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雷道:“是餓的!”然後壓低了聲音道:“女醫生剛纔幫助做過身體檢查了,沒有收到性侵。”
張揚拍了拍曹雷的肩膀,不虧是跟在自己身邊的老人,知道自己擔心什麼!雖然沒有處女情結,但是吳軼羣要是遭受到侮辱了,張揚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說起來吳軼羣落到這一步,是咎由自取不聽自己的話!同樣她也是爲了不將自己交代出去,這麼想還真的讓張揚有些爲難。
幸好這種情況沒有出現,張揚不用做出太過爲難的選擇。
“找一家飯店,準備一些粥和鹹菜,她就算醒過來也不能吃油腥太大的食物!”張揚道。
曹雷道:“我這就去準備!”
張揚沒再說什麼走進病房,看着昏迷當中的吳軼羣,心中有些感嘆,真是一個堅強的女子,一定是咬緊牙關什麼也沒有說,在遭受到這樣的對待。張揚忍不住抓住吳軼羣的手坐在病牀邊上,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已經是後半夜了,有些勞累的張揚趴在牀邊沉沉的睡了過去。
吳軼羣睜開眼睛後,黑漆漆的房間,外面照射進來的燈光,讓她看清楚了自己是在病房裡,朝旁邊一看,張揚緊握着她的手,呼呼呼的打着呼嚕,睡得是非常死,看的出來他累壞了。
吳軼羣咬着嘴脣輕輕的翻了一下身體,,側臥着看着張揚,手掌依然被張揚緊握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從心裡浮現。按道理來說,她應該很張揚的,張揚對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又害的她過了兩天暗無天日的日子,可也是張揚將她救了出來,更是張揚讓這個社會醜惡的現象減少了許多。因此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態度面對張揚!
不知不覺間,吳軼羣另一隻手撫摸上張揚的臉蛋,心中暗暗的道:這麼看,他真的長得挺帥的。
張揚迷迷糊糊中感覺到一種溫暖的味道,情不自禁的用臉蹭了蹭,吳軼羣彷彿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縮回手。溫暖的感覺消失了,張揚睜開了雙眼,看到了眨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吳軼羣驚喜的道:“你醒了!”
吳軼羣低聲的嗯了一聲道:“謝謝你,救了我。”
張揚坐直了身體,依然握着吳軼羣的手掌道:“你我之間還用說謝嗎?”
吳軼羣臉色變化了一些道:“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張揚好笑的道:“你自己覺得這話我會相信嗎?好了,剛醒過來不要多說了,好好休息。醫生說了,你沒有太大的問題,就是因爲飢餓導致的身體虛弱,我已經命人給你準備好了食物,你等等我去取來。”
曹雷在門口的椅子上坐着休息,聽到門響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看到是張揚,揉了揉眼睛道:“老闆,這是粥和一些小菜!”
張揚拍了拍曹雷的肩膀道:“累了就回去休息,你跟彭亞換換班,明天我請護工來照顧她!”
曹雷搖搖頭道:“老闆,我沒事!胡鳳跟肖飛雖然落網了,但是胡金超還沒有,難保他不會鋌而走險,我還是留在這裡吧!”
張揚沒在說什麼,拎着保溫盒走了進去。
如同曹雷所說的一樣,胡金超已經發現不對了,無論是胡鳳還是小陳,他都聯繫不上。打電話沒有人接,發短信沒有人回,徹徹底底的失去了聯繫。
臉色陰沉的胡金超感覺到了不對,深思了一會後,走出房間對着保鏢道:“回京!”
保鏢沒有問爲什麼,保護着胡金超朝酒店外走去,剛到門口就發現了不對,外面停了很多的黑色車輛,上面都沒有車牌,但是一個個穿着警服的人站在車旁,好像在等待着什麼。
胡金超臉難看起來,沒等他想好怎麼做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奧迪在夜幕中開了進來,當季洪天帶着無法抑制的興奮表情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胡金超露出憤怒的表情。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胡金超道。
季洪天沒有否認的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我也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個情況下見面!”
胡金超冷笑着道:“你這是要幹什麼?不要忘了我的身份,我不僅是部長,還是中央的委員,不是你能動的了的!”
季洪天道:“我知道,所以我第一時間就跟領導彙報過了,現在領導們應該在召開緊急常委會研究對你的處理情況。老胡,這一次你真是迴天無力了。”
胡金超不相信的看着季洪天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領導爲什麼要開會!”
季洪天道:“你做過什麼你還不清楚嗎?我們手裡現在不僅有着王運來身前留下來視頻文字資料,還有着肖飛的口供,除此之外胡鳳也交代了。”
胡金超一直以來直挺挺的腰板,突然有彎下去的趨勢,看着自信滿滿的季洪天,胡金超終於想起當年自己勝利的時候,季洪天是怎樣一個狼狽模樣,難道今天輪到自己了嗎?
“你以爲你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了嗎?我妹妹是跟綁匪交換人質去了!那個綁匪是誰還有我多說嗎?”胡金超反擊道。
季洪天搖搖頭道:“綁匪是肖飛,他已經承認了。我們也在現場發現了被綁架的對象王天宇,當然還有被我們從你的人手裡拯救出來的人質吳軼羣,不僅如此,今晚在肖飛跟胡鳳的交易現場還發現了二十噸毒品!現場有你的妹妹,還有你的警衛員,有你帶走的大學生,二十噸毒品,這件事需要你的解釋。”
胡金超臉色蒼白的看着季洪天道:“卑鄙,這是栽贓陷害!”
季洪天搖搖頭道:“人證,物證,全都有了,不是你想狡辯就能狡辯的了的!你現在不要想着報復,也不要想脫身,實際上你這次能不能保下一條命都不好說。領導初步決定要公開審理你的案子,讓所有人知道我們黨在反腐倡廉的方面的決心!我只能說老胡,你做的太過了。”
季洪天的話音方落,胡金超的手機就響了。
看到上面的號碼,胡金超臉色有些不好看,這是他父親的老部下,也是爲數不過的老人,很好開口,不到關鍵的時候,從不給自己打電話,這都後半呀了。
接通後,對方只說了幾句話,胡金超的臉色就鐵青了起來。
等到胡金超放下電話的時候,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眼神狠毒的看着季洪天道:“你們季家過火了,就不怕有一天你也落到這個下場。有些事情不僅是我一個人在做,有必要拿到檯面上來說嗎?”
季洪天道:“你放心,將來給你定罪的時候,不會是這些罪名。而是你腐敗保養情人,還有扣押外國代表團的成員,老胡,不要再說了,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吧!”
胡金超儘管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完了,也沒有祈求季洪天放過自己,這是身爲一個政客的尊嚴。他邁着堅實的步伐從大門口走了出去,外面的國安人員拿出了手銬,季洪天咳嗽了一聲,搖搖頭,保持了胡金超僅有的尊嚴。
打開車門上車之前,胡金超回頭問道:“這次事情跟那個張揚到底有什麼關係?”
季洪天沒想到胡金超這時候會問這個,搖搖頭道:“沒有關係,他不過是適逢其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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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金超鬆了一口氣道:“輸在你手上不怨,總比輸在一個小猴子的手上強!”
說完鑽進了警車。
季洪天鬆了一口氣,坐上自己的車,車隊浩浩蕩蕩的從津城離開直奔京城,這麼大的案子,剩下的事情不是他能決定的,需要看上面領導的了。他已經心滿意足了,報了自己仕途被阻之仇。季家跟胡家從建國前開始的爭鬥,到了他這裡,終於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