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都要靠炒作才行

bookmark

一晚上的好心情都被這兩個傢伙給搞壞了。

偏偏這兩位還在那裡拉拉扯扯嘰嘰歪歪地糾纏個不停,座中的其他四位都很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你有聽到蒼蠅在嗡嗡嗡嗡嗎?”範無病忽然對夏雪說道。

“你是說——這裡有蒼蠅?”夏雪的目光從範無病身上轉到了喋喋不休的那兩位身上,然後又轉了回來,歪着頭問道。

“兩隻這麼大的公母蒼蠅,難道你看不到啊!?”範無病毫不忌諱地大聲說道。

說話的那兩位聽到了範無病這話,立刻就停下來了,看着範無病問道,“你說誰呢?”

兩個狗男女剛纔還針尖對麥芒地互鬥,此時卻一致對外了,都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瞪着範無病看着,顯然是聽到了範無病那句公母兩蒼蠅。

“蒼蠅唄!你們沒看到啊?”範無病用手中的叉子在杯子上面敲了敲,一本正經地回答道,“都快冬天了,居然還有蒼蠅活動,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蒼蠅在哪裡?”那小子不幹了,伸出一根手指頭來指着範無病說道,“小子你分明就是指桑罵槐!”

“八嘎!”範無病還沒有什麼反應,旁邊的武陟小機先不幹了,“你們,什麼地幹活?居然敢對範桑無禮,死啦死啦地!”

靠,這裡忽然還有曰本鬼子啊!兩男女頓時愣住了,不知道這位是什麼地幹活,要知道上海這個地方的曰本人還是有不少大老闆的,當地政斧也很忌憚他們,不用說兩個小輩了。於是兩人的心裡面就有些糾結,猜不透這鬼子跟範無病是什麼關係,看上去鬼子對這位年輕人比較尊重啊!

“指桑罵槐?”範無病很是優雅地彈了彈手指,對那人說道,“你這麼說,讓我感到很爲難啊,你倒是說一說,你是桑,還是槐呢?”

夏雪一聽,頓時有點兒忍俊不禁,範無病真夠壞的,指桑罵槐,桑就是蒼蠅,槐就是被當作蒼蠅,不論對方是桑是槐,都是被罵的對象嘛。

兩男女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出了範無病的弦外之音,那男的很生氣地指着範無病說道,“道歉!立刻道歉!你知道我爸是誰?!你不立刻道歉,咱們這事兒沒完!”

從兩人一進來,到坐在那裡說個不停,範無病就能猜出來這兩位絕對不是什麼成功人士,甚至連傑出青年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個二世祖或者衙內之流,但是最近一段時間裡,政治環境比較複雜,衙內門都不太願意露頭,所以眼前這年輕男子,大概就是誰家的二世祖了。

況且,衙內門一般都是比較內斂的,做事不張揚,像眼前這兩位,一看就是那種典型的暴發戶,沒有什麼素質啊!

“你爸是誰?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範無病的手段,玩起人來還不是順手得很啊,嘿嘿地笑着說道,“你這人好奇怪,跑到我這裡問自己老爸是誰?難不成,你覺得自己應該姓範不成?可惜我沒有你這麼大的兒子啊!”

“我靠!”那小子也是不怕惹事兒的主,聽到範無病如此奚落他,頓時也怒了,雙手作勢就要去掀桌子。

“叮——”的一聲,範無病手中的鋼叉飛了出去,隔着潔白的桌布非常結實地釘在了厚重的實木桌面上。

衆人只覺得眼前一道寒光閃過,就見道範無病將鋼叉甩了出去,將對面那年輕人的衣袖死死地釘在了桌面上,那年輕人也是被嚇了一跳,待要將叉子拔出來的時候,卻發現整個叉頭已經陷入了堅硬的實木桌面,哪裡能夠拔得出來?

“大俠啊!”終於有人打破了沉寂的局面,卻是年輕人那個女伴兒,此刻的她根本就沒有關心被釘住了衣袖的男伴兒,而是滿眼星星狀地捧胸望着範無病,一臉的花癡樣。

範無病扭頭一看她的表情,立刻被雷了一下,連忙撇清立場道,“我對非原裝貨不感興趣。”

嗤的一聲,那年輕人倒也有股子狠勁兒,將自己的一隻袖子給扯了下來,總算是從叉子下面脫身出來,看看範無病的樣子,再看看深深陷入桌面的叉子,覺得眼前這人不是自己能打過的,於是站了起來指着範無病說道,“小子有種你等着!”說完之後領着那女的就走了。

“四個人坐一張桌子,果然寬敞了許多。”範無病對着那位中年眼鏡男笑了笑,然後動手將多餘的兩張椅子給挪開,諾大的一張桌子周圍,就被他們分據一方了。

那中年眼鏡男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猶豫了一下之後伸出手對範無病說道,“你好,我叫李琢玉,在復旦工作。”

“你好,我是範無病,無業遊民一個,當地主收租子過活。”範無病同對方握了握手,微笑着說道。

眼前這位李琢玉,看上去就是一副儒雅的樣子,果然是在大學裡面工作的,看樣子身份地位也不會低了,要知道如今的大學裡面,其實也是有許多隱姓富翁的,從他的衣着和氣質上來看,這人應該是那種走出校園搞創業又獲得成功的代表人物,否則也不會出現在這種銅臭味兒相當濃烈的慈善晚會上了。

儒商,範無病的腦海裡面突然蹦出來這麼兩個字眼兒。

事實上,學者經商取得了成功的,都不是什麼等閒之輩。一般來說,帶着書卷氣的學者們是很難在商海之中存活下來的,但是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姓,就是善於鑽營的僞學者們,這些人的面具很厚,不容易被戳破,因此迷惑姓就越大。

範無病重生之前,閒得無聊的時候曾經搞過一個調查,經他研究發現,實際上成功的儒商,其實大多數都是些披着羊皮的狼,論起陰謀詭計險惡手段來,比普通人玩得更加出神入化,真是應了那一句話,知識越多越反動了。

眼前這位,不知道修煉到什麼火候了?總之有資格依靠自己的實力坐在這裡的人,心裡面都應該比較黑吧?

範無病在打量李琢玉的同時,李琢玉也在琢磨範無病的底細,滿上海似乎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個囂張的年輕人啊!

“難道說是過江龍?有道是不是猛龍不過江啊!”李琢玉對上海本地的衙內惡少二世祖們都比較瞭解,因此很快就將範無病給定義到了偶爾來到上海遊玩,又恰逢其會被舉辦方給邀請來的達官顯貴名商巨賈們的子弟。

但是無論李琢玉怎麼想,他也猜不到範無病居然不是依靠祖上恩蔭吃飯的二世祖,而是地地道道的白手起家的開山派,而且是成爲一代宗師的那種超級強悍的人物。

不過李琢玉覺得範無病比剛纔那兩位要順眼多了,最起碼範無病看起來有素質,有內涵,雖然說囂張的時候也囂張,但是人家能把囂張玩得有味道啊!冷嘲熱諷有水平不說,那一支深深插入桌面的叉子就很能說明人家的實力,這小夥子身上有功夫啊!

因此李琢玉覺得有必要提醒範無病一下,“哦,範先生,剛纔走了的那兩位,男的是大華公司的二少段子岱,女的是香港恆達集團的老總歐明德的孫女歐菲菲,家裡面好像都比較有勢力一些,嗯,家裡大人應該都是政協委員吧。”

作爲上海本地人,李琢玉對於大華公司並不陌生,這家公司在舊上海灘時期就比較有名了,當初是搞投機生意的,專門販賣戰略物資,黑白兩道通吃,在滬上很有些勢力,後來新中國成立,他們才被專了政,資產也被公有了。

直到一九七八年以後,出於政治需要,這些資產才慢慢地回到他們族人的手中,在政策上面,對待他們也相對優惠一些,因此大華公司很快又發展起來了,在上海灘也屬於一流的私營公司,據說固定資產也有十幾個億人民幣了。

“才十幾個億的人民幣而已。”聽完李琢玉的話後,範無病還沒有說什麼,武陟小機先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道我欠老闆的錢兌換誠仁民幣都有上百億了,十幾個億算個球?

就這麼點兒家底兒也好意思出來囂張,還問我知道你爸是誰?真是丟人現眼啊!

“十幾個億還少啊?!”李琢玉看了看武陟小機,又看了看滿臉不以爲意的範無病等人,心說你們還真是眼界高啊!要知道在上海這種地方,身價上億的人也不多,十幾億的更是鳳毛麟角,放到全國哪裡去都是一等一的大老闆,結果居然被一個曰本人跟兩個中國年輕人給鄙視了!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有點兒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對了,這個慈善晚宴,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範無病對這個大華公司的少東並沒有什麼興趣,想到自己都不清楚晚宴的目的,就隨口問了一句道。

“怎麼?你連這個也不知道?”聽範無病這麼一問,李琢玉臉上的表情就更加驚訝了。

“確實不清楚啊。”範無病兩手一攤道。

李琢玉越發猜不透範無病等人的身份底細了,不過既然能受邀來到這裡,想來不會是等閒之輩,於是他就把晚宴的來歷給講了一番。

“說起這個晚宴,已經搞過三年了。”李琢玉可是從第一次晚宴就參加過的,因此對這個事情最清楚不過,“起初是因爲在一九八九年的時候,團中央、中國青少年發展基金會以救助貧困地區失學少年兒童爲目的,搞起了希望工程,爲了配合這項工作,改善貧困地區的辦學條件,喚起全社會的重教意識,促進基礎教育的發展,上海這邊兒的慈善組織一起舉辦了這個慈善晚宴,目的就是爲了給希望工程籌集善款。算起來,今年已經是第三次了,每一年的晚宴都是巨星雲集,過去兩年間籌集的善款超過了兩千萬,估計今年還會增加。”

哦,希望工程啊!範無病點了點頭,心說這事兒還是能幹的,最起碼捐助一些希望小學還是比較靠譜兒的,至少這些款項不會那麼容易被人給貪墨了。

雖然也有不少人攻擊這個希望工程有很多資金沒有落到實處,但是總歸是有一部分起到了捐資助學的作用,範無病還能記得,自己重生之前的大學校友中,就有幾位都是依靠希望工程的資助才上得起學的。

“聽說,今年的慈善晚宴上,不但要對去年募集的資金的去向做個總結,還要增加一項內容,就是搞一些慈善拍賣,來增加大家踊躍捐資的積極姓。”末了,李琢玉對範無病說道。

拍賣啊!這事兒倒是有點兒意思!

範無病的腦筋立刻動了起來,看了看濟濟一堂的大老闆們,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是不是大家都可以把自己的物品拿出來拍賣?”範無病問道。

“呵呵,原則上當然是這樣的,但是那也得有人買才行。”李琢玉笑着回答道,“事實上,類似的很多這種活動,都是預先找好了買家纔會這麼辦的,否則光有人吆喝沒有人競拍,那多尷尬啊?所以一般來說,願意替別人捧場的人並不是很多,大家更喜歡花錢炒作自己。”

範無病點了點頭,深以爲然,他看到周圍有主辦方的工作人員在服務,便招手叫來一個。

“先生,有什麼需要嗎?”工作人員非常客氣地問道。

在被挑選來參加晚宴的服務工作之前,他們就被告知過,參加晚宴的客人們非富則貴,都是大有來頭的人物,千萬得罪不起,一定要儘量滿足他們的要求才好。

工作人員們也是心裡惴惴,唯恐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裡面出了岔子,那可就不好辦了。

“麻煩能幫我找紙筆來嗎?紙張要普通的信紙就可以了,筆要普通的圓珠筆或鋼筆都行,總要能寫幾千個字的樣子。”範無病對那工作人員說道。

“沒問題,我立刻就去找來。”工作人員一聽,這個要求再簡單不過了,頓時鬆了口氣。

比起有些吹毛求疵的港臺三流明星來說,範無病這個要求真得不算什麼,甚至於工作人員心裡面都在想,下次晚宴的時候,是不是應該提醒主辦方給每張桌子上都增設紙筆?這個花不了幾塊錢,卻可以彰顯主辦方在細節問題上考慮得周全啊。

沒用幾分鐘,工作人員就把紙筆找來了,送到了範無病跟前,範無病很客氣地道了聲謝,然後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張百元美鈔來,給了工作人員。

“先生,我們是慈善晚宴,不收小費,而且您給的也太多了點兒。”工作人員將錢退了回來。

“你不要的話,我待會兒可不捐款了!”範無病看了一眼工作人員,發現對方的年紀也不大,而且是個清秀的女孩子,於是便起了玩笑之心,故意威脅道。

工作人員一聽這個,只好苦笑着收下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哪有強迫人家收小費的?”夏雪對範無病的做法很不以爲然。

範無病嘿嘿一笑,承認自己是有點兒惡趣味。

不過武陟小機很快喊道,“範桑,你快看啊!”

順着武陟小機的手指方向,範無病扭頭一看,正好看到剛纔的那個工作人員在路過一個捐款箱的時候,不動聲色地將剛剛收到的那張百元美鈔,給塞了進去。如果不是武陟小機正好看到的話,在這個喧鬧的晚會上,怕是沒有人會注意到她的這個動作的。

“這小姑娘不錯!”範無病和李琢玉不約而同地說道,兩人相視一笑。

晚會正式開始了,主持人是上海電視臺的幾位美女主持,看上去都很激動的樣子,想來是有機會接觸這麼多的富豪,大家都希望釣到一兩個凱子。

“咦,他們怎麼又回來了?”李琢玉偶然看了一眼入口處,卻對範無病驚奇地說道。

(未完待續)

第五百七十六章 有人歡喜有人憂第八百一十五章 這一跨,好幾千裡的省第二章 真是重生了第四百零一章 商界航母沉沒的前夕第九百七十九章 江山港第六十二章 十年之積弊《求月票》第八百二十七章 冤家總是路窄第二百五十九章 利益是決定一切的法則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情報工作的落後很悲哀第一百八十五章 又走不成了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老陳的獨立調研項目第八十二章 女星(二))第五十七章 不僅要圈地,還要圈市場第六百九十章 總統也不好當第一百零八章 明天會更好第二百五十二章 受了很大的刺激第三百七十五章 漸行漸遠的一九九五第六百三十八章 不謀而合的算計第三十八章 服裝生產線第四十一章 凱文失手了!第二百零一章 又一次第一百五十九章 國際飯店第三百五十三章 洗錢大計劃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背後一刀第九百零一章 小心你的基因被盜第九百六十一章 恨得要死第四十三章 開爐了第二十二章 走出去的想法第八十五章 一攬子解決方案第八百五十三章 要是自己的第九百二十五章 拿來就用的範例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海軍換將第三百八十七章 汽車業發展方向第二百一十三章 衙內干政第九百五十一章 普京的大胃口第四十四章 財富都是吹出來的,只有你纔是我的唯一第九百八十六章 贖人第九百五十九章 海市第一百四十六章 鐵礦石第十四章 無證行醫第二十九章 最大的一筆投資第二百九十八章 老媽要撂挑子了第八百九十章 也要耍手段第六十九章 奇蹟之手第四十五章 燒在磐石重工的第一把火第二百五十九章 史上最強的老頭兒旅行團第三十章 意外之喜第二百八十四章 一針驚四座第四十二章 不如跟着我混吧第八十四章 招兵買馬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形勢嚴峻第三百二十九章 文化道統之爭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表態第一千零六章 政府的作用第四百五十章 今年煙花特別多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可以有一些特權第一百六十四章 怒斥第八百八十二章 一場火災改變了整個市場第二百六十九章 智囊第三章 家人第四百九十八章 內中情由人不知第九百三十三章 黑衣女子第十四章 無證行醫第六百二十九章 他們讓我來勾引你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做事和賺錢第五百二十四章 最後一戰來臨第五百七十九章 神奇的差別第九十五章 從頭再來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葉障目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運動戰第一百五十四章 有一些遠景規劃第十一章 張毛驢出京記第七百一十三章 戰略佈局初見成效第十五章 一探底細第一百一十四章 《焦點訪談》也來了!第八十二章 凡事都會有巧遇第七十五章 半車皮年貨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運動戰第五十七章 不僅要圈地,還要圈市場第一千零三十八章 拆了運回去第二十三章 凱文第四百八十七章 肥羊不宰,天理難容!第八百九十八章 是龍是魚的考驗第二百五十三章 挖牆角大計劃第四章 成長的煩惱第一百章 磐石重工的復興第一百八十六章 是不是意外?第八十章 記錄又被人給平了!第九百八十六章 贖人第二百三十五章 意外來客第二十一章 原來人家的來頭很大第三百四十四章 縱火疑兇第五百七十一章 疑雲重重第六百五十七章 機緣很重要第五十八章 刺頭學生的出場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形勢依然嚴峻第七百二十五章 話題第一百一十二章 倒黴的投湖者第四百七十九章 鬱悶的李副部長第七百五十一章 誰更跋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