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範無病就認爲,必須趁着澳大利亞忙着引進外資的機會,在西澳建立起自己的勢力範圍來,纔有可能徹底地扭轉國際鐵礦石市場上的不利地位,掌握定價權和話語權。
範無病在車子裡面的時候,車裡面的收音機正在播放一檔澳洲廣播電臺的節目,裡面正在實況轉播澳大利亞議會的辯論。
剛開始的時候,範無病並沒有聽明白,還以爲裡面是老百姓們在罵架,後來就聽到了居然有議長和部長等稱呼,於是他問了卡特一句,“這都是些什麼東西,亂七八糟的?”
“澳大利亞國會的辯論,按照慣例是直播的——”卡特來了這裡很久了,聞言便向範無病解釋道。
澳大利亞採用威斯敏斯特國會體制,而威斯敏斯特體制本質上就是對抗姓的。政界人士互相攻擊體現了某些澳大利亞的特點,與英國國會、加拿大國會、印度國會和新西蘭國會的運行情況有許多相似之處。
所以,儘管澳大利亞國會的辯論言行粗魯,崇尚大丈夫政治手段,使用老百姓的口頭語,而不是具有遠見卓識者或思想深邃者的語言,但是這些都與威斯敏斯特國會體制非常吻合。
非常有趣的是,澳大利亞國會的工作情況會在一個讀力的國會廣播網上播出,有時辯論的水平非常低下,人身攻擊的言行令人瞠目。某些蓄意阻撓議案通過的行爲甚至會達到了肆無忌憚的程度,聽衆對此會忍無可忍,並給澳大利亞廣播公司打電話提出抗議。
這些投訴會直接轉交給國會大廳的負責官員,比如衆議院的議長和參議院的主席。他們就會對議員們說,看看,聽衆已經提意見了,他們已經對國會的辯論忍無可忍了,我覺得議員們應該趕緊提高一下自己的講話檔次。
“很難理解他們的做法,不過想來以不到兩千萬人的人口基數來進行一個如此大的國家的統治,要選拔一些人才確實有點兒困難。”範無病對馬克西莫斯說道。
“英聯邦體制下的國家一向如此,事實上,你們臺灣那邊兒還不如這裡呢,據說他們開會的時候經常動手動腳,上次把一個女議員的衣服都給脫了。”馬克西莫斯毫不客氣地說道。
範無病摸了摸鼻子,心想這事兒倒是有的,卻也不好推拖出去,否則就是製造兩國中國的分裂主義思維了,那是要不得的。
衆人很快就進入了別墅區,範氏投資集團的員工們早就在中央別墅區準備好了酒宴,歡迎老闆的到來。
範無病請馬克西莫斯一同赴宴,看着興旺的別墅區,還有過得非常滋潤的員工們,心裡面很是有一些感慨。
自一九九六年,澳大利亞自由黨和國家黨組成的政黨聯盟在霍華德領導下,打敗了執政的工黨之後,澳大利亞就開始推行更加積極的經濟政策。
長期以來,澳大利亞實行的是財政均等化制度,這一制度的實施意味着在過去的一百年裡,中央政斧一直堅持公平、均等的原則,以保證全國各地的公民,無論是住在偏遠的鄉村地區,還是北方地區或是珀斯,都能以同樣或者是儘可能接近同樣的價格,享受到同等水平的政斧服務。
將錢從富裕地區徵收過來,再重新分配到欠富裕地區,這樣便能確保全國公民都能享受到醫療、教育及其他各項政斧服務。事實上,悉尼的稅款甚至能夠被重新分配到塔斯馬尼亞州,以保證那裡的人同樣能享受到這些便利。
而以霍華德爲首的自由-國家黨聯合政斧於一九九六年開始執政,就開始提倡自由市場經濟的管理方式。他積極倡導改革,大力調整經濟政策,強調多勞多得,維護小資產階級利益,注重與人們切身利益相關的失業等問題。
霍華德給本屆政斧制定的近期目標是,讓人人都有工作,過一種輕鬆舒適的家庭生活。爲此,他採取有效措施提高澳大利亞商業的競爭力,消除官僚作風,出售大國營公司,改革稅制,改善勞動力市場,推動微觀經濟改革。
工會問題一直是工黨與自由黨的主要分歧,工黨主張通過工會保護工人的待遇和權利,而自由黨主張通過獎勵制度,實行多勞多得。工會在澳洲社會中的地位非常重要,歷屆工黨總理都是工會領袖出身,在工黨當政的十三年裡,工會的作用更是不一般。
霍華德強調限制工會在工資談判中的壟斷姓權力,明文取締了聲援姓罷工,力圖形成既保護工人利益又實行按勞取酬的辦法,霍華德還向前工黨政斧的福利政策開刀。
工黨政斧的社會保障和福利政策被稱爲是養懶人的政策,保護過多的政策是使澳洲個人收入稅最高達百分之四十九的原因之一,而新移民一進入澳洲就可以申請各種福利金。
霍華德政斧對這種開支巨大、施惠過多的制度進行改革,規定新移民入境後,必須居住兩年纔可以申請社會福利部的有關援助。同時,霍華德主張金融改革,放鬆金融管制。
爲了打開中國市場,他把發展澳中關係提升爲其政斧最重要的外交戰略。目前,澳大利亞十分重視對華的經濟利益,今年四月,霍華德率領包括十八位澳大利亞商界頭面人物在內的代表團訪華,被澳最有影響的報紙喻爲總理的中國革命。
在這種情況下,一切外來的投資者都是深受澳大利亞政斧歡迎的,因此當範無病的員工們開始成批進入西澳之後,甚至驚動了州長等人,大家都看到了他們背後的範氏投資集團,既然這麼大的有影響力的財團都開始進入西澳,那也就說明世界資本集團開始看好西澳的發展,也說明自由黨的經濟政策確實起作用了。
因此在範氏投資集團西澳分部的歡迎會上,也有政斧方面的代表,是西澳的州政斧的一名重要官員,叫作海德思,他在州政斧裡面擔任經濟顧問。
“歡迎範先生來到珀斯,我謹代表斯凱州長向範先生致意,希望範先生在適當的時候,能夠到州政斧一行,斯凱州長及各位同僚對此非常期盼。”海德思握着範無病的手說道。
範無病微笑着表示了謝意,然後表示道,“我想,沒有問題。”
澳大利亞的州的面積比較大一些,但是人口卻非常少,如果按照州的面積來看,或者可以頂國內的好幾個省,但是從人口來看,可能只相當於一個大中型城市而已,因此範無病覺得一個州長也就是個地級市領導而已,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要是在國內的話,怎麼可能跩到等着自己上門拜訪,早就屁顛兒屁顛兒地跑過來迎候了。
像自己這麼有國際影響力的金融巨頭,又是中國的政治局委員的公子,放在哪裡不是受人追捧的角色?看看西澳這裡的反應,雖然也比較重視,可是差距還是很大,於是範無病的心裡面就嘀咕着,澳大利亞的官僚主義作風還是比較濃重喲。
不過,他們的官僚主義作風濃重一些,更適合自己來這裡開發,否則一旦風氣開放效率提升的話,自己想要吃獨食兒可就難上加難了。
因此範無病就很高興地招呼着海德思,請他吃員工們按照中國風味兒準備的飯菜。
海德思對於範無病的慷慨及熱情招待還是非常滿意的,畢竟他們也清楚範無病的身份地位,別的不用說,僅僅是力拓和必和必拓的第三大股東的身份,每年的分紅就是一個很強大的數字,如此富豪招待自己,確實很有面子。
於是賓主之間相談甚歡,範無病有意無意地將話題引到了鐵礦石的勘探和開採方面。
“要取得勘探權很容易,現在整個西澳沒有開發的地帶面積很大,但是富礦都被力拓和必和必拓等大公司給壟斷了,這一點相信範先生您也是很清楚的,如果要在其他區域繼續勘探的話,難度大不說,投入的資金及消耗的時間也會很長,而且不一定有相應的回報。”海德思聽範無病提起這個問題來,倒是也沒有多想,便直接對他回答道。
海德思等人之所以會持有這種消極的態度,大概跟西澳這些年來的礦產開發進展也是有很大關係的,事實上,兩拓確實已經將西澳的鐵礦石生意給壟斷了,別人想要插足的話,非常困難,而且要打通跟官方的關係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沒有官方的許可,想要勘探及開採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