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並沒有搖,蘇夢玲站在車門外看着捂額低頭的陳鴻濤,俏臉上滿是玩味的笑意。
被蘇夢玲抓了個正着,陳鴻濤雖暗暗叫苦,不過卻是厚着臉皮馬上調整了過來,擡起頭臉上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剛纔我以爲掉了東西,怎麼會不想看到夢玲你呢!”
“本以爲結了婚你會老實一些,沒想到你還真的來了!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對晚上何浩然他們的‘安排’,抱有很大期待吧?”蘇夢玲笑語中透出的意味,不止是猜測到了晚上的‘活動’,更是看穿了陳鴻濤的心思。
蘇夢玲身上淡淡的清香從車窗外飄了進來,讓陳鴻濤尷尬的同時,又有些心猿意馬。
無奈之下,陳鴻濤不得不搖起車窗下了車,做出一副爲少女着想的模樣:“夢玲,你怎麼來了?大晚上的一個女孩子家跑出來不太好吧?”
“你開走了我的車,我要是不來,還指不定要被用到什麼時候!你這個傢伙從來就沒有乖乖還東西的記錄。”蘇夢玲撅起嘴巴,哼哼着說道。
“原來是要車啊!現在你應該也沒有酒意了,那趕緊開車回去吧,路上小心一點。”陳鴻濤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抓住了蘇夢玲的柔荑,將車鑰匙放在了對方的手中,一副恭送的模樣。
“陳鴻濤,你少和本小姐來這一套,你這麼着急打發我走,是怕我壞了你晚上的‘好事’吧?正好我也很長時間沒看到叔叔和阿姨了,我現在就開車過去。”蘇夢玲美眸中滿是古靈精怪的笑意,對着陳鴻濤威脅道。
雖然知道蘇夢玲也不過就是說說,不過陳鴻濤還是很識趣的笑着哄了哄眼前這位嬌俏的少女:“蘇大小姐,別啊!我讓你早點回去,可是爲了你好,一個女孩子家大半夜在外邊跑,多讓家人擔心,你說是不?”
“不勞你這傢伙操心,我現在一個人住,想玩到什麼時候也沒有人管。”蘇夢玲一句話徹底絕了陳鴻濤的希望。
蘇夢玲上身穿着一件透出青春氣息的白色運動套頭絨裝,肚兜處的一個大米老鼠圖案,顯得活靈活現,下身穿着一條藍白色的牛仔褲,身後還揹着風格略顯誇張的運動揹包,顯然是在出門前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漂亮的卡通圖案把女孩子的清純氣質嶄露無遺,一頭黑色長髮用一條彩色絲巾簡單束了起來,再加上一雙不知道什麼牌子的運動鞋,隨意間流露出來的自然嬌俏氣息撲面而來。
相比下午時蘇夢玲穿的那套豔麗粉紅套裙,這時蘇夢玲的裝扮,無疑是清秀了不少。
雖然套頭絨裝並不緊繃,不過在運動揹包帶的拉扯下,陳鴻濤還是能夠清晰看到蘇夢玲胸前的那對豪聳巨無霸罩杯。
“陳鴻濤,我漂亮嗎?”察覺到陳鴻濤注視自己胸房,蘇夢玲並沒有害羞,反而轉了個身,甜笑着向陳鴻濤問道。
“嗯,漂亮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爆胎!”陳鴻濤點了點頭,失魂了一樣心不在焉道。
“油嘴滑舌的傢伙,就會嘴上的功夫,說得再好聽有什麼用,佔了人家那麼多‘便宜’,最後卻選了王瑾蘭……”蘇夢玲俏臉透着醋意,一步走到陳鴻濤身邊,雙手抱上了陳鴻濤的手臂死命掐了一把。
聽到蘇夢玲的話,陳鴻濤臉上不由露出了苦笑:“都是小時候的事了,還提那些幹什麼。”
比起妻子王瑾蘭,陳鴻濤和蘇夢玲從小一起玩過家家長大,一起洗過澡,一起睡過覺,顯然是更加要好登對,很多大人以前總是時不常開玩笑說兩人是天生一對。
不過婚姻之事,都是老爺子一手安排,還輪不到陳鴻濤做主。
陳老爺子也是在這兩年漸漸同蘇老爺子意見不合,雖然兩家老爺子還不至於一見面就吹鬍子瞪眼,卻也彼此暗暗產生了些芥蒂,這才造成了陳鴻濤與蘇夢玲這對青梅竹馬的璧人,最終沒能走到一起。
有時候陳鴻濤也忍不住暗暗在想,如果當初家族給自己撮合的政治婚姻對象,不是王瑾蘭而是蘇夢玲的話,現在會不會又是另一番情景!
“小時候的事情?你這個混蛋還真是吃了不認賬的傢伙,你去軍校之前做了什麼,難道這麼快就忘到後腦勺去了嗎?”蘇夢玲死死抓着陳鴻濤的手臂,嫵媚的容顏顯得有些激動。
被蘇夢玲揪住了小辮子,陳鴻濤老臉不由有些尷尬。
在陳鴻濤沒有上軍校之前,他和蘇夢玲就是高中同班同學,兩人在學校組織春遊中發生的一些年少美好青春萌動,陳鴻濤當然不會忘記,不過也僅僅算是淺嘗甜蜜,還遠沒有誇張到需要負責的地步。
兩人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蘇夢玲姿容又如此嬌豔,陳鴻濤對她怎麼可能沒有感情!
不過要說是爲這段青梅竹馬純真的感情負責,陳鴻濤卻是真心的付不起,蘇家畢竟不同尋常,兩人相好的事情不說誰都不會允許,陳鴻濤也不想因爲一己慾望,耽誤了蘇夢玲大好的青春年華。
因此自從陳鴻濤結婚之後,他已經開始有意調整兩人之間的感情,雖不至於避而不見,但每次見面兩人卻也總是有些尷尬。
此時陳鴻濤的處境,也出現了太大的變化,已經完全由一個青年,過早的變成了有婦之夫,這讓他有些悶騷小悲哀的同時,卻也不得不認清這個事實。
只是陳鴻濤沒有想到,此番蘇夢玲的情緒會爆發得如此突然,看着少女眼圈中閃動的淚光,陳鴻濤不由嘆了一口氣:“夢玲,咱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我承認我很喜歡你,不過現實的情況卻是……我已經結婚了!人在成長的過程中,感情也會自然而然出現變化。就像是小孩子被搶走了一塊糖果,當然會覺得不開心,但隨着小孩子思想慢慢成熟,就會覺得一塊糖果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天下間值得追求的美好事物、好男人多得是,以後你一定會找到真正適合你的‘那個人’。”
“找不到了,永遠都找不到了……我最喜歡的那塊糖果,對我最重要的那個傢伙,已經被別人給搶走了!鴻濤,你也說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那我有哪點比不上王瑾蘭?你說過要讓我做你的妻子,給了我一個美好的期待,爲什麼又這麼殘忍的把它破滅了?自小到大我喜歡的那塊糖果我都沒有捨得吃,卻就這麼生生的被人搶走了,陳鴻濤,我恨你……”蘇夢玲緊緊抱着陳鴻濤,有一雙小拳頭捶打了幾下他的後背,憋在了心中半年的話,終於讓蘇夢玲發泄了出來,她那嬌柔的身子,甚至有些虛脫之感。
兩小無猜的感情,就猶如濃濃的牽絆,可是這個時候陳鴻濤除了輕拂着蘇夢玲的柔軟秀髮,撫慰着蘇夢玲所爆發的情緒之外,又能說出什麼,做出什麼呢!
“夢玲,對不起……”陳鴻濤這時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攥緊了一樣,充滿了酸澀,就連呼吸都快要窒息了。
“我不要聽你的什麼對不起,我只要你。”蘇夢玲死死摟着陳鴻濤的腰不放手,似是怕自己一鬆手,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會離她遠去了一般。
時間緩緩流逝之中,站在賓館門口這一對緊緊相擁的青年男女,兩顆心猶如彼此交融在了一起。
這一刻,在兩人的眼中再看不到其它,有的只是那種自小就已經積累聚集的情感,所發酵出的醇厚愛戀。
過了許久,在這種溫馨的愛戀氣氛中,蘇夢玲爆發的情緒得以緩解,竟然紅着臉破涕爲笑,一把輕輕推開了陳鴻濤:“呆頭呆腦的傢伙,一點也不會安慰人,你以後乾脆不要叫‘陳大膽’,改做老鼠算了。”
“膽小如鼠嗎?”陳鴻濤聽了蘇夢玲的笑語,臉上顯得有些尷尬,傻傻的撓了撓頭。
陳鴻濤又怎麼會不明白蘇夢玲的意思,在他的婚姻立場上,確實是向家族做出了妥協,不過事已鑄成,到了現在也怨不得別人,不管是甜果、苦果,都要他親自來吞下。
眼看着蘇夢玲打開了車門坐到車中,從揹包中取出了手帕和小鏡子,整理着自己雨露過後的嬌顏,陳鴻濤並沒有上車,而是從兜中掏出煙點着默默的抽着,站等蘇夢玲開車離開。
然而,想要鬆口氣的陳鴻濤,主意卻落空了!
不大一會功夫,看到蘇夢玲氣哼哼的重新從車裡走了出來,陳鴻濤暗中叫苦不迭的同時,眼中不由透出一絲探尋。
“哼!想讓我走嗎?沒那麼容易。我倒是想要看看,是什麼能讓你和那三個不要臉的傢伙,心癢難耐成這樣的。”蘇夢玲瞪了陳鴻濤一眼,卻摟上了他的手臂,似是宣告對陳鴻濤的擁有權一般。
感受到蘇夢玲胸前那對豪聳巨無霸罩杯,陳鴻濤儘管表面上尷尬苦笑,心中卻是暗道受不了:“雖然是大家族的女孩子,不過這營養也太過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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