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重生以來,範無病就一門心思地想要找發財的路子,可是也不至於爲了仨核桃倆棗的蠅頭小利就鋌而走險觸犯國家法律。
哥們兒可是重生人士,天生就有預知未來的優勢,若是破落到依靠走私文物這樣的高風險活動賺錢,那不是寒磣死了?養豬雖然慢富,卻比較踏實,資金回報率雖然不高,總量卻也不小,而且這個飼料技術一成熟,依靠養豬場的名聲往外賣,那還不是嘩嘩地往口袋裡面裝錢啊!
但是範無病卻不會一口回絕了邱保華的提議,因爲,這人還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看來電子產品是不用考慮了,這個生意沒有通天的手段是玩不轉的,退而求其次,範無病又考慮到另外的一些可能姓。
衣食住行,這時人的四大需求,住行這兩方面,房地產和汽車業的投入太大,現在也不是順風順水的時候,自然不堪提起,剩下的衣食兩項,門檻兒都不高啊!
辦養豬場,自然是本着民以食爲天的原則,這個正確姓是不容置疑的,誰也挑不出毛病來,這個製衣行業,確也不應該輕易放過。人家金利來不就是依靠西裝領帶和皮帶什麼的起家的嗎?但若是沒有傍上大陸這個超級大市場,恐怕霍家也不會有後來那麼風光。
於是範無病考慮了一下,就對邱保華說道,“首先我要考驗一下咱們公司的能量究竟值不值得信任,才能做出是否合作的判斷,這個不爲過吧?”
“那是自然,既然要合作,當然要建立在雙方互相瞭解的基礎上,就是老哥我第一次跟你做生意的時候,也沒有透這個底兒嘛。”邱保華一聽範無病有鬆動的意思,心中一喜,立刻附和道。
範無病沉吟了一下後決定道,“這樣吧!如果在半年之內,貴公司能夠給我弄一套國際上最先進的服裝生產線回來,那麼咱們就算是談成了這件生意,你覺得如何?”
“成套的服裝生產線,還要最先進的?那可是需要不少錢啊!小兄弟你還有做服裝行業這個打算?”邱保華聞言頓時有些驚訝地問道。
範無病看了邱保華一眼,皺着眉頭說道,“即便是從事高風險職業,也得有個合法的職業做掩護,如果我在磐石當地沒有強大的經濟實力,光是公安就一天把我給盯死了,你以爲還有能力去搞別的小動作?”
“哦,這個原因,倒也說得過去,不過我得先跟公司裡面商量一下,畢竟一條服裝生產線總得幾十萬上下,我自己一個人,做不了主的。”邱保華點頭道。
“可以理解,不過如果公司嫌費錢的話,就由我自己出資購買算了。”範無病點了點頭。
“那怎麼可以?!小兄弟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跟公司那邊說說,爭取把這件事情給定下來,幾十萬雖然不少,卻也不在公司的眼裡的。”邱保華聞言立刻說道,雖然他並不太相信範無病有這麼多錢可以購買一整套服裝生產線。
兩個人又閒扯了一些廣東沿海那面的事情之後,範無病履行了自己在去年時許下的諾言,讓王氏三兄弟準備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把邱保華灌了個昏天黑地了事。
邱保華沒有多留,他還有別的地方需要聯絡,而範無病心中也有別的事情,第二天一早就送走了邱保華。
養豬場的事情進展順利,在三兄弟的艹持下,小豬們活蹦亂跳,種豬們情緒激昂,母豬們精神飽滿,一切都向着欣欣向榮的局面發展。而王家老三此時已經帶着範無病母親張梅的親筆書信,坐火車去了省農科院,那裡有範無病的姨媽一家人,信中交代了託他們找關於沼氣池技術的事情。
晚上的時候,範亨回來的很晚,又是一臉疲憊的樣子。
“今天又是怎麼了?自從你當了車間主任,臉上的褶子就沒有怎麼拉平過。”張梅看到範亨臉上居高不下的黑線條,忍不住責怪了兩句。
“唉,很麻煩的一件事情,鬧心啊!”範亨心裡面本來就不痛快,張梅尅他兩句也沒有什麼脾氣,只是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究竟是什麼事情?說來聽聽?”張梅還從來沒有見過範亨如此表情,不由得大感好奇,便催促這範亨給他說一說。
範無病正躺在沙發上想關於邱保華和服裝設備的事情,耳朵邊聽到父母二人在那裡八卦,不由得走了一下神兒,便聽到了一些他感興趣的東西。
“就是我們車間原來那個老工程師,葉景天,你知道吧?”範亨不是很想說,不過這事兒也不是牽涉到什麼秘密的事情,拗不過張梅的八卦心理,便對她說道。
“葉工?我當然知道了,我記得他不是有個傻兒子嗎?”張梅頓時想了起來。
“你也記得啊!就是被他那個傻兒子給弄的——”範亨苦笑着說道。
葉工?範無病在一旁回想着,這個印象還是有的,記得小時候他經常到家裡來的,很不錯的一個瘦瘦的小老頭兒,整天都是笑呵呵的,肚子裡面也滿是學問,可惜就是有個傻兒子,自己被拖累的不輕,後來的事情,還真記不太清楚了。
“他兒子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張梅還是想不通爲什麼葉工的傻兒子會給範亨造成困擾,於是更感到好奇了。
範亨揉了揉太陽穴,有氣無力地說道,“今年葉工到了退休的年齡了,按照慣例是可以從子女中選一個出來接班的,就是這麼一回事兒。”
“葉工要退休了?我記得他的年齡還不夠啊?”張梅感到有些奇怪。
“嗯,是啊!”範亨點了點頭,滿是困惑地說道,“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他忽然想要退休了,爲了這個,還特意把編制從幹轉成工人了。”
“他傻了?!”張梅覺得越發不可思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