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了那幾個女娃臉上的傷之後,幾個人更是很不客氣的瞪着徐氏。
這女娃的臉面最爲重要,若是要毀了,那可是要影響到以後嫁人的。
不管怎麼說,這些女娃都是徐氏的親生孫女,她咋就能下得去手呢?
徐氏心裡咯噔一下,剛剛竟然忘了這個,現在都被長老和村長看去了,桂花這小賤人要是拿這個說事,那之後會引發什麼樣的情況?
後面的事徐氏也想不到了,可她又覺得這些人都是自己的兒孫,她一個做主母的,難不成連管教自己晚輩的權利都沒有了?
一這麼想,徐氏的心裡又覺得理所當然了。
送走了那些受傷的人,桂花這才站在屋子裡重新對關大山和長老規規矩矩的下跪磕頭,等再擡頭的時候,卻已經是淚流滿面。
“幾位長輩大人在上,桂花昨日方纔送來了我家的五百文錢和四房的兩百文錢,自問我們兩家對家中老人孝敬無礙。可今日,只不過是因爲聖旨上的一句黃金百兩,卻惹來了這般災難。桂花再次誠懇請求村長大伯及幾位長老爺爺準我兩家搬出沁河村!”
“啥?”
這下屋子裡的人可都懵了,要是桂花說的是搬出楚家大院,去別的地方重新落個房子,這倒是能讓人理解,可現在說的卻是搬出沁河村,這事鬧得也太大了吧!
陸氏這會兒的反應速度倒是也快,搶在所有人開口之前率先說道:“搬也行,先把黃金留下!”
“胡鬧!”關大山緊接着反應過來,一拍桌子,大喝道:“那黃金是皇帝下旨用於暖棚的,豈是給你們這些人分來享用的?”
楚立實眼珠子一轉,忙笑着說道:“村長,你先別忙着生氣,這金子可是你們來之前,桂花這丫頭親口許諾分給我們的。桂花,你說是不?”
說着,楚立實還給桂花使了個眼色。
桂花看了也只當沒看到,而是含着眼淚對關大山說道:“村長大伯,我確實說過將黃金分給他們,只是……”
“只是啥?”關大山心頭一驚,忙問道。
桂花擦了擦眼角,有些哽咽的說道:“村長大伯,你與官家的接觸肯定要比我們多,這官家的那些曲曲道道,也肯定比我們都明白。素來朝廷下發的糧食、銀錢,即便是用來賑災的,可最後到百姓手裡的又能有幾個?村長大伯,方纔宣了聖旨之後,欽差大人特意找我私下密談,您覺得他能和我說些什麼?”
關大山一怔,半天才嘆了口氣,無奈的搖着頭,“丫頭,大伯明白了,苦了你這孩子了。”
雖然關大山並沒有說別的什麼,可桂花的話說得卻有夠明白了。
現在別說是別人,就算是徐氏也聽明白了,這金子,早就讓上面的官員瓜分,桂花這兒,怕是隻有這麼一道聖旨。
“不可能!”陸氏倒是扯開嗓子尖叫起來,一把叫過一直蹲在牆角看熱鬧的楚言道,說道:“道哥兒,你和村長和長老們說說,你之前都在三房他們家的窗戶底下聽到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