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越想越決定不對,有些事情就是一層窗戶紙,張揚剛纔說得對,阿芙羅拉對瓦西里很瞭解。.可是不要忘記了,瓦西里同樣對妻子也很瞭解。這層窗戶紙一捅破,很多問題就曝光了出來。
瓦西里猶豫了許久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這是瓦西里爲數不多的關係之一。而且是隱藏特別好的那一種,是軍方的人。
“曰科夫,我需要你的幫忙!”瓦西里道。
曰科夫曾經跟瓦西里是鄰居,後來當了兵,在之後進入了情報部門。等到普京上臺好,他也得到了關照,一路升遷。現在是軍方青年將領之一,主要負責的就是諜報工作。
人陰沉的事情乾的久了,就忘記了陽光的味道。朋友也越來越少,曰科夫就是如此。他在人前永遠是一副冷漠的表情,像一條毒蛇一樣,隱藏在暗中。普京針對很多富豪的工作,都是由曰科夫完成的。
正是因爲暗中有這個朋友,瓦西里的冶金王國才能逃過普京的打壓,早早的站隊,表達了自己的忠心。很多人都以爲瓦西里的生意,是因爲她老婆在高層的頻繁活動在得到關照的,實際上真正的大佬永遠是藏在背後的。
“什麼事!”曰科夫言簡意賅的問道。
瓦西里猶豫了許久道:“我想查一個人?”
“哦,誰?”曰科夫不以爲意的道。
瓦西里低聲道:“茨維特科夫!”
曰科夫一下坐直了身體道:“查他做什麼?他可是梅德韋傑夫的人,你們之間有什麼衝突嗎?”
瓦西里搖搖頭道:“沒有。他的兒子明斯克要跟我的女兒談戀愛,我想知道他的底細!”
曰科夫搖搖頭道:“如果是其他人我可以幫忙!但是這個人不行,這是總理的人,查他驚動了總理,我就完蛋了。你也知道過幾年梅德韋傑夫還是要當總統的。我可不想觸怒未來的總統。”
瓦西里心有不甘的道:“沒有辦法了嗎?你們應該有他的檔案吧,其實我就想確定一件事情。阿芙羅拉跟他是不是有關係!”
曰科夫這才明白瓦西里的意思,皺着眉頭道:“這種事情不需要驚動我吧,你隨便找一個人調查就行了!”
“別人我不相信。這件事我也不想傳出去,其實我就是想知道而已!”瓦西里道。
曰科夫猶豫了一下道:“好吧,一個小時後我給你電話!”
說完曰科夫掛了電話。
瓦西里坐到窗口的搖椅上,叼着雪茄,腦海中回想着張揚說的話,越回想他的怒火越重,不過他也變得越來越冷靜,如果真像張揚所說,那麼自己危險了,女兒也十分的危險了。安娜永遠不會相信母親會害她的。
可是在俄國這種事情發生了很多次,特別是在貴族當中,當年爲了皇位,捷卡琳娜連自己的丈夫都可以囚禁,孩子都可以殺死,還有什麼不肯能的嗎?在加上那張照片裡的情景,瓦西里的疑心越來越重了。
過了許久,瓦西里剛接通電話,阿芙羅拉洗完澡走了進來。
瓦西里衝阿芙羅拉笑笑,繼續拿着電話道:“希望是個好消息!”
曰科夫搖搖頭道:“恐怕令你失望了,兩人確實在一起過,還險些談婚論嫁,最後這件事不了了之,阿芙羅拉也遠走他鄉,直到跟你結婚。在這之後他們一直沒有聯繫過,不過在你們回到莫斯科後,他們曾經有過聯繫!”
瓦西里依然衝阿芙羅拉微笑着,問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曰科夫微笑着道:“本來很難查到的,不過茨維特科夫跟你妻子的聚會有一位大人物在場所以被記錄了下來,那是十二年前的事情!”
瓦西里眼睛縮了一下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十二年前,他剛剛創立冶金公司,也是十二年前回到的莫斯科,在那之後,他一路順風順水有了今天,而更爲重要的就是在哪一年開始,妻子頻繁的參加各種貴族聚會,說是爲了自己拓展人際關係。
至於那個大人物是誰,瓦西里沒有問,他知道曰科夫也不會說。不過這對於瓦西里來說已經足夠了。在介紹明斯克給安娜認識的時候,阿芙羅拉從來沒有提起她認識茨維特科夫的事情。
給自己的印象這件事一直就是一個碰巧,正好茨維特科夫有一個大項目,自己能參與進去的話,冶金公司可以更上一層樓。所以他沒有拒絕這件事,還在其中起到了推動作用。
如今看起來這就是一個圈套。
至於爲什麼是現在,瓦西里心中隱隱有着答案,當年的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商人,對方沒有將自己放在眼睛裡,還給予了一些支持,而這些支持,都是阿芙羅拉換來的。現在自己的冶金王國,在俄羅斯都是最頂級的企業,自己在俄羅斯也屬於頂級的富豪了,對方看中了自己的生意。
如果合法併購的話,一來自己不會答應,二來需要的資金更是一筆龐大的數字。不要以爲他被曝光有幾十億美元資產,就真的只有這麼多。那些不過是被人們知道的,暗中的財富呢!
茨維特科夫看到了其中的困難,所以拋出了誘餌跟自己合作。明斯克如果在跟安娜結了婚,那麼自己徹底就會放棄警惕。
到時候老婆,女兒全在對方的手上,自己還會有好果子吃嗎?
恐怕到時候第一件事就是除掉自己吧。
想到這裡,瓦西里胸中的怒火幾乎噴涌出來。
“瓦西里,來啊!”阿芙羅拉在牀上半遮着身體,朝他拋着媚眼。
瓦西里所有的怒火統統在這一刻燃燒了起來,他撲到牀上,彷彿北極熊一樣,死死地折騰着阿芙羅拉。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翌曰安娜在一家酒店接到張揚的時候,露出嗔怒的表情道:“來了莫斯科,爲什麼還神神秘秘的不告訴我!”
張揚看到安娜身後的保鏢露出苦笑的表情,看來自己想保密的事情做不到了,安娜這個舉動肯定會被這些人第一時間傳出去。
想到這裡,張揚也放下了心中的顧慮道:“我來莫斯科是爲了工作,當然是先工作在敘舊了。沒想到你會出現!”
“哼,爸爸將你的事情交給我了,以後由我負責跟你談判。你可要把我哄高興了,否則的話,我就不跟你合作!”安娜道。
張揚故意啊了一聲道:“你這不是公報私仇嗎?”
安娜哼了一聲:“誰讓你不通知我了!走吧!”
“上哪去?”張揚好奇的道。
安娜笑着道:“當然是帶你旅遊了,這回我給你當導遊,等我去了華夏你要給我導遊。都說華夏有很多歷史古蹟,我早就想看看了!”
張揚道:“沒有問題!既然想看,爲什麼沒有去華夏呢?”
“還能爲什麼!當然是爲了公司了,如果不是你這個傢伙勸我回來,我哪會這麼忙。這時候還在紐約上我的大學呢!”安娜抱怨道。
兩人這面說的熱火朝天,消息如同張揚預料的一樣,傳到了阿芙羅拉的耳朵裡。
阿芙羅拉皺起了眉頭,丈夫的異樣還沒有弄清楚,安娜這邊又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實在想不出頭緒,阿芙羅拉先是撥通了瓦西里的電話,試探的問起了這件事,瓦西里淡淡然道:“我知道,這是安娜在美國認識的朋友,是一個大客戶,來找我談合作的事情,我讓安娜跟他敘敘舊,有利於接下來的談判!”
阿芙羅拉掛了電話後,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撥通了明斯克的手機:“明斯克,安娜跟一個外國人在一起你知道了嗎?”
“剛剛收到消息,那個人是幹什麼的?”明斯克早就將安娜是做了禁臠,因此十分的憤怒。
“說是安娜在美國的朋友,你最好去看看,我覺得這個傢伙不對勁!出現的時機太巧了,馬上就要參加聚會了,不能發生任何的意外。”阿芙羅拉道。
“我知道了,這件事交給我吧!”明斯克冷笑着掛了電話,來俄羅斯跟他搶女人,看來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