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離開,有點兒太不負責任了吧?”吳敬有點兒惴惴地問道,他是大使館的工作人員,此時範無病若是離開柬埔寨,肯定會給大使館的工作帶來被動的,吳敬有點兒擔心一旦範無病離開,大使肯定會把氣都撒在他的身上的。
“不這麼離開又如何?難道還敲鑼打鼓地說我們要逃婚,要離開柬埔寨啊?那不是神經是什麼?”範無病反駁了吳敬一句,然後帶着人也不回大使館了,直接就開車往機場跑。
王宮那邊兒一開始並沒有發現範無病等人不在了,把守大門的衛兵倒是非常盡職,一個人都不讓出入,不過後來到了吃飯的時間,送飯的人就發現不對勁兒了,屋子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於是他們就慌了,仔細一找,就發現後面的圍牆上有好大的一個大洞,衛隊立刻去桑迪德拉總管那裡報告,說明了情況,桑迪德拉聽了大驚,趕到現場看了一下,估計範無病等人早就離開了,只得趕回去將實情向國王報告。
王室一聽說範無病不但拒婚,而且還從衛隊的看守之下跑掉了,頓時感到很沒有面子,國王很生氣地表示,自己一定要同燕京方面進行緊急磋商,要求討一個說法。
“陛下,此時不宜張揚,否則丟臉的只會是王室。”王后就勸阻道。
國王平息了一下激動的心情,仔細地考慮了一下,也覺得王后說的話有道理,因爲一件私事就動用兩國之間的國事聯繫渠道,傳出去肯定是會招人笑話的,再說自己國家的公主求婚被拒了,怎麼說也不是光彩的事情,要是讓不明真相的人聽了,還以爲自己國家的公主都是些嫁不出去的困難戶呢。
“那王后的意思呢?”國王想了一下吼,向王后徵詢意見。
王后回答道,“現在王室的權威在被漸漸弱化,如果這種事情張揚出去的話,三方勢力肯定會藉此大做文章,在民衆的心裡矮化王室的形象,對我們非常不利。我覺得,還是通過私人渠道聯繫一下燕京方面,畢竟公主對範無病確實情有獨鍾,希望促成此事。”
國王點頭同意道,“好吧,就說我身體欠妥,最近去一趟兒燕京看病。”
兩人正在談論的時候,總管桑迪德拉突然求見,有些慌慌張張地說道,“陛下,不好了!公主殿下聽說範無病先生離開,哭得尋死覓活的,剛纔僕人們一下子沒看住,公主殿下跑掉了!”
範無病到了機場之後,就發現一個問題,這裡只有中小型客機,去往燕京方面的飛機要在明天才有,倒是飛往韓國方面的客機馬上就要起飛了。
此時的範無病倒是沒有時間考慮那麼多了,便對衆人說道,“先離開這裡再說,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理會了。”
柬埔寨這種小國家,是典型的農業國,目前主要在這裡有投資的企業,主要都是曰韓企業,因此跟漢城之間是有直航飛機的,但是航班經常坐不滿,這一次範無病他們也是湊巧了,正好趕上了這班飛機。
中韓之間是在一九九二年建交的,因此此行去了漢城,倒是也不用擔心什麼,直接跟大使館聯繫一下,報個平安,然後自己就可以順便玩一圈兒。範無病是不打算直接回國的,想必柬埔寨那邊兒肯定是要給燕京方面打小報告的,自己直接回國,那可就是羊入虎口了。
假使那邊兒的事情不弄出個結果來,範無病倒是考慮在外面多呆一陣子,反正最近美國那邊兒也很熱鬧,互聯網經濟的熱潮就要到來了,如果國內的麻煩躲不過,那麼就先到美國呆上一陣子,順便收購一批企業玩玩。
範無病打定了主意之後,就心安理得了,一路上跟保鏢們聊聊天,逗弄一下大韓航空的空姐們,然後再跟同行的吳敬說幾個關於棒子的笑話,倒是過得非常愜意,這個自然是跟心情有關係的,也跟空姐的服務質量有關係,大韓航空的空姐服務還算不錯,起碼絲襪短裙長腿什麼的就很誘人。
至於飛機上提供的泡菜,就讓範無病感到有點兒無語了,雖然他們的泡菜確實不錯,可是這麼着急地想要在世界各國人民面前推銷這種沒有多少技術含量的產品,就實在沒有什麼水準了。
泡菜吃起來雖然爽口,可是含有的亞硝酸鹽卻是有害的,會致癌的呀!
吳敬坐在飛機上面,雖然跟範無病聊天說笑,可是心裡卻是有點兒七上八下的,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大條,他也不知道自己回國之後會受到什麼樣的處分,所以寧肯跟着範無病的身邊一塊兒到漢城,也不願意留下來聽憑發落。
至少,現在國內問起來的時候,自己還可以理直氣壯地回答,是爲了堅持完成自己的任務,盡力協助範總做好訪問,不得已才陪着他去了韓國的。
飛機在漢城的機場降落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過來迎接了。
中國駐韓國大使館的人及時出現了,將範無病等人接到了大使館。
在一九九一年的時候,朝鮮與韓國同時加入了聯合國,這也就意味着中國同韓國建交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朝鮮方面還是對中韓建交持反對意見的。
可是中國的外交政策是讀力自主的,爲了本國的利益,自然不可能多考慮朝鮮方面的意見,於是中韓私下的接觸早就開始了。
當時,在韓國不僅有臺灣勢力,而且在韓國中高層領導中還有親臺勢力,如談判泄露,這些勢力肯定要干擾、破壞。那時在漢城的臺灣大使館異常敏感,到處刺探韓方動向,因此青瓦臺總統府下令,與中方談判一事要絕對保密。
前兩次談判都安排在了燕京,每次韓方談判人員秘密抵京,便一頭扎進釣魚臺國賓館內最爲偏僻的十四號樓,進駐後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如同關禁閉。而在漢城的第三次談判,中方人員一下飛機便如同被綁架般拉上汽車。九二年五月開始談判,到七月就基本談成了,外界還都不知道,保密工作做得不錯。
直到九二年八月中旬,原定在首爾召開的韓臺部長級經貿會議,韓方几次推遲,使臺灣當局警覺起來。中韓建交曰期臨近,各方傳言增多,臺灣當局終於察覺大事不好,氣急敗壞之下於中韓建交的前一天,宣佈與韓國斷交。
因爲中韓建交的關係,據說當時金太陽的臉都氣得發青了,還指責中國當時的抗美援朝是假,保家衛國是真,甚至還威脅說要在臺北建立聯絡處作爲回報。
總體而言,國家之間的交往,也跟小孩子打架一樣,今天好明天壞,如果真的是一直非常友好的,那倒是有些蹊蹺了,估計不是拉拉就是基。
大使館的人對於範無病等人的突然到來,顯然是估計不足的,但是燕京方面就傳過來指示,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讓他們好好安排範無病等人的食宿問題,讓他們好好在這邊兒玩一陣子。
相對於大使館方面的一頭霧水而言,範無病得到的內幕消息就要更多一些。
範亨一大早就給他打過來電話,劈頭蓋臉地教訓了一通兒,然後就問公主長什麼樣兒?是不是醜到不可救藥了?嚇得範無病居然逃出了王宮?
範無病就回答說,“不但不醜,相反還很漂亮,我就是擔心自己一個把持不住,萬一把生米煮成熟飯,就沒法子回來交待了。萬一我真的成了什麼親王,以後見到你們的時候,該怎麼見禮啊?據說以前劉邦當了皇帝,他老子劉太公可是要給他行跪拜禮的。”
“臭小子,你想得美!”範亨笑了起來。
國內高層對於範無病惹出來的是非,倒是有點兒曖昧不清,畢竟他們得到的消息要詳細一些,也知道這事兒是對方剃頭擔子一頭熱,範無病早就有了未婚妻的事情,他們是清楚的,怎麼可能留在番邦做駙馬?
就算別人貪圖人家番邦的榮華富貴,可是範無病不稀罕啊。
接着範無病就接到了朱老闆的電話,範無病有點兒好奇地問道,“以咱們的私人感情,您總不會把我給賣了吧?”
朱老闆笑了一下說道,“我不過就是撥個電話而已,是老首長要同你說話。”
範無病頓時有點兒汗然,心道這都是些什麼事情啊?居然把老首長都搬出來了?
不過面對老首長的過問,他也是不好推三阻四的,於是就將這邊兒的事情原原本本地給老首長講了一通兒,最後說道,“這很明顯是他們有意騙婚,我最受不了這個了。”
老首長嗯嗯地聽了一陣子,等到範無病講完之後才說道,“這事兒我也感到有些爲難,人家都準備給你做小,你都不願意嗎?”
“公主給我做小?!”範無病頓時暈了,心道我耳朵沒有出毛病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