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思思：“啊？拜我親傳？你昨天不是拜了毒姐了麼？”
明淨芬芳：“斯父父的號不是收不了我嘛……”
歐陽思思：“那也別拜我啊, 我又教不了你手法。”
明淨芬芳：“呃……幫主，我不是爲了讓你教我手法才拜你的……”
歐陽思思：“不是爲了手法？那你拜我做什麼？”他有點兒鬧不明白這妹子想幹什麼。
明淨芬芳：“因爲我想回報斯父父對我的細心教導啊。”
歐陽思思：“回報？”
明淨芬芳：“嗯嗯。斯父父願意教我手法，卻收不了我親傳, 又不讓我在競技場裡幫忙。他這樣單方面的付出, 讓我覺得很過意不去, 所以我就想幹脆拜幫主你爲師, 這樣每週的師徒獎勵就到了幫主你這裡, 也算是我爲斯父父的名劍隊做貢獻了。”
歐陽思思這下子算是搞清楚對方的用意了。
名劍套雖然用名劍幣可以買到，但是還是需要不少威望的，而師徒獎勵裡頭, 有威望牌子，特別是有威望上限牌子這個好東西。
就目前新賽季前期來說, 他還真的挺需要上限牌子的, 不過……作爲一個已經讓毒姐花了二十多萬的人, 歐陽思思實在沒這麼大臉再去蹭這個親傳的便宜。
他支起腦袋，開始把這個主動送上門的徒弟往外推。
歐陽思思：“我覺得毒姐教你手法, 沒想過要什麼回報的。”
明淨芬芳：“可是就算斯父父沒想過……那別人會不會說我是抱斯父父的大腿啊……”
歐陽思思：“誰會沒事閒得慌說這些，你安心當你的小徒弟就好，別有什麼心理負擔，沒事的。”
明淨芬芳：“但是……”
歐陽思思：“這樣好了，你要是真覺得過意不去, 平時做點小藥呀, 或者其他掛件之類的小禮物送給毒姐, 這樣一來就不算是毒姐單方面付出了吧？”他認真地給對方出着主意。
明淨芬芳：“哦……那、那好吧。”
於是明淨芬芳的第二個親傳也沒有拜成。
明淨芬芳：“幫主, 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歐陽思思：“你說。”
明淨芬芳：“斯父父平時基本都待在這個子頻道里, 我有問題想問的時候打字又說不清楚，我可不可以……”
歐陽思思：“哦, 你以後自己進來就好了，密碼1111。”
明淨芬芳：“嗯嗯，好噠，謝謝幫主，我先去打戰場啦。”
歐陽思思：“好。”
轉眼間，蘑菇吃狼裡只剩下了他一個人，瞅了眼幫會大廳裡掛着的幾個妹子，歐陽思思關掉了ＹＹ，專心研究起了猥瑣流天策的戰鬥方式。
另一邊，從頻道里出來的萬書蘭，直接戳了蘭陵風私聊。
作爲十幾年的好友，黃小希今天的所作所爲，讓他感到十分不爽。
語音接通，鍾睿低沉着聲音開口問道：“閒得蛋疼了？”
黃小希輕哼，跟着試探了一句：“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鍾睿一字一句緩緩道：“你們現實的關係，沒必要特意拿到遊戲上來說。”
黃小希挑眉：“你難道不想知道他對這種關係的接受度？”
鍾睿反問：“這跟你有關？”
黃小希語氣一下變得正經了起來：“有。我不想看到你明知沒結果，卻還把感情放進去。”
鍾睿：“……”
見鍾睿沒有迴音，黃小希接着說道：“兄弟，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你以爲我看不出來？自從離家後，除了工作和你那個弟弟，你什麼時候對其他事情這麼上心過？”
鍾睿：“……”
“你真以爲我不知道嗎？上一次你不惜連續加班三天，也要把工作趕完，不就是爲了去跟他面基？”說到那次面基時候的趕工，黃小希就有點激動，“結果那次忙中出錯被上頭挑了毛病打回來再改，又是加班一個禮拜，這事你別跟我說是你個人的問題，以你平時一貫的細緻作風，這種紕漏決計不可能檢查不出，要不是心裡裝着其他的事情……”
鍾睿聽他說到這裡，忽而輕笑：“到底是做策劃的，腦洞夠大。”
黃小希有點急了，“你這是還不認賬咯？”
“黃小希。”鍾睿的聲音忽然沉了下來，“你這麼關心我的事，是不是還在自責？”
這一回輪到黃小希無言以對了。
一直以來，黃小希都把鍾睿現在的性取向問題歸結在自己的身上。
他一直以爲，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在高中時期就交了男朋友，還在事蹟敗露後，拉着身爲室友的鐘睿暢談各種感情心事，鍾睿就不會彎。
見黃小希不答話，鍾睿有些慍怒，“你以爲生活是小說麼，說掰彎分分鐘就能彎，要是聽人說點心事就能變成同性戀，那這個世界上就根本沒有異性戀存在了。”
“睿哥……”黃小希艱難開口，“就算不是這樣，我也希望你能幸福啊……”
“我現在的幸福就是等阿拓回國，好好看看他的恢復情況。至於其他的……”鍾睿頓了頓，“其他的我現在沒有心情去想……”
他轉而問起了黃小希鍾拓那邊有沒有新的聯絡過來。
本來還打算給鍾睿一記當頭棒喝，將他敲醒的黃小希，完全被帶偏了主題，再也沒能提起遊戲裡那個讓鍾睿特殊對待的人的事情。
與黃小希的交流結束後，鍾睿摘下耳麥，給自己點了一支菸。
煙霧裊裊上升，鍾睿長長吁了口氣。
黃小希到底是跟自己相交這麼多年的摯友，他的心思，對方全都看出來了。
一向沉穩冷靜的自己，居然因爲網絡中的一個人迷失了……毫無預兆，卻又彷彿命中註定。
初戀，對他這個一把年紀的人來說有點可笑的兩個字，但是，它就是這麼悄無聲息地發生了。
可是……回想起自己因爲性向問題而導致的與父母斷絕關係，他就不忍心把那個人也拖下水，更何況……這事從頭到尾應該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