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這塊毛料怎麼樣?”王璐瑤看到張揚選來選去也沒有挑中的樣子,隨手指了一塊毛料道。
張揚看了一眼,發現這塊毛料不大,有個五六十斤的樣子,只是表面看起來實在是一點賣相都沒有,橢圓形,看起來黑漆漆的,至於衆人說的蟒帶松花癬通通都沒有,要不是擺在這個地方,張揚會當做路面的石頭。
張揚皺了一下眉頭,這塊毛料看起來真不怎麼樣,在看了一眼價格五萬。
夠便宜,這還是張揚今天見到的第一塊低於十萬的毛料,換了別人肯定是看完第一眼不看第二眼,就是放到從前,張揚也不會浪費異能去看這塊毛料。不過現在異能的時間在持續吸收靈氣之後,有了顯著的增長,雖然沒有一個準確的判斷,但是持續使用幾個小時是足夠了。
張揚也不差這兩分鐘,用異能朝毛料的裡面看了過去。
表皮下面什麼都沒有,白花花的,直到到了石心的位置,纔有一股綠色冒了出來。張揚感覺自己的眼睛險些被晃懷壞了,這種綠色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就如同他第一次在地下看到黃金一樣,晃得張揚第一時間閉上了眼睛。
怎麼可能這麼綠?
張揚不敢置信的在看了過去,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張揚這一次沒有被驚倒,可是他的心臟還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只見在這塊毛料的最中間處,有着一個雞蛋大小的翡翠。這塊翡翠除了無以倫比的綠之外,更令張揚吃驚的是它的透明度,隔着這一面就可以看到另外一邊,綠色好像沒有一點的影響一樣。
要知道這是幾乎不可能存在的現象。
張揚的腦袋來陡然出現一個詞,一直被衆人提在嘴邊的:玻璃種!
莫非這就是玻璃種,想到上次周逸然對於玻璃種翡翠的描述,張揚幾乎可以肯定這是一塊玻璃種翡翠。至於綠色也被張揚認爲是玻璃種的表現,其實他不知道,大多數的玻璃種都不帶顏色。像張揚看到的這種綠色,是翡翠當中十分罕見的帝王綠,而帝王綠玻璃種更是翡翠中的極品。
是很多人玩了一輩子翡翠都不層見過的。
就像樑胖子那種開了半輩子珠寶店的人,聽都沒有聽說過,有帝王綠玻璃種出現,由此可知這塊翡翠的價格,將是多麼的驚人。
更爲重要的是,這種翡翠是花錢買不到的。
可惜太小了,張揚心中暗自感嘆,雞蛋大小,連鐲子都做不了,能值多少錢?
“瑤瑤,你知道翡翠除了做手鐲,做掛件之外還能做什麼?”張揚問道。
王璐瑤不知道張揚怎麼問起了這個,說道:“戒面啊,你不知道現在很多戒面都用高質量翡翠來做嗎?不過那樣的戒指都十分的貴,因爲用來做戒面的翡翠,都是翡翠中的精品,一個戒指都要十幾萬。對了,我上次在金大福珠寶見過一個六十萬的戒指,說是什麼玻璃種的。”
張揚盤算了起來,一個戒面要六十萬,這塊翡翠用來做手指甲大小的戒面,起碼能做十多個吧,那豈不是要六七百萬。更重要的是塊毛料的表現不好,競爭的人不會多。
翻了一下目錄,張揚發現這塊標號134的毛料,產地並不是那些所謂的名坑料,打開這也是標價不高的原因。
張揚毫不猶豫的決定,將這塊毛料拿下來。
“老弟,看的怎麼樣了?”就在張揚聚精會神的欣賞這塊玻璃種翡翠的時候,樑胖子走了過來。
“啊,是樑哥啊!”張揚回過頭道。
身體有意無意的擋住了身後的毛料,白蘭東注意到張揚的動作,往旁邊走了幾步,毛料出現在他的眼前。看到這麼一塊黑不溜秋的毛料,白蘭東險些笑起來,不屑的看了一樣張揚。
來的路上,他聽到樑胖子將張揚是一頓猛誇,他心中十分的不舒服。作爲一個賭石顧問,他最看不上的就是張揚這種依靠運氣賭石的人,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要是每個賭石的,都和張揚一樣,有着這麼好的運氣,哪還讓不讓他們這些賭石顧問活了。
因此看到張揚有意的擋住毛料,他還以爲是表現多麼好的毛料呢。結果是這麼一塊仍在馬路上都沒有人要的毛料,所以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眼神。
張揚沒有注意到白蘭東的眼神,可是王璐瑤是什麼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善於察言觀色,看到白蘭東的眼神,她十分的不舒服,不管怎麼說張揚今天是她的老闆。
“怎麼,白先生看不好這塊毛料?”王璐瑤道。
白蘭東不屑的道:“這能算的上毛料嗎?送給我都不要!”
“是嘛!難道白先生有透視眼,沒有解開就知道里面有沒有翡翠!要是這樣的話,我們是不是要叫你大師啊!”王璐瑤道。
“和你這種不懂行的人無話可說!”白蘭東哼了一聲,眼神當中充滿了鄙視。
張揚本來在跟樑胖子聊天,詢問那邊半堵料的情況,聽到白蘭東這麼說,神色不悅的道:“懂不懂行你說的不算,老子賭了三塊毛料,賭出三塊翡翠,百發百中,不知道白師傅成功率是多少!”
張揚本來不想搭理這個所謂的賭石顧問,白蘭東一直是一副臭屁的表情,讓張揚看起來十分的不舒服。再有就是自己剛剛明明擋住了身子,意思很明顯,就算你想看,也要等別人離開了,再去觀察,這是起碼的尊重。而白蘭東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分明是沒將張揚放在眼裡。何況王璐瑤今天幫了自己不少忙,從哪個角度來說,張揚都不能讓她吃虧,這是做人起碼的道理。
張揚的話屬於實實在在的打臉,誰能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就是號稱翡翠王的人也不敢這麼說。
白蘭東不過是一個賭石顧問,在利多賭石公司還屬於很平常的那一種,要不然今天他就不會跟着樑胖子而是代表利多賭石公司了,他的成功率可想而知不會太高。
“你這是強詞奪理!”白蘭東道。
張揚冷哼一聲道:“老子說的就是事實。你說這塊毛料沒有翡翠就沒有翡翠啊,我到今天還沒有聽說敢用這麼肯定的語氣說一塊毛料裡面沒有翡翠,不解石誰敢說!賭石顧問,我呸,就你這樣的賭石顧問,用起來真的需要一定的勇氣。你大概是靠着關係進的利多吧!”
白蘭東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他一直自視甚高,感覺自己鬱郁不得志。這次賭石利多公司沒有帶他來,讓他十分的憤怒,他跟着樑胖子來,也是想讓公司的人看看,自己是有真本事的,是他們不識貨。他覺得半堵料見不出自己的功底,看完後,就拉着樑胖子到這面看看。
因爲看不慣張揚的運氣,出言諷刺,沒想到張揚一下就戳痛了他的傷疤,他從來不認爲自己是靠着關係進去的。這可以說是這個驕傲自大的人最大的一個逆鱗。
“要是別的毛料我不敢說,你這塊毛料,我可以肯定的說,裡面沒有翡翠,手指甲大的也沒有。解出翡翠,你是做夢,真當賭出幾塊翡翠就了不起了,沒有了運氣你什麼也不是!”白蘭東鄙視的道。
樑胖子一臉爲難的站在一旁,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兩個人會掐起來,他今天請白蘭東過來,不是爲賭石,就像他說的,他是不賭石的。他的目的是搭建一個網絡,白蘭東是利多賭石公司的顧問,能帶張揚去挑選那些優質的毛料,價格還會有優惠,而張揚的運氣好,解出翡翠的可能性高,自己則能收購銷售。
這樣一個完成的利益鏈條就形成了,至於風險都是他們兩個的,他算計的很好,卻沒有料到還沒有談具體的事情,兩個人就針鋒相對起來,這讓他爲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