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文駿趕緊下了車,跑到了女人身邊。
見到女人的臉,顏文駿怔了一會兒。
這個女人,他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見過?
來不及多想,顏文駿將蔣二月抱上了車,開往了醫院。
蔣二月被送進了病房,顏文駿深深看了一眼,正躺在牀上熟睡的女人。
爲什麼那女人身上的味道,他似成相識???
顏文駿百思不得其解。
不想再在這裡多逗留,他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
轉身離開了醫院。
等蔣二月再醒來時,就看見冷傲風和蔣荊歌坐在牀邊。
蔣二月皺着眉看着眼前的倆人。
她怎麼感覺顏文駿在,彷彿那個時候聞到了他的專屬味道。
彷彿感覺到了他以前抱她的時候,那種溫暖寬大的胸膛。
看着蔣二月終於醒過來了,蔣荊歌默默地,去倒了一杯溫水。
遞給了蔣二月,說道,“媽咪,口渴了吧,喝點水潤潤嗓子。”
蔣二月微微一笑,接過來了水杯。
“蔣荊歌對我真好,不知道以後哪個小姑娘那麼幸福,嫁給我們家荊歌呢!”
小傢伙這下也紅着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皺着眉,嚴肅又滑稽地嘀咕着,“我以後要娶像媽咪這樣的女孩子當老婆。”
冷傲風聽到小傢伙這樣說,薄脣勾起肆意地笑着。
這孩子!
無奈地看着蔣荊歌搖了搖頭。
其實他也想……
原本應該沉悶的病房裡此刻充滿了歡聲笑語。
蔣二月喝了一口水,蒼白的嘴脣輕啓。
“我們回去吧,這醫院的消毒水兒我受不了。”
她一點都不喜歡醫院。
冷傲風也聞到了醫院的消毒水兒味,皺緊了眉頭。
“蔣荊歌,幫你媽咪收拾一下東西,我去辦出院手續。”
……
顏文駿將蔣二月送到醫院後。
開着車漫無目的的走着。
街上的街景無限好,人來人往,車子奔流。
顏文駿卻感覺心裡空空的,他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萬家燈火,燈火通明。
忽而,他眷戀有一個家,有一個他想要的,溫暖的家。
似乎他以前也有過一個溫暖甜蜜的家,將車子開到了湖泊邊,下了車。
***上了湖泊邊的石頭,慢慢坐下。
閉着眼睛感受着湖邊的氣息,呼吸着新鮮空氣。
吹着湖風,以爲是海風,坐在湖邊,以爲是在海邊。
腦子裡慢慢浮上了一個女人的身影,他們在海邊娛樂遊玩着,還一起吃着燒烤。
慢慢地,那女人的臉模糊不清……變成了剛剛他送進醫院的那個女人的臉龐。
顏文駿倏然睜開了眼睛,頭又疼起來了!
緩解了一會兒,緩緩站起了身來。
“鈴鈴鈴。”
口袋裡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顏文駿看着手機上的文字,神色淡漠地接了起來。
“文駿哥哥,你不在公司嗎,我可以約你吃一頓飯嗎?”
顏文駿想了想,冷淡地開了口,“嗯。”
“那好,我在法餐廳定好了位置,等你過來哦!”
歐陽伊伊甜蜜的笑着,掛斷了電話,開心地對着鏡子化着精緻的妝容。
看着自己精心化好的妝,歐陽伊伊戴上了那條海洋之心的項鍊。
藍色透明的寶石,閃耀着光輝。
看着這顆毫無雜質的的藍寶石,她得逞的勾着紅脣笑着。
法餐廳。
蔣二月忽然想起,好久沒有吃法餐廳的鵝肝了。
祈求着冷傲風帶她來吃。
冷傲風經受不住女人的撒嬌,無奈地只好帶了蔣二月和蔣荊歌過來。
卻沒想到。
迎面碰上了顏文駿。
蔣二月僵在了原處,恨不得馬上逃離這家法餐廳。
哪知道,顏文駿只是微微頓了一下,彷彿不認識她一般,也彷彿不認識蔣荊歌。
“文駿哥哥,這邊!”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引起了衆人的注意。
幾人倏然望向了歐陽伊伊那邊。
那是!海洋之心的藍寶石項鍊,她被關在玻璃那天見過!
聽說那是一款象徵愛情的項鍊,被一個富人用五千兩百萬拍下。
原來是顏文駿拍下送給她了麼……
蔣二月的眸子裡掩飾不住的憂傷。
原來,他現在過得很好。
冷傲風眼眸充滿着火光的緊緊盯着顏文駿。
顏文駿奇怪的皺了一下眉,莞爾一笑,朝着歐陽伊伊那邊走過去。
“伊伊,怎麼突然想起要吃法餐了?”
歐陽伊伊挽上了顏文駿的胳膊,挑釁地望向蔣二月。
蔣二月強按捺住自己,鎮定下來。
冷傲風拉着蔣二月走進包間,藍色的瞳孔,充滿警告的看向歐陽伊伊。
歐陽伊伊不禁縮了縮脖子。
這個男人是誰,看起來身份絕對不簡單!
怎麼這麼冷的眸子,看着她。
不管了,和蔣二月在一起的,沒一個好的!
“媽咪,那歐陽伊伊把你害成這樣,你就沒有打算報仇嗎!”
蔣荊歌憤恨不平的,捏緊了拳頭。
還有那顏文駿,當初說多麼多麼喜歡他媽咪,現在轉頭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
還是傷害了他媽咪的壞女人!
蔣二月表面上,強顏歡笑着,躲避了這個問題。
“不說了,我餓了,我們快吃飯吧好不好?”
冷傲風關切地深深看了蔣二月一眼。
他沒有錯過剛剛蔣二月眼角的一抹憂傷。
她總是這樣,一個人硬撐着!
而顏文駿這邊。
在蔣二月剛剛出現的那一刻,歐陽伊伊承認,她慌了一下。
她怕顏文駿想起來蔣二月了!
不過,看剛剛顏文駿一臉懵懂的表情,想來是根本記不起來。
這樣,歐陽伊伊就放心了。
開心地吃着鵝肝。
“文駿哥哥,這家鵝肝真好吃。”
這句話彷彿又似成相識,這餐廳,剛剛那個人,那個小孩。
爲什麼都讓他如此的熟悉?!!
爲什麼,他剛剛看見那個女人身邊站了一個男人,他的心裡那麼不舒服???
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彷彿自己最心愛的東西,要被別人搶走了一般。
顏文駿輕輕地以不被人發現的情況,嘆了一口氣。
不應該想了。
沉默着吃着鵝肝。
倏爾。
“啪!”
打了一個響指。
服務員應聲過來,端着盤子恭敬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