在吳南雍這四人面前,對付這些普通的守城兵士就如砍瓜切菜一般簡單。
這定州城究竟還能不能守住,現在仍然不能做出一個定論,因爲定州城有人前來援助,那幾人也是跟吳南雍一個境界的修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