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不是十五啊?”南宮香凝疑‘惑’的問。
“病人確實只有每月十五復發,只是王爺去奉召國迎親之時害怕被‘奸’人看穿,堅絕地服用了吸魂草。”
“吸魂草是什麼?”
“吸魂草乃是奇寒之毒,是老朽偶然所得,中蠱之人服下只能維持一天的‘藥’效,以毒攻毒可免一晚的疼痛,只是一晚過後吸魂草之毒與蠱毒相互排斥,王爺便會病情加重,於每月十四、十五、十六三日發作,疼痛難忍者就會、就會......”府醫說到這裡臉‘色’更加深沉了。
“就會什麼?”南宮香凝迫切的問。
“就會自殘而死。”府醫嘆息了一聲道。
南宮香凝頓時就‘迷’‘惑’了,如果那樣凌雲熙可以抗旨拒婚的,那他爲什麼甘願忍受病痛加重的折磨呢?
“可有解‘藥’?”南宮香凝追問。
“無‘藥’可解......”府醫搖頭。
聽見府醫的話南宮香凝急忙走向‘牀’前把趴在被子裡的雪靈拎了起來。雪靈本來是在閉目養神,哪見過如此架勢嗷的一聲叫了起來。
“那它呢,它能解嗎?”
“此乃天山雪狐其血也能解百毒,卻也終究是屬寒的,若是能配有其它草‘藥’,或許能解,不過,希望渺茫。”府醫道。
“有辦法就好,如果王爺喝了它的血身上的毒能否緩解?”
“或許,可以一試。”府醫看着雪狐道。雪靈一聽見要它的血,立馬從南宮香凝身上跳了下來。
“我會補償你的!求你了!”本來還想撒‘腿’就跑的雪靈聽見南宮香凝的哀求聲直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放了雪靈小半碗的血,雪靈滿眼委屈落魄的看着年前的主人。
南宮香凝害怕自己端的狐血凌雲熙不喝所以叫墨寒和府醫代勞了,還好凌雲熙惜命倒也痛快的喝了,一想到凌雲熙痛苦的樣子南宮香凝的心裡不是滋味。
忽然南宮香凝猛地起身,“蘭‘春’,抱着我的琴!”
說完就快步向墨華居走去,蘭‘春’抱着琴滿頭大汗的跟着。
“我要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
上前阻擋的墨寒看南宮香凝沒有進去的意思才放下心來,吩咐下人去取。不過墨寒還是寸步不離。
南宮香凝吩咐蘭‘春’把琴放在桌子上自己也隨即坐下,思考了一小會便手指輕浮彈了起來,琴音悠揚音律委婉。
“芙蓉城三月雨紛紛 四月繡‘花’針 羽‘毛’扇遙指千軍陣 錦緞裁幾寸 看鐵馬踏冰河 絲線縫韶華 紅塵千帳燈 山水一程風雪再一程 紅燭枕五月‘花’葉深 六月杏‘花’村 紅酥手青絲萬千根 姻緣多一分 等殘陽照孤影 牡丹染銅樽 滿城牧笛聲 伊人倚‘門’望君踏歸程 君可見刺繡每一針 有人爲你疼 君可見牡丹開一生 有人爲你等 江河入海奔 萬物爲誰‘春’ 明月照不盡離別人 ......”
南宮香凝生前特別喜歡郭敬明寫的這首歌詞,總給人一種古典的愛情美。其實這首歌對着凌雲熙唱有些不妥,畢竟他不是自己愛的人,但這首歌是最能打動自己心靈的歌,相信能緩解凌雲熙身上的疼痛吧。
墨寒和守在‘門’口的幾個‘侍’衛傻眼了,如此完美的音律、如此完美的歌詞,如此美好的人......,只是這情景有些......
房間內躺在地上與病魔掙扎的凌雲熙愣了好長時間,如果不是自己在生病的話,完全可以認爲南宮香凝是在向自己表白。
“君可見刺繡每一針 有人爲你疼 君可見牡丹開一生 有人爲你等 江河入海奔 萬物爲誰‘春’ 明月照不盡離別人 君可見刺繡又一針 有人爲你疼 君可見夏雨秋風有人 爲你等 翠竹泣墨痕 錦書畫不成 情針意線繡不盡 鴛鴦枕......”
整整一個晚上南宮香凝都在彈琴,蜀繡、 高山流水、 漁舟唱晚......她所會的她所喜歡的整整談了個遍、唱了個遍,只願能緩解他身上的疼痛。
天‘色’微亮的時候房間裡靜了下來,墨寒從凌雲熙的房間裡出來告訴南宮香凝凌雲熙已經睡下,南宮香凝聽後將琴向前一推,自己也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天‘色’已經大亮,南宮香凝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發現自己身上披了一件厚厚的衣服,蘭‘春’本來打算叫公主回房間睡的,又怕打擾她,所以拿了一件較厚的衣服披在南宮香凝的身上。
看見凌雲熙還在睡着,自己起身向廚房走去。
不久南宮香凝就端了滿滿的一大碗粥走了過來,墨寒本來是想阻攔的,既然王爺已經好了,況且王妃也累了一晚,心一軟就放南宮香凝過去了。
“呵呵,謝謝啊,你們也下去休息吧。”南宮香凝微笑着對墨寒說,沒待墨寒說話已經邁進凌雲熙的房間,房間裡一片狼藉,丫鬟本來打算清理的,墨寒害怕打擾王爺休息就耽擱了。
南宮香凝見凌雲熙睡得正香所以也沒叫醒,一個人輕輕的整理地上慘不忍睹的東西。
“啪!”南宮香凝一個不小心手裡拿的瓷器碎片扎破了手,一緊張手裡的碎片掉在地下發出沉悶的聲響。
凌雲熙緩緩睜開眼睛。
“你醒了,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南宮香凝一臉歉疚的走到凌雲熙面前道。
“無妨。”凌雲熙雖然一臉疲憊,卻依然沒有影響臉上的俊美。
“墨寒,王爺醒了。”很快墨寒和幾個下人走了進來,墨寒拿了些金創‘藥’而下人很利落的打掃起屋子來。
“我來吧。”南宮香凝接過墨寒手裡的東西,墨寒呆呆的愣在那裡看着凌雲熙,凌雲熙微微點頭墨寒釋然的退下。在他的記憶裡王爺從來不會讓陌生的‘女’人碰自己的東西,更不能碰自己。
凌雲熙的一雙手慘不忍睹血‘肉’模糊。
“疼嗎?”香凝淡淡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