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家這邊都有一個習慣,就是吃完晚飯之後,一家人都會在院子裡坐一會兒,按照賴財財跟他們說的,就當是消化消化。
院子裡,皎白的月光灑在賴家的院子裡,把賴家的院子照亮,更是讓院子裡坐着的一家人清楚的看清對面人的臉。
現在院子裡的人分成了兩撥,一撥是賴家一家人,另一撥是白沫跟洪通,此時,洪通正跟白沫說着悄悄話,“怎麼樣了,事情沒有辦砸吧?”雖然洪通這句話聽起來有點不好聽,但只要跟他親近的人都知道,他越是這樣子問,說明他問的對象是他關心的。
白沫跟洪通也算是忘年之交的舊友了,所以當他聽到洪通用這個冷淡的語氣問他時,白沫一點都沒生氣,反而嘴角還勾起一抹淡淡笑容,“不辱使命,我還去了京城一趟,他做的很好。”
洪通當然知道白沫口中的那個他是誰,看了他一眼,哼了哼,語氣裡難掩驕傲的說,“那當然,他可是我侄子,要是不好,我立即把他給滅了,免得禍害衆生。”
白沫聽到他這句話,搖頭一笑,擡頭看了一眼賴家一家人,見他們一家正溫馨的湊在一塊談着話,一張張臉上都是對幸福生活的滿意。
洪通見他遲遲沒有說話,於是轉頭看了過來,發現一向以冷漠著稱的白沫臉上居然露出了溫柔笑意,差點以爲是不是他年紀大了,眼睛花了。
揉了幾下眼睛之後,洪通這才知道自己沒有眼花,他確實是從白沫這個小子臉上看到了那抹噁心的笑容,看來,某人是陷入愛河了。
“小子,我這個徒弟可是個好的,你可不能傷害她,要是你讓她哭一滴淚了,老頭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洪通一臉兇巴巴的指着白沫警告。
白沫收回放在賴家那邊的目光,看向洪通這邊,一臉認真道,“洪老頭,這件事情就算是你不說,我白沫也不會讓它發生的,我白沫既然愛了,就會傾盡我白沫一生的力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洪通聽到白沫這句話,心裡有點酸酸的,他好不容易收到一個好徒弟,居然這麼快就讓一個小鬼給盯上了,越想就越不服。
白沫自然是看到了洪通臉上的不滿,不過他也不會在意,他只要財財喜歡他就行了,至於旁人,完全不是問題。
大夥在賴家院子裡聊了好久才陸陸續續離去,等白沫離開的時候,突然發現以前都是跟着他一塊離開的洪通居然沒有跟上來,於是好奇的問了一句,“洪老頭,你怎麼不回?難道想睡在賴家院子嗎?”
洪通懶洋洋的坐在賴家的躺椅上,翹着二郎腿,一臉舒服模樣看了一眼一臉疑惑的白沫,嘴角彎了彎,露出一抹得意笑容,像是在跟白沫顯耀一般,說,“白小子,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己經住在賴家好些天了,我的好徒弟專門給我留了一間新房間,我就睡在那裡了。”
想到自己現在睡的房間,洪通是打從心裡喜歡,那張牀就是跟他以前睡過的不一樣,在他睡的那一頭的樣子居然像扇子一樣,還有牀邊,還有一張像桌子一樣的小桌子,他徒兒說那是牀頭櫃。
白沫聽到這裡,立即向送他出去的賴財財這邊投來一道委屈的眼神,好像是在向賴財財控拆,爲什麼不給他留一間。
賴財財接到白沫這個眼神,愣了好一會兒,最終好氣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之後,這才讓他不再向她露出這種委屈眼神。
“還不快回去,很晚了,快點。”賴財財嘴角微揚起,語氣雖然聽起來有點兇巴巴的,不過卻是一點都不嚇人。
白沫聽着,心裡癢癢的,也不顧跟洪通搶那新房間了,應了一聲之後,趕緊邁腳跟上賴財財的腳步。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賴家大門,月光灑在他們兩人的身上,映出他們兩人一纖細一修長的身影。
走了沒幾步,賴財財停下腳步,回過頭看向身後的某人,說,“好了,我就送到這裡,你家也不遠了,你自己回去吧。”說完這句話,賴財財正準備越過他回家的時候,突然讓他給一把抓住了手臂。
“別走,我們聊聊好不好?”下一刻,一道嘶啞的嗓音傳進了賴財財耳邊裡,這聲音就像是帶了一道魔力一般,讓賴財財頓時心軟了起來,輕輕點了下頭。
白沫見她點了下頭,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也不顧什麼男女授授不親了,拉着她的手就走到賴家一處隱蔽的地方。
“好了,就在這裡了,再走過去,就是我設的陣法了。”賴財財拉住他往前走的身子,藉着月光,望向他這邊,緩緩開口。
白沫一聽這裡居然讓她設了陣法,抽了一口氣,望着她的眼神頓時流露出對她的驚訝,“財財,你真厲害,居然這麼快就把洪通這個老頭子的本事學的這麼厲害了。”
剛纔在聽到她說這裡有陣法的時候,他這才認真看了下週圍,發現這四周都讓她設置了陣法,要是普通人走進去,定能折掉半條命。
果然不愧是他白沫喜歡的女子,學東西就是比別人快。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面對面站着好一會兒,兩人周圍的空氣也有點讓人呼吸不順暢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賴財財實在是受不住這氣氛了,於是擡起頭,微嗔道,“你到底想聊什麼,要是不想聊的話,就回去了。”
白不朽一聽她說要回去,立即嚇的回過神來,笑話,他可捨不得這麼快就放她離開,他還想好好的跟她再多呆一段時間呢。
“別回去,我們聊聊,嗯……?”停了一會兒,白沫終於找到了一個話題來跟她說,“今天我送你的這個禮物,你喜歡嗎?”
說完這句話,白沫輕輕擡起她帶着鐲子的手,一臉滿意的看着她,眼睛緊緊盯着她臉上,目的就是想讓他自己能第一眼看到她心裡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