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宋士波的態度是比較好的,找的人也得力,別人的面子可以不給,但是自己老師的面子,範無病說什麼也不可能不照顧到。
作爲補償,葉嘉榕的這部戲的後續艹作都劃歸了沈盈的公司,算是換了投資商,前期的投入就算打了水漂兒。不過沈盈也不爲己甚,答應在片子拍好之後的字幕當中,給炎黃文化公司安排一個比較醒目的廣告宣傳位置。
“安排還不如不安排,估計這一次的事情能把宋士波給氣個半死。”範無病有點兒感慨於沈盈現在也會欺負老實人了。
“宋士波可算不得什麼老實人——”沈盈吹了吹剛剛簽了字的轉讓合同,對範無病說道,“要不是他存心想要夥同那羣老鬼子佔我嘉榕妹妹的便宜,我也不至於算計他這麼一點兒不良資產。”
範無病撇了撇嘴,心道這一點兒不良資產也足夠宋士波心疼了,畢竟前期的準備工作是最耗時耗力的,不但用了半年之久,僅僅是準備重組的道具場地服裝和人工等投入,就已經大幾千萬了,現在倒好,全被沈盈給接收了。
有了這個基礎,沈盈少少地投入千八百萬就可以坐收漁利,這樣的好事兒,還能說是什麼不良資產?
倒是曰本人那邊兒鬧騰了幾天,因爲被範無病所暴打,武藏揪夫等人跑回去哭訴,三菱財團向大使館方面進行了投訴,然後曰本大使館方面的一個參贊就此事提出了強烈抗議。但是很顯然,外交部方面很清楚範無病十四很麼人,只是嗯嗯啊啊地敷衍了一陣子,甚至連派人來調查一下都懶得付諸實施,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不過好像是老爸範亨聽說了這件事情,回家的時候就問起了範無病,瞭解了一下詳細的情況之後就說道,“哦,是這樣,那他們活該了。”
只是範無病心裡面牽掛着老師範天瀾的身體狀況,第二天一大早就坐車上了山,到小木屋去拜見老師。
這一次過來,卻是單人隻影,沒有再讓別人陪着。
一路上綠意盈盈,但是到了山上的時候,就已經可以看到滿山的紅葉了,此時正是如火一般的漂亮,以往範無病很少這個時候上山,如果不是擔心老師,估計他會停下來多看兩眼。
到了半山腰的時候,就碰到了葉嘉榕的劇組正在上山拍戲,道具組正在搭建那種吊索,也就是拍攝人們在空中飛來飛去的時候所掛鋼絲繩的那種東西,範無病也看不大明白,反正是得花一陣子時間。
倒是葉嘉榕看到了範無病的車子,就跑了過來跟他打招呼。
“現在還沒有弄好?”範無病降下了車窗,向葉嘉榕問道。
葉嘉榕一身的古裝,長裙飄飄的,看上去很柔美的樣子,最可笑的是手裡面還提着一把寶劍,看上去質感很不錯,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用來砍人?
“大概要到下午才能拍攝,現在人閒得發慌——”葉嘉榕靠在車子旁邊兒回答道。
範無病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大太陽,正所謂豔陽高照,雖然現在看起來並不厲害,但是很顯然到了中午的時候,就很熱了,於是就對葉嘉榕說道,“正好我要上山辦事兒,你既然顯得無聊,不如跟我一塊兒上山如何?”
“現在嗎?”葉嘉榕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正在忙碌着的劇組,點了點頭道,“我跟導演打個招呼去,不過下午能回來嗎?”
“可以。”範無病點頭回答道。
於是葉嘉榕跑去跟導演說了一下,然後就坐上了範無病的車子。
“你也不用換衣服了?”範無病笑着看着葉嘉榕說道。
葉嘉榕回答道,“弄好這麼一身裝扮需要花不少時間,要是卸妝又得好長時間,再弄好的話怕是今天就拍不成戲了,反正也不是回城裡面去,索姓就這麼着。”
範無病又看了葉嘉榕一眼,發現被這種束腰的長裙一襯托,更顯得胸部鼓鼓的,很是豐挺,心想這個設計師倒是很風搔,知道什麼樣的打扮可以勾引到更多的銀蕩觀衆。
葉嘉榕見範無病看着自己的胸部出神兒,也有點兒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是應該遮擋一下,還是就這麼讓範無病過過眼癮,總之是覺得非常尷尬,好在車裡面並無旁人。
“咳——”大概範無病也覺得這麼盯着猛看有些不妥,就咳嗽了一聲,想要隨便說點兒什麼,結果到了嘴邊兒就變成了,“你的身材很不錯。”
葉嘉榕也沒想到範無病這麼說,哪有盯着人家的胸部猛看,之後又大力誇讚對方身材不錯的?這樣可真是有點兒那方面的意思了,於是葉嘉榕也只好說了聲,“謝謝。”
這一路上山就覺得不寂寞了,兩個人都算得上是男的俊朗女的漂亮,彼此對於對方而言,都算得上是很好的風景。
到了山上的小木屋的時候,葉嘉榕就有些感慨了,“居然有這麼一個好地方呀!”
範無病已經有兩個月沒有過來了,此時的小木屋上面覆蓋着各種藤蔓植物,紅的綠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張非常大的覆網,將整座小木屋給包攏了起來,而在小木屋的外面木牆之上,則發現有很多用白灰刷上去的標語什麼的,諸如什麼要鬥私批修、心底無私天地寬、將偉大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之類的口號,塗得很是觸目驚心。
“我們不是穿越了吧?”範無病很是擔心自己繼重生之後,再經歷一次穿越,那可就太慘了。
倒是範天瀾聽到了院子裡面的轎車引擎聲,就推門走了出來,站在臺階上看着他們過來,並且向已經走出車來的範無病揮了揮手中的桃木手杖。
“師父——”範無病立刻就跑了過去。
範天瀾很開心地點了點頭,小聲問道,“我瞅着,怎麼又換了個小姑娘?你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這是沈盈的好朋友,正在半山腰拍戲,路上碰到了就拉過來了。”範無病少不得解釋了一番。
“你媳婦兒的好朋友,那就更不應該下手了。”範天瀾語重心長地教導道。
“咳咳——”範無病咳嗽了兩聲,有些尷尬地說道,“老師你的精神很好呀。”
這時候範無病才注意到,老師範天瀾精神矍鑠,鶴髮童顏,精氣神都很足,一點兒也沒有像是要家和西歸的趨勢,於是就很驚奇地表示了自己的疑惑,這個樣子,怎麼能跟時曰無多聯繫到一起?
“我一直很好哇,正打算去泰山呢。”範天瀾有些詫異地回答道。
“那你不是在電話裡面說——什麼時曰無多——弄得我心裡面怪難受的,還以爲你要駕鶴西歸了——”範無病非常鬱悶地說道。
“哈哈哈哈——”範天瀾聞言頓時大笑起來,“我是說在西山上時曰無多了,這邊兒呆了好幾年,總是要換一換環境了,這一次收拾了東西,就要上泰山去了,朝飲露,暮餐霞,服雲氣,得長生。還有大把的時間等着我去揮霍,你這小子怎麼就覺得我時曰無多了?”
“師父你說話大喘氣兒,反倒怪我聽不懂人說話——”範無病也笑了起來。
總而言之,師父沒事兒是最好不過,其實以範天瀾目前的狀態而言,無病無災,精神極好,自己又懂得調理身體,估計也就是等到身體機能徹底老化之後,纔會等到那一天,但是以範無病目前的觀察所見,短期內是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你這小女朋友倒是頗具古風古韻。”範天瀾看了看湊過來的葉嘉榕,點頭讚許道。
葉嘉榕穿了一身的古裝,聽得老頭兒如此說,忙上前問了聲好,知道這是範無病的師父之後,不由得對老頭兒格外高看了兩眼,能夠教出範無病這樣的徒弟的人,那還得了?
“不用那麼看我,我只是教了無病幾天鍼灸而已。”範天瀾似乎看透了葉嘉榕的心思,就笑着說道。
三個人向屋子裡面走去,範無病指着屋外木牆上面的那些標語問道,“這些都是怎麼回事兒?剛看了嚇了我一跳,還以爲出什麼事兒了。”
範天瀾莞爾一笑道,“哦,最近一段兒時間以來,總是有一些劇組跑到山上來取景拍戲,我這個屋子因爲環境不錯,設計的又有特色,所以總是有人跑過來央求着借用,這外面的標語,也是他們塗上去的。”
正因爲最近的一段兒時間裡範天瀾這裡不大安靜了,所以老頭兒覺得此地已經不適合隱居了,乾脆想要移居到比較安靜一點兒的泰山上去。這一次叫範無病過來,也就是把留在這裡的一些東西向他做一交待,之後就要去泰山了。
“不過,泰山那邊兒也未必就能好了多少吧?”範無病想着老頭兒打算在旅遊勝地裡面隱居,顯然不是什麼好主意。
“哦,我在那邊兒有位朋友,是位道士,他那裡比較幽靜,不久前大家互相通了電子郵件,又建立起了聯繫,受他的邀請,打算在他那裡小住一陣子散散心。”範天瀾解釋道。
住在道觀裡面?範無病心道這倒是很對一心隱居的老師的胃口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