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還真有菜,老四早上真出去了嗎?”看着葉林院子裡的陰涼處真放着一堆蔬菜,而且還有一刀肉,杜春梅這才相信,葉林早上可能是真出去了。只是他人出去了,爲啥門卻是從裡面栓起來的,卻有點想不通。 “這老四也真是的,我收麥子,還怕沒他吃的嗎?還大清早跑去買菜了,也不跟我商量下。不過,這茄子還真大,還有紅辣椒。”杜春梅以爲葉林早晨是特意起大早爲她買菜招待收麥子人的。心裡有些嗔怪,又有些感動。 不過,菜已經買了,也不能浪費掉了,正好家裡的菜品確實有點單調。而且之前也沒準備李三水和何權來,若是沒有葉林這些菜,還真有些不夠。當下她也不再矯情了,只是想着回頭要問問老四花了多少錢。 她看了一下,葉林買的菜,好多都是反季節的菜。而且品相還那麼好,想來應該不便宜。她可不好意讓葉林花錢,畢竟葉林的日子過的也緊巴巴的,她家好歹旺才還在外面打工,一個月多少還能往家寄兩個。 而葉林可就全靠那兩畝地裡刨食,雖然有個成衣鋪子,但除了有老人過世,還能賣出兩套壽衣。平時誰家在他那做衣裳。就那壽衣也是葉林父母在世的時候,做好沒賣出去的。不然憑葉林的手藝恐怕還縫不起來。 杜春梅心裡想着事,不過等她想要把菜拿走,卻發現這些菜都是散放着的,根本沒法拿。心裡不禁納悶:“這個老四,怎麼也不用個兜子裝一下,只是他這樣是怎麼拿回來的?” 左右一看,好在在牆角找到一個破竹籃子,撿起竹籃試了試,還好,還能用。當下把地上菜都塞在籃子裡。 正提着籃子要往外走,卻沒想到在院門口差點跟一個陌生撞了滿懷。 “喲呵,龍村長,你們這村子不錯啊,美女還挺多的嘛。你跑掉的那個兒媳婦是個美女,我還可惜哩,怎麼跑了。沒想到這裡有是一個極品。”來人說着話,上下在杜春梅身
上不停的打量,一雙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 他身後的一羣人聞言也都哈哈大笑,其中一人道:“鬼哥,我看這個娘們不錯,乾脆等下逮住了那個鄉巴佬,把這妞一塊帶回去。” 杜春梅一看這些人就不像好人,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再一聽這些人的話語,更是覺得渾身一顫。 不過,她隨即便意識到什麼,擡頭一看果然看見龍家三兄弟也在這一羣人一塊。心裡越發肯定了這些人就是龍平招來對付葉林的黑社會,這時候她反而忘了自身的危險,轉而擔心起葉林起來。 當下怒聲喝道:“龍平,枉你還是村長,你竟然帶這麼多流氓到村裡來禍害鄉親,你就不怕犯法嗎?” 龍平和龍豹等人此時臉色也很難看,聽她這麼一說,臉色更是鐵青,今天這事之後,他們龍家在這個村子裡的名譽算是徹底毀了。 以後在村子裡,只怕除了陳偉那樣的貨色之外,再不會有人跟他們家有什麼來往了。同時他們也擔心這羣人真對杜春梅做出什麼事來。 畢竟杜春梅可不是葉林這樣一個無根無苗的光棍,要是杜春梅真被這羣人給怎麼樣了,那麼葉旺才和杜家都不可能放過他。人家拿飛車黨或許沒辦法,但他龍家可不是飛車黨。 如果真那樣,他三兄弟唯一的出路就是背井離鄉了。 當下龍平忙上前對這夥人中的另一個領頭道:“醜哥,這裡就是那個葉林家了。”說着話又給龍虎、龍豹使了個眼色。 龍豹和龍虎見此也忙上前道:“醜哥,咱這一趟來是爲了葉林的,這女人咱……還是不要驚動了其他村裡人的好,萬一激起衆怒也是麻煩。” 醜哥聞言冷笑一聲,根本沒正眼看這三兄弟,冷笑道:“什麼狗屁衆怒,媽的一羣鄉巴佬,還敢翻天了嗎?” 不過,他隨即還是對色鬼道:“色鬼,這妞回頭再說,先找到那小子纔是正經。” 色鬼聞言有些不甘心,不過聽到胡哥兩個字,還是不敢造次,
當下嘿嘿一笑道:“妹子,那個叫葉林的鄉巴佬在哪,趕緊把他叫出來,老子先收拾了他,再帶裡回去享福。” 說着話,人已經進了院子,口中叫囂着:“鄉巴佬,給老子滾出來,他媽的,連光哥你也敢動!” 說着話飛起一腳踹在大門上,不過,龍村的大門都挺結實,他這一腳踹得哐噹一聲,卻沒有踹開。自己反而被震的連退好幾步,不禁勃然大怒,抖了抖有些發麻的腳踝,一揮手對手下混混喝道:“艹尼瑪的,還挺結實,給老子一把火把它點了!” “好!”一羣混混聞言轟然應諾,正好看見院子不遠處的有一座柴堆和一堆稻草。一夥人七手八腳的就開始把柴火、稻草往房子四周拉。 “你們幹什麼?!”杜春梅沒想到這些人這麼無法無天,這大白天的就敢放火燒房子,不禁勃然變色,想要上前阻止,卻被龍平一把拉住了,“梅子,這些人你惹不起,這事你還是不要管了。你還是趕緊跑吧,再等下你想跑都跑不了。” 杜春梅雖然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但卻對他沒有一絲感激,開口罵道:“龍平,你這個畜生,葉林究竟跟你多大的深仇大恨?你竟然幹出這樣絕戶頭的事,你會有報應的。” 龍平聞言心下一陣恍惚,手上不自覺的一鬆,杜春梅趁機一把從他手裡掙了出來。轉眼一看,看見牆角一把禿頭的鋤頭,當即一下衝了出去,一把抓起鋤頭,向一個正拖着一捆柴的混混衝了過去。 竹籃也被丟到了一邊,裡面茄子辣椒滾得到處都是。 但杜春梅此時卻顧不到這些了,她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護住這做房子。這房子雖然破,但有它,葉林好歹還有個容身之地,若是沒有了它,葉林可就真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 那混混雖然年紀不大,但身子早被酒色掏空了,平時也不幹活,拖着一捆柴還真挺費勁的。沒想到這個時候杜春梅卻忽然衝上來,一鋤頭正砸在他的脊樑骨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