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太太對今天的早餐很滿意,還多喝了一碗湯。
趙馨萍伺候完老太君吃完早餐,就向老太太道別:“婆婆,今天我和明澈明媚就離開這裡了!”
“離開?是因爲昨天她滾下樓梯的事嗎?也好,出去躲些日子!那你幾時回來?”
明老太太擦了擦嘴,以爲趙馨萍是因爲昨天吳艾萌的事,出去躲風頭的,就細細詢問着。
“呵呵!我不會回來了!昨天,我和明老爺簽了離婚協議!”趙馨萍悽然地笑着說着。
明老太太一聽,猛的“啪——”一拍桌子,惱怒地大喝着:“荒——唐——!什麼離婚?你們這麼大年紀了,還鬧小年輕的,就不怕被人笑話嗎?”
趙馨萍眼眶紅紅的,咬着脣低下了頭,默默不作聲。
明老太太看着趙馨萍委屈的樣子,也知道是那個被狐狸精迷了魂魄的男人,幹出來的魂淡事。
“是明義逼你的,對不對?”明老太太盯着趙馨萍詢問着,看着她這樣逆來順受的樣子,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顫着手指着她不斷指責着:“你說說你啊,怎麼這麼沒用?他叫你簽字,你就簽字嗎?啊——?你不簽字,他會殺了你嗎?”
“他不會殺我,可是我不想斷送了兒女的前程啊!我已經沒了明朗!嗚嗚嗚……,我不能失去我的明澈和明媚啊……他們要是有個什麼好歹,你讓我怎麼活……嗚嗚嗚……”趙馨萍按着心口,悲痛地大哭出聲。
“他——敢——!他敢動我的孫子孫女,就先踩着我的屍體過去!”明老太太惱怒地大聲呵斥着。
明老太太被氣得胸口不斷起伏,大聲咳嗽起來“咳咳咳……”
“婆婆,快喝口水!”站在一旁的秦嫂急忙遞上水杯,一邊喂明老太太喝着水,一邊給她拍着背安撫着:“快彆氣了,您老人家可要保重身體啊!”
“咳咳!死不了,我還要護着孫子孫女呢!護着這個家呢!走——!扶我去見那個孽障!”喝了點水,明老太太氣稍稍順了點,沉着聲音吩咐秦嫂。
站起身準備去找明義的明老太太,扭頭對着淚流滿面的趙馨萍,冷聲說道:“沒經過我的允許,敢離開‘明家別墅’試試!凡事等我見過明義再說,我不會委屈了你的!”
趙馨萍慌忙伸手一抹眼淚,低頭恭敬地答道:“是——!”
望着明老太太怒氣衝衝離去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趙馨萍急忙從桌子上的紙巾筒裡抽出幾張紙巾,把臉上的淚水全部擦乾淨,疾步向自己房間跑去。
趙馨萍心裡很清楚,明老太太去找明義理論,也是沒有用的。
要是明老太太的話,在明義面前起作用,那個吳艾萌又怎麼可能登堂入室呢?
她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木已成舟,明義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再加上昨晚,吳艾萌精彩的墜樓表演,孩子小產的事,一定也算在趙馨萍的身上。
明義已恨她入骨了,沒要她償命算是她命大了。
趙馨萍又怎麼還敢留下來,分分鐘找死?
趙馨萍在房間換好衣服,準備趁着明老太太和明義談完之前,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傳來,正在衣帽間圍着絲巾的趙馨萍,以爲是女傭上來幫她搬東西,衝大門口大聲說着:“進來吧!把門邊的東西,都給我搬下去!”
趙馨萍聽到“吧嗒”一聲,房間的門被打開了,過了一會兒,女傭沒有迴應她。只聽到“沙沙沙”的拖鞋聲,離她越走越近。
趙馨萍有些納悶,一邊整理着絲巾,一邊從衣帽間裡走了出來。
“你是要到哪裡去啊?”一件大紅色厚厚的睡袍把吳艾萌裹得結結實實,慘白的臉上蘊滿了得意洋洋的笑容,慢慢向趙馨萍走去。
趙馨萍警惕地盯着不懷好意的吳艾萌,冷着臉問:“你又想幹什麼?”
“你緊張什麼?對於沒有還手之力的人,我從來不屑下手!”吳艾萌走到趙馨萍身後,在她耳邊輕蔑地說着,“你以爲那個多管閒事的老太太能說服明義,讓你留下來嗎?嗯?”
“額呵呵呵!你就別癡心妄想了,不把你趕出去,怎麼對得起我失去的那個孩子呢?”吳艾萌揉着小腹,歪頭冷笑着盯着趙馨萍,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畜——生——!虎毒還不食子呢!你爲了對付我,連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都利用上了,連畜生都不如!呸——”趙馨萍惡狠狠瞪着吳艾萌,不屑地啐了一口。
“哈哈哈……!”吳艾萌沒有惱怒,反而笑得前仰後附,“都被趕出家門了,你……你居然……居然還敢罵我?”
“吳艾萌,你真的很狡詐呢!明知道孩子不是明義的,害怕有天他發現,就再這個節骨眼上,利用孩子趕走我們母子。真夠惡毒狠心的!”趙馨萍怒目圓瞪,對着吳艾萌就大罵起來。
吳艾萌現在已經無所謂,孩子都沒了,誰能證明不是明義的呢?就算你趙馨萍知道,那又怎麼樣呢?
有恃無恐的吳艾萌,大笑了起來:“啊哈哈哈……”
陡然,笑聲戛然而止,美麗的眼眸裡怒火熊熊燃起:“趙馨萍,趕你走的又不是我,你幹嘛那麼恨我啊?把我推下樓,害得我的孩子沒了,你還誣賴我,說這個孩子不是明義的!你也是一個母親,怎麼可以這麼惡毒啊?就不怕報應嗎?”
“就因爲明義愛上了我,你就容不下我的孩子,你這個妒婦!你這個惡毒的兇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吳艾萌氣憤不已的一步步逼近趙馨萍,很想上去掐死這個女人口無遮攔的女人。
趙馨萍一步步向後退着,很想爲自己辯解一下,但想到那個男人像啐了毒藥的兇狠眼神,硬生生把滿腹的怨氣吞了下去。
趙馨萍深深深吸了一口起,秀美的臉上漾着笑意說:“你贏了!把我趕出了明家了!‘明家別墅’是你的,‘明氏集團’是你的,明義也是你的了!你滿意了麼?”
吳艾萌看到趙馨萍無所謂淡笑的模樣,一股惡氣憋在胸口,吐不出來。
她惡狠狠盯着那個猜到她險惡用心的女人,想着怎麼才能解恨。
忽然,吳艾萌對着趙馨萍莞爾一笑,陰冷的嘴角微微勾起:“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會讓你離開明家的,我的孩子因爲你沒了的,以後我要你每天伺候我,直到我再懷上明義的孩子爲止!”
“哦!對了,爲了防止以後發生爭奪家產的悲劇,讓明澈和明媚簽署一份放棄遺產聲明書。”
“你——夠——了——”一提到兒子女兒,趙馨萍再也淡定不下來,大喝一聲,兇狠地瞪向吳艾萌,“你要泄憤衝我來好了,不要搞我兒子女兒。他們是明家的子嗣,遺產是他們應得的。”
“怎麼?我就搞了,你能拿我怎麼樣?嗯?”吳艾萌美豔的臉上一片不屑,厲聲反問着。
光彩熠熠的眼眸裡冰雪千里,恨恨瞪着“母雞護小雞”一樣的趙馨萍:“你那麼疼兒子女兒,那我也要爲我的兒子女兒考慮啊!”
趙馨萍望着吳艾萌紅紅的眼眶,忽然覺得那樣氣憤的眼眸是多麼有生氣,多麼的流光溢彩。現在,她很想看看這雙美麗的眼眸失去光彩。
“你以爲明義是真的愛你嗎?”趙馨萍嘴角噙着嘲諷的淡笑看向吳艾萌。
“趙馨萍,你又想搞什麼鬼把戲!”吳艾萌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想看看這個垂死掙扎的女人,還能耍什麼把戲。
“你知道明義是因爲你長得像安傾染纔對你寵愛有加的嗎?”
“那你知道明義曾經對安傾染是多麼的迷戀,怎麼又愛又恨嗎?”
“從安傾染死了,明義的心跟着死了。他思念那個死去的女人都入魔了,每天對着安傾染送他的羊脂白玉佛珠手串,絮絮叨叨說話,想象着那個女人還在……”
“你雖然整得很像她,但可以,你不是她!在葉恆宇的眼裡,你是個贗品,在明義的眼裡,你一樣是!”
“你以爲就你知道‘玫瑰令’的事?我還知道藏着‘玫瑰令’的鋼琴在你哪兒呢?你猜?是誰告訴我的呢?”
趙馨萍微笑着瞅着吳艾萌,一句一個問號,那問號就像死神的索命鐮刀一樣看在吳艾萌的心上。
看着吳艾萌變得慘白臉,趙馨萍心中無比的暢快,冷酷的笑着,又給了她致命一擊:“其實,你的孩子現在沒了也好!因爲四個月後,明義一定會讓人抽你的羊水去做DNA親子鑑定。如果確定孩子不是他的,你的那個野種,他是絕對不會留!”
“現在看來,你是少受了很多苦呢!啊哈哈哈……”這次換趙馨萍瘋狂大笑了起來。
“趙馨萍,你給我去死!”惱羞成怒的吳艾萌,揮掌就向趙馨萍的臉上扇去。
眼疾手快的趙馨萍,一下子抓住了吳艾萌揮來的手,冷冷瞪着她:“還想打我?”
“滾——!”趙馨萍大喝一聲,將吳艾萌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