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鬼,你幹啥拉住我?咋的,你是不是也想讓我一個人伺候你們一大家子了?楚立誠,老孃告訴你,想讓老孃伺候那麼一大家子,你想都別想!”
廖氏本來就是個不吃虧的主兒,這陣子如果不是想靠着楚言義帶着自家的生活也過得好些,她早就翻臉了。
如今還想使喚她幹活,她更是不願意。
倒是楚立誠這一次難得的沒有一再順着自己媳婦兒,反倒苦口婆心的勸道:“媳婦兒,咱們三百六十拜可都拜了,可不能就差這最後一哆嗦啊!”
廖氏還是坐在炕頭,扭頭不看楚立誠,依舊非常生氣。
不過看到廖氏沒有這個時候反駁自己,楚立誠不由得鬆了口氣,又繼續說道:“媳婦兒,你想想現在咱家的情況,可已經是最困難的時候了。爹孃他們另外的兒媳婦兒都沒在家,如果現在你好好表現得話,咱爹孃能不記着你的好嗎?再者說了,現在二房那屋病倒的可是二弟。二弟是誰啊,那可是義哥兒的親爹!你說現在如果你把他親爹照顧好了,義哥兒以後能不記着你的好嗎?等到義哥兒的官確定了,就算他不想再帶着咱們家,可咱爹孃,還有老二,他們能同意?”
廖氏的肩膀明顯鬆了下來,楚立誠一看,有戲!趕忙又說道:“咱們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講,哪怕到時候咱爹孃,還有老二他們都不幫着咱,那咱們就拿着這個事去外面一宣揚。楚言義身爲官員,卻不知恩報恩,這要是傳了出去,對他的仕途可沒啥好處。到時候還不得順着咱們?”
聽着楚立誠的話,廖氏越來越覺得事情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如此,臉色便好了幾分,只是還不等廖氏再開口,她的臉卻又一沉。
“媳婦兒,咋了?”楚立誠最怕看到的就是廖氏的臉色沉下來,每次沉下來,定然都不會有什麼好事。
廖氏瞪了楚立誠一眼,哼了一聲,方纔說道:“你說的倒是好聽,可我今兒看着,二房的義哥兒,好像挺怕三房的二丫頭呢?現在三房一家可都是官了,大丫頭許配給了大將軍,二丫頭許配給了世子爺,二房的義哥兒得是有多能耐,才能站在三房一家的頭頂上?”
在凌府的時候,旁人興許沒注意那麼多,可廖氏卻是將楚言義的反應看在了眼裡。
雖然楚言義已經極力的想要表現出自然,但一些小細節還是沒能逃過廖氏的眼睛。
纔剛被正房的人氣壞了,廖氏一時間纔沒想起來這一茬,現在被楚立誠這麼一說,她冷靜了些,這纔想起來。
“呃……”這下楚立誠也沒話說了。
他剛剛說的那些個“道理”,那還是之前自家媳婦兒說過的話,只不過是自己又翻出來說一遍罷了。
至於再往其他方面的,楚立誠只有低着頭一聲不吭的份兒。
對於楚立誠這樣的性格,廖氏老早就瞭解了,當初她之所以會主動勾引楚立誠,就是看在了楚立誠是個沒主意的,自己說什麼是什麼,要不然也楚立誠也不會娶了媳婦兒這麼多年了,纔回家那麼幾趟。
所以這會兒看到楚立誠有低下頭不吭聲了,廖氏也只是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隨即自己靠在旁邊的被垛琢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