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朋友6副廳長、不,早就是6廳長,去掉那個副字了,掛着一臉**,帶我到市刑警大隊,親自掛帥擔任“11.4”打砸搶惡性案件專案組組長,指定市局胡局長、刑警隊劉大隊長爲副組長。他洞若觀火的指出件是黑惡勢力對新外灘項目的破壞,是對黨和政府推進舊城改造、造福於民的阻撓,是對警方的公然挑釁!警察廳非常重視這個案件,要求市局抽調精兵強將、限期五天破案。
不用說,這位6大廳長,又指名道姓的把葉劍翎調進了專案組,在宣佈這個命令的時候,6廳還朝我擠擠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我惡寒,你能想像出一位身穿警服道貌岸然的中年人,卻滿臉**着做這個表情的恐怖程度嗎?
我離開警局的時候,胃裡還在冒酸水呢!同行的葉劍翎偷偷掐着我腰間的軟肉:“姓蕭的,是不是你搗的鬼?爲什麼6廳看我的眼神怪怪的,還特意指定我和你保持‘密切聯繫’?老實交代!”
我被她掐得生疼,連忙告饒:“姑奶奶哦,這大街上你掐什麼啊?別人看見了還說咱們有作風問題呢。”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葉劍翎掐着我腰肋的手一用力,我疼得呲牙咧嘴的。這小妮子,一雙爪子跟老虎鉗似的。
“啊哈,我坦白,我悔過!”我趕緊老實交代了上次我要求6廳幫忙調她回刑警隊,這老色狼就一直以爲我和你有點什麼……
“我們之間?”警花指着自己鼻子,驚訝得放開了掐住我腰肉的魔爪。“怎麼可能?他爲什麼這麼想?”
“怎麼就不可能了?我還是挺帥的嘛!”我摸摸鼻子,被美女無視,很有點失落呀。
葉劍翎突然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你帥,你蟋蟀!哈哈哈,我絕不可能……”
有這麼好笑?我開玩笑的挽起她的手臂:“來,讓我感受一下警花溫暖的臂彎。”
葉劍翎身子像過電似的一激靈,猛力掙脫了我的手,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我。
我莫名其妙:“大姐,你不要用小白兔看大灰狼的眼神看我好不好?你全身上下還有哪兒我沒摸過?還害羞啊!”
警花的俊臉上飛起一團紅雲,低下頭喃喃的說:“蕭白,你都有星羽妹妹了,以後、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
奇了怪了,葉劍翎什麼時候把自己當成女人了?這個男人婆從來都沒什麼男女概念啊!
我鬱悶的和葉警花一起走去“新外灘”項目部,帶她熟悉一下情況。忘了說一句,擎天總部和“新外灘”都位於東海市中區,相距不遠,步行也就十來分鐘。
我和葉劍翎走在濱江路號稱“情人路”的林蔭道上,在這條本市情侶最喜歡漫步的林蔭道,我卻總覺着彆扭得慌。剛纔的對話,讓我們之間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看不見、摸不着、說不出,兩個人離開三次遠的距離,她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氣氛有點尷尬。
嗯?前面有個女孩子的背影,好熟悉啊。
李韻!
她旁邊的男人是誰?肯定不是老畢!
我一把抓起葉劍翎的手,拉起就快步向前走。感覺她略微一掙扎,沒掙脫,就任由我拉着走了。
到了李韻的側面,離得遠遠的看了一下,暈死!她旁邊的男人居然是馬文才!
昨天和馬天才在一起,今天又是馬文才,她這是怎麼了?在兩兄弟之間周旋,那老畢算什麼?
她曾經是我的夢中情人,我想想都噁心!
葉劍翎見我臉色不好看,正要問什麼,被我狠狠的一瞪眼,她又趕緊吞回去了。最近警花一直壓着我欺負,這會兒她知道事情不對頭,都沒說什麼。
強忍住揍人的衝動,我又仔細觀察了一陣
子。不敢靠太近,遠遠的只覺得馬文才一直在討好李韻,而李韻似乎一直刻意和馬文才保持距離,而且還時不時的四下看看,彷彿害怕被熟人現。
這讓我多了一點欣慰:也許、也許她和馬家兄弟,並沒有什麼吧?雖然覺得這很有可能是我自欺欺人,但是我卻不能不這麼想,因爲我的腿都有點軟了,那種感覺,甚至比丈夫現偷情的妻子更加難受。朦朧初戀的夢中情人、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李韻和馬文才漸行漸遠,我的魂好像也被抽走了。
一雙小手在我眼前揮了揮,葉劍翎好奇的看着我。“你搞什麼啊?見了那女人就丟了魂似的!不行,我得告訴星羽妹妹去!”
我本來心情不好,又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大姐,你當我和那、那女的有什麼啊?那是我最好朋友的女人!”
“咦~馬文才是你的好朋友?”
我給她鞠躬作揖:“葉大姐,你狠!馬文才是我的,呃,算我的仇人吧,而我最好朋友的女人和我的仇人走在了一起,你說我能高興嗎?”
葉劍翎想了想,說:“我看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像你想的那樣,女孩子有點刻意拉開距離呢!”
其實這我早看出來了,不過他們兩個人,跑到這情人道上來散步,要是沒點什麼才奇怪了!而且,昨天我還看見馬天才和李韻在一塊兒!
不過…似乎…好像葉劍翎說的有點道理,李韻和馬文才保持距離,是真的有心拒絕,還是害怕外人現而故做姿態?不管怎麼樣,我要知道真相!
我三言兩語想敷衍走刨根問底的葉劍翎,卻現請神容易送神難,只好帶着這個拖累,一路跟蹤下去。
一路上我心裡面都裝着事兒:一會兒想着李韻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會兒又想要不要告訴老畢,甚至還想着怎麼委婉的和老畢說,他才經受得住這個打擊。
我心不在焉的,要不是旁邊的葉警花,早跟丟了。你別說,葉劍翎在警官大學學的跟蹤術還真管用,帶着我遠遠地輟着前面兩位,若即若離的就是跟不掉。哈,幸好剛纔沒堅持把她趕走。
突然,李韻和馬文才大聲爭辯起來,距離遠,看情形大概是拒絕之類的。我們趕緊加快腳步靠了上去,還沒走到,只聽得一聲脆響,一個結結實實的耳光扇在了馬文才的臉上,李韻面色蒼白的快步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