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和真的沒有區別,只不過沒有靈堂而已。
對於這個,桂花並沒有任何解釋,相反的,世人自行的做了解釋。
就算是感情再好,那也不過是個奴才,如果爲了一個奴才而在家裡擺設靈堂的話,那可是太沒規矩,所以桂花不設置靈堂,也是清理之中的事。
“主子,這已經是第三波要來祭拜爾竹的人了。”花語站在書房的空地上,看着正在看書的桂花,那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好像對有人來祭拜爾竹的事一點都不意外。
桂花哼了一聲,翻了一頁手中的書,說道:“沒事,就讓他們對着排位祭拜好了。”
花語應了一聲,轉身出書房。
沒多會兒,書房的門被人敲響,進來的是爾梅。
“主子。”爾梅福了福禮。
桂花挑眉看了一眼爾梅,問道:“可是爾竹醒了?”
“是的主子,人剛醒,不再發燒了,意識也清醒過來了。”爾梅說道。
兩天前的那一次斷臂手術,因爲是青榮的突然出手,所以很多東西都沒有來得及進行消毒。
爾竹的性命雖然保住了,但卻因爲傷口發炎而發起了高燒。
顧老原本是跟着桂花的,可在得知這附近的山上有不少藥材之後,這位老先生便帶着他的小徒弟上山去採藥了,一時半會兒的根本聯繫不上。
桂花便出手爲爾竹調製了消炎藥,然後讓爾梅陪着爾竹。
這兩天裡,爾竹倒是醒過來幾次,但每次都因爲是高燒,意識並不清醒。好不容易將燒退下來了,爾竹這也是退燒之後的第一次醒來。
“嗯。”桂花應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書,從軟塌裡站起來,“走吧,我去看看她!”
主僕二人一前一後出了書房,直奔着暖亭走去。
走路的路上,桂花又和爾梅說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項,爾梅一一記下。
有爾梅照顧着爾竹,桂花倒也放心。
爾竹依舊躺在暖亭的暖榻上,經過這兩天的折磨,爾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整個人都沒有精神的躺在那裡,雙目直勾勾的盯着天棚,就連桂花進來她都沒有察覺到。
直到桂花靠着牀邊坐下了,爾竹才陡然回過神來。
一見桂花,爾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啞着嗓子說道:“主子……”
“好了,先喝點水潤潤嗓子吧!這兩天來爾梅怕嗆着你,不敢餵你太多水。”桂花說着,從爾梅手裡接過了水碗,再等爾梅將爾竹扶着半坐起來後,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喂着爾竹。
爾竹几乎是哭着喝下了桂花喂的水,直到覺得嗓子不再那麼難受了,這才微微搖頭。
爾梅扶着爾竹倚靠在靠背上,桂花就這麼看着爾竹,沒有生氣,唯有心疼,卻不主動開口。
而爾竹轉頭看了一眼已經沒有胳膊連接的肩膀,好半天才嘆了口氣,低聲道:“主子,是奴婢錯了。”
“錯在哪裡了?”桂花聲音平淡,沒有想象中的咆哮,更加沒有責怪什麼的。
爾竹閉上眼睛,像是陷在了回憶裡,等她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眼睛裡多了一些恨意,“是奴婢錯將真心放在了一個混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