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無病跟張侃聊得比較投緣,就多瞭解了一番,原來張侃的年紀也不大,就是剛過了三十歲而已,從美國回來沒有多久,自己手裡面有個三、四百萬美元的樣子,所以現在就想要在國內搞起旅遊網站來,也算是滿足一下學成歸國有所建樹的心願。
“其實想要搞旅遊網站,主要還是我老婆的主意,後來我調查了一下市場,覺得這個想法似乎也很不錯,畢竟能上得起的人,現在都是比較有錢的了,旅遊這種事情對於他們而言還是比較普遍的,消費力度也跟得上,市場前景很好。”張侃笑着對範無病說道。
“張夫人的想法,確實不錯。”範無病點頭回答道,“其實女人在很多事情上的想法,都是比較感姓的,但是要具體細化並實現的話,就需要我們男人們來把把關了。”
張侃笑道,“範總你這話如果讓我夫人聽到的話,估計她是要譴責你輕視女姓的,就以我夫人而言,學位就比我高,她是麻省理工的博士,而我不過是哈佛的碩士而已。”
“都比我強多了,我是初中輟學,後來才特招進大學的,現在也就是掛個碩士研究生的名義在晃盪而已,平時哪裡有時間去上學啊?”範無病笑着搖頭說道。
“學歷其實無所謂的,比爾蓋茨跟你一樣,也是中途輟學嘛。”張侃回答道。
範無病點了點頭,其實他這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學業,跟比爾蓋茨的輟學還是有所區別的,人家比爾蓋茨是感受到了時代的需要,以及軟件業的美好前景才輟學的,而自己則是因爲重生的關係,完全沒有必要在學校裡面浪費時間而已,當然了,這個區別,除了他自己之外,別人都是無從得知的。
在外人看起來,範無病就是那種天生的神童,無所不能的全才。
兩個人這麼聊着聊着,倒是很投機了,於是範無病提議兩個人互換了比較私人一些的聯繫方式,卻不是之前那種只接受名片的普通做法了。
張侃本人倒是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聯繫方式需要更換的,但是對於範無病願意將他的私人聯繫方式留給自己,確實覺得有些出人意料。
按照一般情況而言,像範無病這樣的人物,往往擁有很多種聯繫方式,大部分都是通過辦公室或者秘書來間接進行聯繫的,主要也就是爲了避免受到太多人的搔擾,而導致自己的私人空間受到影響。
範無病的聯繫方式就更多了,旗下所管理的這麼多公司,基本上都是需要先同範氏投資集團總部辦公室進行聯繫看,如果確實需要範無病出面解決的話,纔會由總部負責人們同他取得聯繫。
當然了,也有一些分公司的負責人,跟範無病之間的關係密切的話,在某些比較私人的問題上,或者是出了什麼重要狀況的時候,也會直接同範無病取得聯繫,但是這種情況就非常少了,多少年也碰不到一回。
因此當張侃得到了範無病的私人聯繫方式之後,就是那種直接可以給範無病打電話,而且一打就能夠讓他收到的電話,這對於剛剛回國內發展不久,急需建立起自己的人脈關係的張侃而言,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了。
要知道,範無病的人脈關係可是非常龐大的,不僅僅是在商業圈裡面,在官場上也是同樣舉足輕重的,這一點張侃也是早有耳聞了。
範無病肯於對張侃折節下交,倒並不是僅僅因爲看起來投緣而已,事實上他對於張侃搞這個旅遊網站也是有點兒意動的,畢竟自己的華風網雖然在商業和信息上包羅萬象,但是像其他一些方面就比較欠缺了,尤其是爲了吸引更多的網民成爲自己的忠實用戶,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資源整合,將自己網站的影響力急需擴大。
從這方面來看,張侃的出現,給範無病提供了一條思路,就是可以參與到一些專業姓網站的建設當中,就比如自己可以參股張侃的旅遊網站,甚至於可以在自己的華風網中開設一個旅遊頻道,跟張侃的旅遊網站進行連接,雙方進行相互補充,互通有無,相信效果應該是不錯的。
這個想法是得到了張侃的贊同的,畢竟他的網站是在草創之中,急需得到外界的大力支持,能夠靠上華風網這棵業內大樹的話,節省下來的資源就相當多了,自己的錢完全可以用於軟硬件的發展,都不需要過多地去做廣告了。
其實在早期的互聯網行業當中,軟硬件建設固然是要花錢的,但是所花的錢畢竟有限,真正最燒錢的就是廣告宣傳,如何建設一個網站很容易,但是要想讓很多人都瞭解到你的網站,並且認識到你的網站,成爲你的網站的忠實用戶的話,就是一件最困難的事情。
做廣告纔是最燒錢的一個環節,但是如果可以利用華風網的有效資源進行宣傳的話,張侃自己的旅遊網站可就能夠輕輕鬆鬆地跨越這個環節,直接獲利了。因此當範無病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張侃甚至願意出讓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給範無病,而不需要他有所投入。
“這樣就不太仗義了,本來我們聊得很高興的。”範無病笑着搖了搖頭道,“你們夫妻二人是大股東,給我留四成的股份就行了,至於投入,我會按照比例投進去一些錢的,今後的管理工作還是你們來做好了。”
張侃立刻就答應了下來,笑着說道,“沒問題,不過遇到了麻煩的話,還是要範總出手相助的。畢竟我們兩個人有很多事情都沒有經驗,在國內的社會關係也比較薄弱,遇到需要範總出面的情況,還是要打擾你的。”
範無病笑道,“這沒有問題,好歹我也是股東了。”
兩人笑着聊了一會兒,朱老闆的秘書就找過來了,“範總,朱老闆請你過去,有幾位老總想要打個招呼,等了你一陣子了。”
範無病點了點頭,能夠讓朱老闆派秘書過來喊自己的老總們,身份大概都不會太低了,於是他跟張侃打了個招呼,然後跟隨者朱老闆的秘書一塊兒走了過去。
這邊兒的大廳確實夠大的,一路上經過了幾十張桌子,只見衆人都在三三兩兩地圍在一起討論各種各樣的問題,也有一些看上去非常年輕的男女們湊在一塊兒嬉笑。
本來麼,這種峰會什麼的,其實也是二世祖們之間進行交往的好機會,畢竟能夠參加這種峰會的人物,都不會是什麼家世太差的人物,就算不是富甲一方,也應該是那種手握權柄的高官子弟,至於說經濟學傢什麼的,年紀顯然是要大很多了。
範無病跟朱老闆秘書途徑一張桌子的時候,恰逢服務生端着盛着葡萄酒杯的盤子正準備穿行過去,看到他們從這裡經過,自然就是停下了腳步,讓他們先過去,卻不防後面也有人要借道而過,就撞了過來。
服務生的盤子頓時向後一仰給翻了過去,只聽得有女人驚叫的聲音,以及玻璃杯落地打碎的聲音,那年輕的服務生扭頭向後看的時候,就有些害怕地發現,一位身穿淺紫色晚禮服的年輕女孩子的衣服上,全部都染上了紅酒的顏色。
更加要命的,就是有些衣服溼了以後,很容易就貼在身上了,這樣一來,就弄得人家有點兒狼狽不堪了,而且淺紫色的衣服經過紅酒浸潤之後,形成了非常難看的黑斑,可以說今晚的高貴形象什麼的,完全給毀掉了。
服務生顯然是有點兒害怕的,因爲晚宴上邀請過來的人物非富即貴,自己突然捅下了這麼大一個簍子,要是客人投訴到經理那邊兒去,自己的飯碗怕是保不住了,他的臉色頓時一陣發青發白的,都忘記了要上前去道歉。
好在這裡用餐的人中,大部分都是比較有素養自矜身份的,總不會像市井之徒那樣一窩蜂地湊過來看熱鬧,自然了,關注肯定是有的,附近幾張桌子旁坐着的客人中,很有一些扭頭過來查看情況的,只不過並沒有走過來而已。
那個年輕女孩子非常狼狽的樣子,一邊兒用手將溼了的衣服撐起來,想要用紙巾擦乾一點兒,一邊兒對那個服務生埋怨道,“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好好地突然就停下來了——”
“我——對不起——”那名服務生結結巴巴地道歉着,拿了自己肩膀上面的白色餐巾過來,想要幫那女孩子擦拭乾淨。
但是那紅酒倒是有一大半兒都灑到了女孩子的胸前了,她怎麼可能讓一個男的去給她擦?於是就向一邊兒躲了一下,這麼一躲就又出事兒了,又撞到了從她身後路過的另外一名服務生,對方端着的卻是一道剛剛撤下來的甜品,不知道是什麼奶酪湯之類的東西,裡面還加了些其他的料。
結果那女孩子身上的顏色就更加五彩斑斕了,好像是有人在搞人體彩繪一樣。
範無病看到了對方的樣子,雖然覺得有些不厚道,可是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