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曼琳淡淡瞅着吳艾萌,毫不介意的一笑,不緊不慢淡淡譏諷着:“你這算什麼?爲了討好葉恆宇,爲了讓吳家放棄‘龍嘯山莊’那塊地,一哭二鬧三上吊,你連自殺這招都用上了嗎?嘖嘖嘖!真是愛葉恆宇愛得深沉啊!”
“你!”吳艾萌被安曼琳的一番話,噎得半死。
漲紅了臉,憋了半天,憋了一句出來,“你知道我愛得深沉就好,請你退避三舍,別有事沒事對他放電!”
聽了她的話,安曼琳忽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吳小姐,你是在逗我笑吧?”
“你什麼意思?”吳艾萌氣得滿臉通紅,狠狠瞪着笑得誇張的安曼琳。
“意思就是說,當初我鉤鉤小指頭,他就對我如癡如狂,這麼多年來念念不忘。你覺得我還需要對他放電嗎?呵呵呵……!就算你裝得再像我,始終是個贗品。你這個級別的,即便火力全開,對我也是一點兒殺傷力都沒有的。”安曼琳鐵齒銅牙,談笑間,把吳艾萌殺的片甲不留,“我看你還是省省吧!”
“那你的意思是要跟我搶嗎?”吳艾萌猛地站起身,惡狠狠瞪着安曼琳,厲聲責問。
“呵!”安曼琳淡淡看着她,冷呵一聲,語氣裡滿是不屑。就吳艾萌這樣的智商,她安曼琳需要搶嗎?
“當初是你狠狠傷害了恆宇哥,害得他獨自一人在外面流浪了七年。我告訴你,葉叔叔是不會同意你和恆宇哥在一起的。葉叔叔已經和我爸在談我們兩家的婚事了。”
“安曼琳你給我聽好了,你要是再敢勾引恆宇哥,你就別怪我們‘吳氏’無情!”吳艾萌美麗的臉上蘊滿了怒氣,指着安曼琳聲音尖厲地警告着。
安曼琳忍着笑,一本正經的“唔”了聲。看她那麼嚴肅正經的樣子,實在忍不住不逗她:“‘吳氏’現在是你說了算?你爸爸知道嗎?”
吳艾萌果然如她所料,被激得惱羞成怒起來,不管不顧的大聲喊着:“反——正——我——不——管——!你給我離葉恆宇遠點!我們是有婚約的,馬上就訂婚!”
“哦?真的嗎?那恭喜了!”安曼琳由衷道賀,忽然話音一轉,“那你一定也很清楚,你的葉叔叔一直在積極的爲葉恆宇尋找最合適的聯姻對象,你的編號可不靠前啊!”
吳艾萌冷哼了一聲:“你最好不要將我與那些女人相提並論!”
安曼琳綻開一個獵物入套的笑:“你憑什麼這麼自信?”
“憑你是吳家的女兒?吳家也不是你一個女兒啊,據說吳不能最喜歡的孩子也不是你!再說了,吳不能還等着把你嫁出去的時候賺一筆呢?怎麼可能倒貼?”
“還是憑你這酷似我的背影,就想成爲我的替身?”安曼琳緩緩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面鏡子,對着一臉倉皇的吳艾萌,“就算你把我學的微妙微翹,甘願做個賤骨頭,心甘情願哭着求着當替身,葉恆宇也不是那看得上贗品的人。”
安曼琳忽然“啪”一下扣了鏡子,將她嚇了一大跳,渙散的眼神重又聚攏,且驚且懼。
安曼琳微微笑着看着窘迫不堪的吳艾萌,嘴角冷冷勾起,準備一次解決。
“你若實在犯賤,建議你拖着你家爸爸一起圍着葉家父子“汪汪汪”。畢竟葉恆宇對這個父親還是比較尊重的。橫豎你伺候好了葉以紳,離葉家長媳的位置就更近了一步。”
“回去吧,等你爬上了葉恆宇的牀,再來我面前吠也不遲。”安曼琳犀利的話語像機關槍一樣,對着吳艾萌不斷“突突突”着。
吳艾萌扶着桌邊,說不出話來,努力的想維持儀態,卻還是被羞辱的掉下淚來。
吳艾萌狠狠咬着嘴脣,看着面前眉眼之間無一處不是活色生香的絕美臉龐,心中又妒又恨。
曾經吳艾萌爲了擁有這張美豔絕倫,讓那個男人如癡如狂的臉,獨自跑去韓國,下定了決心整成這樣。
她都已經躺在手術檯上了,被及時趕到的吳不能給揪了下來,叫保鏢打暈了她帶了“吳家”,禁足了半年才把她放出來。
等吳艾萌解禁出來,一切物是人非,葉恆宇出國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安曼琳也去了美國,她想找個撒氣的對象都找不到。
心情鬱悶不已的吳艾萌踏上了歐洲之旅,幻想着能在旅途中遇到葉恆宇,但是或許他們之間真的沒有緣分,她走了那麼多地方,一次也沒遇到過她深深愛着的那個男人。
“恆宇哥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他只可以是我的!”吳艾萌精神微微有些奔潰,頹然的慢慢向後退去,猛地大叫着轉身跑了出去,“他——是——我——的——!我——的!”
“啊哈哈哈!”安曼琳望着吳艾萌跌跌撞撞的跑出去的背影肆意大笑起來,高興了一會兒,又覺有些意興闌珊。沒有戰鬥力的“渣”,虐起來不爽!
嘖,要是葉恆宇也這麼好對付,那就好了。
吳艾萌不斷吸着鼻子,想把那洶涌而出的淚意壓下去,她捂着嘴急匆匆向前走着,也沒注意到迎面走來的葉恆宇。
葉恆宇瞥了一眼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吳艾萌,僵直着身子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冷冷開口:“晚上還去吃飯嗎?”
身後冰冷熟悉的聲音讓吳艾萌身子立刻頓住,欣喜不已地擡手擦去眼角的淚水,喜笑顏開的匆忙轉身,對着葉恆宇高大的背影,開心地說道:“好啊!晚上去!”
心花怒放的吳艾萌小跑到葉恆宇的身邊,親暱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又有些擔心地瞅了他一眼:“恆宇哥,我們晚上見!”
葉恆宇冷冷甩開她的手,也沒有說話,只是僵直着身子向前走去。
——
週末明媚的陽光裡,兩個穿着網球服的美女,正在網球場上,你來我往的廝殺。
站在二樓窗邊觀戰的長身玉立的男子,英俊的臉上蘊滿了燦爛的笑容。那雙癡戀的目光,跟着網球場上那個穿着運動服,依舊風姿絕代的婀娜身影,忽左忽右。
安斐然望着一旁獨自癡迷的雲逸飛,嘴角掛着一抹邪肆的淡笑:“逸飛,想知道爲什麼這麼多年,你都沒有搞定安曼琳嗎?”
“你知道?快點告訴我!”雲逸飛俊逸的眉眼裡蘊滿了燦然笑意。他其實很想安斐然給他指點迷津,因爲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安曼琳,能制住安曼琳的也就只有安斐然了。
可是,他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開口。難得安斐然會主動開口問,他還不抓住這個機會問清楚,除非他傻了。
安斐然微微一笑,答非所問道:“逸飛,你賣一個消息多少錢?”
雲逸飛錯愕地瞪着安斐然,盡力跟上他的腦轉速。
安斐然側了側身子,悠悠地笑着看向他,一本正經地問:“你敢去買一個你不可以買的消息嗎?你覺安曼琳知道了會怎樣呢?”
雲逸飛是專門買賣信息的“追蹤獵人”,他可以查世界上每一個人的信息,除了安曼琳。
當初安曼琳從美國回來,在臨上飛機前,對雲逸飛說了這麼一句:“雲逸飛,你要是敢查我,我就去一個你查不到的地方!”
美人如花,笑得妖嬈,只是那冰冷眼底的絕然狠戾,讓雲逸飛心驚心疼不已。他雲逸飛查不到的地方,就只有地獄了。她給出的底線,這麼多年,他都不敢去觸碰。
雲逸飛不敢去查她,只有每天每天給她打越洋電話,問她的情況。
雲逸飛瞪着那個可惡的男人,心中哀嚎不已:嗷嗷嗷!誰來治治這個可惡的“變態”!爲什麼問他這麼“變態”的問題?
七年啊!煎熬的七年!雲逸飛當然很想知道征服安曼琳的方法。但是,他曾經答應過那個狠絕的女人,絕對不打聽她的消息。
現在,被安斐然這麼一引誘,雲逸飛的心裡像爬滿了螞蟻,癢癢……癢癢……癢癢得難以忍受。他心裡懇切、迫切、急切地想知道,怎麼才能搞定安曼琳。
“其實,朋友之間隨便聊聊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安斐然不痛不癢說着。
“是!是!”雲逸飛連忙點頭附和。朋友之間隨便閒聊聽到的事情,就不算違揹他對安曼琳的承諾了。
“但是,我這人實在不喜歡說人是非!”安斐然微微聳了聳肩,又義正言辭地否決了。
雲逸飛被安斐然逗得鬱悶無比,陽光燦爛的臉上蘊滿了無奈,苦兮兮看着他,哀聲懇求:“安董!安大少!安大爺!能別耍我了嗎?你想怎麼地,直接說,給我痛快!”
安斐然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笑意悠然地站起身,走到書桌旁邊,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已經發黃的報紙。
“幫我找出沒被大火燒死的那個女人!”安斐然把報紙遞到雲逸飛的面前,鄭重其事地說。
雲逸飛打開報紙看了一眼,面露難色地說:“十多年了,怕是不好找!”
“那算了!”安斐然伸手就去奪回報紙。
“哎——!別——!我只是說不好找,又不是找不到!”雲逸飛三兩下把報紙摺好放進口袋裡,生怕安斐然一下子剝奪了,爲他效力的權利。
心裡那個鬱悶啊!這是個什麼世道?求人的辦事的,倒成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