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也是一陣驚愕,剛剛讓荷花走了之後,她也是趕忙去門外迎接縣太爺了,至於楚言義到底給楚正海和徐氏許了什麼願,她還真不清楚。
不過想來也就是養老啊,過好日子之類的話,但萬萬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這樣的言語。
桂花偷偷的用餘光去看縣太爺的臉,發現此時的縣太爺的臉色,簡直要比夜色還黑得嚇人。
“孟大人……”桂花支支吾吾的很是爲難。
而孟良則是一聲冷哼,厲聲喝道:“本官今日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大官親臨了我安洮鎮,卻未曾告知於我!”
說着,孟良已經擡腳邁進了正房的門口,而在一旁的侍衛眼疾手快的趕忙上前撩開了東屋的門簾子。
緊隨其後的桂花注意到在東屋裡,楚立守和楚立信正在眉頭緊皺的站在一旁的牆邊,而楚正海、徐氏和楚立婉此時正圍着楚言義坐在炕上,除了楚言義一臉的狂傲之外,其他人的臉上尚存有笑意。
“什麼人,竟然私闖民宅!”楚言義一聽門外有聲音,第一個反應便是毫不客氣的對了過去。
可等門簾子被人撩開,走進來的是個穿着官服的人之後,楚言義猛的從炕上蹦到了地上,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孟良。
“孟,孟大人,不知大人深夜造訪是,是所謂何事啊?”
雖說秀才見官可不下跪,但抱拳福禮卻是要做的。
被楚言義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恍然大悟一般忙起身,然後朝着地上跪了下去,大喊“見過大人”。
“哼,本官只不過是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可受不起你們這些‘大官’親眷的叩拜!”
話雖是這麼說的,可孟良卻徑直走到屋中的桌椅旁邊,不由人招呼,直接坐了下去。
“大人息怒!學生今晚貪杯多喝了些酒,剛剛說了些酒話胡話,大人切莫放在心上。”楚言義這時候都快哭出來了,今天晚上見家裡沒有外人,而且在場的也沒那些個碎嘴的女人和孩子,他纔敢如此大放厥詞,哪裡想到竟然被縣太爺聽了個正着。
“酒話胡話?”孟良冷冷一哼,又說道:“本官倒是要看看,這醉了酒的人,到底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話音剛落,就聽孟良猛的一聲喊:“楚桂花可在?”
一直站在門簾子外面的桂花一聽點了自己的名,趕忙貓着腰進來,規規矩矩的下跪磕頭,問了聲好。
“本官今日前來,本是要找楚桂花商談災民過冬的事。不過現在看來,今日算是談不上了。楚桂花,本官且問你,你家可還有酒?”孟良雖然還是板着臉,但語氣卻比剛剛對楚言義的好了許多。
桂花忙回道:“回大人的話,民女家尚有半罈子酒,不過,那都是用來準備塗傷用的藥酒。”
酒,那當然有了,不僅有,可還有不少呢!
不過桂花只說了半壇,而且還特意表明是藥酒。
就在剛剛聽了孟良的話之後,桂花就推測到了孟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