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桂花雖然晚睡,可至少提前兩個時辰,就會讓小翠把宵夜還有茶水都準備好,都放在了暖爐上面,吃的時候也不會太涼。
然後桂花就會讓小翠去休息,直到桂花第二天起來,小翠纔會繼續工作。
這麼一來,可以說小翠的休息時間比桂花這個當主子的時間還長。
吃飯的話,更是沒有時間要求,吃飽爲止,因爲桂花吃飯的時間要比小翠長,所以小翠也不用像之前那樣,吃飯跟搶飯似的。
別看這樣的日子才三四天,但在小翠身上產生的變化卻很是明顯。
心裡琢磨着小翠變化的原因,那傳信兒的人還得聽着徐氏的咆哮。
“整理書籍?我呸,她大字都不識得半個,還整理書籍?我看那個小賤人就是在大半夜偷摸的不幹好事!現在住得還那麼遠,估摸着晚上就顧着偷漢子了!”
雖說身份是擡起來了,住的吃的都好了,可徐氏這麼多年來積攢下來的潑婦個性卻是半點都沒改,一張嘴,什麼有的沒的,能說的不能說的,全都從她的嘴裡跑了出來。
一聽這話,在場的那些個下人們瞬間都變了臉色,一個個都趕忙低下頭,聽見了也當沒聽見。
看玩笑,這可是掉腦袋的話,要是可以,這些人恨不得直接刪除了剛剛那一段記憶。
而就在這時,正在大殿上參加早朝的某男突然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噴嚏,當即引起了衆人的關注。
一見凌辰逸打了噴嚏,皇帝第一個不淡定起來,二話不說,立刻派人去叫了御醫,連早朝也被提前強制結束了。
被人請到了偏殿等御醫的凌辰逸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心中忍不住暗道:難不成真是昨天晚上着涼了?
再說桂花這面,待她吃飽喝好之後,卻是讓人給自己換上了一身官服,然後才大搖大擺的朝着徐氏的院子走去。
桂花來到徐氏院子的時候,徐氏已經自己把自己折騰得累得夠嗆,這會兒看起來倒是有幾分身子骨不舒服的意思了。
既然穿了官服,桂花自然是不能輕易下跪,更加不適合用女子福禮的方式問安,所以一進正廳,見到了正位坐着的徐氏和楚正海之後,只是抱拳一禮,笑着說道:“孫女雲芳,給太老爺太夫人請安了。”
“你,你,你這是什麼請安?”徐氏本來就是要看桂花給自己跪下磕頭的服軟狀,可哪曾想會變成這麼敷衍的對待,她當即就火了起來,指着桂花破口大罵道:“趕緊給老孃跪下磕頭,哪個孫子輩兒的見到了奶奶,就這麼彎下腰就算問安的?”
桂花早就料到了徐氏會在這兒爲難自己,也正是因爲早就料到了,所以她纔會特意穿上這一身官服。
這會兒桂花擺出一副很是爲難的樣子看着徐氏,說道:“太老夫人,您的話是沒錯,作爲您的孫女,雲芳可不就得跪下嘛!可是啊,您瞧瞧,雲芳這趕着去宮中見皇上,身上必須得穿着官服。這一穿了官服,若是再給您跪下,那豈不是對皇上的大不敬?”
穿着官服能不能給百姓下跪,這個桂花還真不知道,不過她現在就是賭徐氏他們也不懂這道理。
事實證明,桂花賭贏了。
一聽桂花又是進宮,又是穿官服的,徐氏當即滅了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