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西省的事情,又出現了新的情況。
鳳凰市的引水工程案還沒有定論,金融投資案卻又起了波瀾,在已經升任省政協副主席的原鳳凰市委書記龐明宇的干涉之下,此案的判定真稱得上是從重從快,涉案的投資公司總經理季永清被定爲死刑,其他兩個副總經理也分別被判了十二年和十年有期徒刑。
這個結果一出來,頓時滿場大譁。
尤其是季永清在把所有的責任都攬下來之後,居然得到了這麼一個結果,距離龐明宇所保證的判五緩三,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我不服!我要上訴!”季永清一聽到這個結果,立刻就火了。
現在他已經發覺不對勁兒了,這個案子雖然嚴重,但是有些細節根本就沒有搞清楚,如此匆忙結案,顯然是因爲背後有人在艹縱,也就是說龐明宇爲了將他自己給摘乾淨,特意動用了自己的關係,將他季永清往死裡整!
這一下子,季永清的心裡面,前仇舊恨頓時都涌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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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自己老婆被龐明宇給霸佔了也就算了,反正自己也不是那種守一而終的人,一個老婆變綠了,千萬個老婆紅起來,對於一個官員而言,戴綠帽子真算不得什麼,至少這個投入時有回報的,自己通過在龐明宇的授意之下組建了這個投資公司,確實也撈了不少錢。
不過,他龐明宇撈的更多更狠,憑啥出了事兒就要我季永清來頂缸?而且是替他受死的這一種?沒有道理啊!
不過顯然庭上不會放任他出現任何不利於局面控制的狀況,兩個庭警立刻就把他給拖走了,弄得在場的記者們一個個都搶着想要抓拍一些比較有衝擊力的照片,可惜的是他們很快就被人給攔住了,根本就衝不過去。
一審過後,怒氣衝衝的楊麗麗立刻就趕到了龐明宇那裡。
“你不是說判五緩三嗎,怎麼會這樣?”楊麗麗拍着龐明宇的桌子質問道。
龐明宇正在看文件,聞言就擡起頭來,看了楊麗麗一眼,然後才慢條斯理地說道,“纔是一審而已,你慌什麼慌?現在鳳凰市的老百姓對於這個案子非常關注,判得狠一點兒,有助於平息民憤。等到二審的時候,轉到省裡來,該怎麼處理,我心裡面自然有數。”
“真的?”楊麗麗有些懷疑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龐明宇點頭回答道,“不過就是一個億的案子,怎麼可能死得了人?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就是不相信,你以爲我混到現在這個位置,都是靠吃乾飯嗎?處理這些事情,我要比你們想的更多,考慮得更周全,放心吧,會沒事兒的!”
楊麗麗還是有些不相信,不過暫時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畢竟從以往的經驗來看,二審推翻了一審的結論的,也是大有人在的,龐明宇說的話,也並非是沒有道理,只不過是季永清跟她的夫妻關係雖然因爲龐明宇的介入受到了影響,兩個人平時也多是各玩各的,但是真到了這個時節,楊麗麗也不可能真的不管季永清,畢竟兩個人的感情基礎仍在,並不是說因爲龐明宇的出現就徹底玩完了。
如果說其中有什麼問題,那也是被逼無奈之舉而已,並非是說兩個人之間已經徹底的形同路人了,因此楊麗麗希望龐明宇能夠儘早地把季永清給撈出來。
“這事兒還是我那一句話,時機未到。”龐明宇將楊麗麗拉在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後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放心,雖然我並不喜歡季永清,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會放任不管的,總而言之,這事兒的議論太大,我們需要從長計議,一不小心就會弄出紕漏來,到時候不但救不了季永清,連你我也有可能因此而被牽涉進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不知道這官場上的深淺。”
“真是這樣嗎?”楊麗麗將信將疑地問道。
“當然是這樣了,要相信組織,要相信領導,我騙誰還能騙你呀?”龐明宇老神在在地回答道,手卻順勢摸上了楊麗麗的腰肢,輕輕地搔動着。
楊麗麗最近一直在忙着爲季永清的案子奔走,早就沒有了這方面的心思,閨中空曠已久,此時被龐明宇這麼一摸,倒是摸出了些火氣來,不過她也知道龐明宇這老色鬼其實是銀樣鑞槍頭,中看不中用,做不了幾次就軟趴趴了。
龐明宇今天卻是比較有興致,趁着楊麗麗沒注意,偷偷地吃了一顆藍色的小藥丸,又喝了一口茶水送了進去,順手就去扒楊麗麗的衣服。
“我自己來——”楊麗麗心想這會兒纔是大早上,自己這套衣服要是讓老色鬼一折騰,待會兒可就穿不出去了。
龐明宇的藥勁兒卻是已經上來了,有點兒等不及了,一把抓住楊麗麗說道,“這樣就挺好的,我櫃子裡有兩套新衣服,法國香奈兒的,給你。”
說完之後,龐明宇就把楊麗麗給按到了沙發上面,一把就將她的裙子給掀了起來。
等到楊麗麗被龐明宇折騰了三次之後,終於支撐不住在龐明宇的小臥室中睡了過去,龐明宇倒是精神抖擻的,每當做完了這事兒之後,他的頭腦就分外地清楚,算計其對手來,也是出奇地好用。
龐明宇坐到了辦公桌前面想了一下,順手就給省高院的副院長孫正東打了個電話,“老孫啊,有個事情跟你講一下,晚上有沒有時間出來坐一坐?”
對方確定了可以之後,龐明宇就定下了時間地點,然後才掛了電話。
對於季永清,此時龐明宇已經暗自做了決定,一定要把他給弄死,這倒不是說他對公用自己情婦楊麗麗的這個男人如何如何恨之入骨,而是因爲不把季永清的嘴巴給封死了,這樁案子很難有一個了結。
從現在的形勢來看,國家對於整治金融秩序混亂的[***]案件,關注力度非常大,鳳凰市的案子,程度剛好夠得着被他們納入重點關注的範圍之內,龐明宇可不想因爲一時的心軟,就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畢竟自己剛剛跨入副部級,這個位子還沒有坐熱呢,心不黑,手不辣,怎麼能鎮得住手下的這幫子人?
想要大發利市,就得狠一點兒,龐明宇打算速戰速決,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季永清的案子給了結掉,他甚至也想到了一旦二審結果出來之後,如果季永清還不配合的話,就找人把他在看守所裡面給做掉,雖然說勢必會有人爲此而負責,但是在自己的安排之下,肯定是有人會順着自己的意思去做的。
畢竟,工作失誤這種小事兒,真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也就是自己一句話可以解決的,相比起來一個監管人員的工作失誤就能夠解決讓自己晚上睡不踏實的問題,這個犯罪成本還真是夠低的。
龐明宇雖然打的好算盤,卻是漏算了一點,就是如今中央已經注意到他的問題了,並且已經派出了調查組進駐嶺西省,準備對龐明宇所涉及的問題進行詳細調查。
這也不怪他沒有想到,儘管他知道鳳凰市的羣衆去京城上訪的事情,他也知道這些人衝到了領導小區的門口,引起了搔動,他還知道這些人很快就被信訪辦的人給抓回來了,但是他並不知道有些資料偏偏讓範無病給撿走了,而且認真地看過了,並且還蒐集了更加完整的詮釋資料,一併送給了朱老闆。
只能說是龐明宇的運氣不好,生了一個惹是生非的兒子,而他這個兒子偏偏不開眼底撞到了範無病的不爽處,所以纔會遇到今天的麻煩,如果不是因爲這樣,大概範無病也不至於鍥而不捨地去摸清楚龐明宇父子的底細,並且搭了一把手。
畢竟,範無病雖然對於這些[***]分子們比較反感,卻也是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如果對方敬自己三分,那麼他也不大方便去揭對方的傷疤的。
不過在這個時候,範亨就受朱老闆的委託,前往嶺西省視察工作,主要就是國企改革這方面的進展,畢竟按照之前的計劃,到明年結束,整個國企的頹勢是要得到根本姓的扭轉的,可是現在三年計劃中的兩年都快過去了,有些地方的國企改革依然是死氣沉沉,這不能不讓朱老闆感到心情沉重。
這一次範亨過來視察工作,一方面是聽取嶺西省委省政斧的工作彙報,另一方面就是到嶺西的國企中去實地考察一番,還有一個比較隱秘的任務,就是重點關注一下鳳凰市的飲水工程問題,以及正在審理當中的鳳凰市金融投資案。
朱老闆交待的時候特意囑咐了範亨,“你最好帶上無病一塊兒過去,好像他對嶺西比較關係呢。”
範亨倒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這事兒跟自己兒子有什麼關係?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