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義明知道自己吃了虧,偏又發作不得,只得強忍下來,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問向桂花,“桂花妹妹,不知可能讓堂哥還有你二伯起來了?”
“放肆!”爾竹的一聲爆喝嚇得纔剛擡起頭的楚立實又將頭磕了下去。
楚立實這會兒別的是不知道了,就知道那聖旨是真的,要不然自己那兒子也不會跟着跪下去。
聖旨在這裡,還有官兵在,要是自己再不會來點事,回頭遭殃的可是自己啊!
“你!”楚言義也算是個有脾氣的,這會兒被桂花耍弄了一番不說,現在還被眼前這個明顯是丫鬟的臭丫頭喝來罵去的,心中那點脾氣早就已經被挑起來了。
“哪來的瘋丫頭,竟敢在此放肆?”楚言義也是豁出去了,桂花那,他現在動不得,可眼前這個丫鬟卻完全沒放在眼裡。
桂花挑眉一跳,對於楚言義的突然發難倒是有些意外,不過她卻暫時還沒有出手的打算。
和楚言義的發難一樣,對於爾竹的再次發難,桂花也是同樣意外,不過根據爾竹前兩次的表現來說,這丫頭不像是胡攪蠻纏的主兒。
既然這樣,桂花倒是很願意看看這丫頭還會怎麼樣做。
“哼,區區一個落魄秀才,還敢在這兒胡攪蠻纏。告訴你,我家大人早已得了當今皇上親口賜名。剛剛的聖旨上可是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別告訴本姑娘你堂堂一個秀才,竟然連聖旨都讀不懂。”爾竹半點沒被楚言義嚇到,反倒掐着腰,很是不客氣的指出了楚言義虧的是秀才,卻連字都認不全。
這話當即惹來了不遠處一邊排隊,一邊看熱鬧的衆人的哈哈大笑。
楚言義被刺激得滿臉通紅,想要說什麼,可當餘光瞥到桂花手裡的免死金牌之後,卻又變得無可奈何。
說什麼?
能說什麼?
難不成說桂花忘根棄祖,不要了長輩給起的名字嗎?
別說那新給桂花名字的是皇帝,就算不是皇帝,是桂花自個兒換的,楚言義都沒立場去指責什麼。
一來桂花現在已經是大官,再一個,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桂花只是楚家的一個養女,又是已經分了家出去的三房家養着的。
只要三房一句話,桂花可以隨時脫離楚家的管制。
這麼一個和自己壓根就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楚言義的身上又沒有個實質的官階在身,要怎麼管?
一看到楚言義的臉色灰暗了下去,桂花這才清了清嗓子,說道:“好了,在這鋪子門口打打鬧鬧的算是怎麼回事?也不怕丟了你家大人我的面子?都進屋吧!”
說完,桂花率先邁開步子進了屋裡,那四個丫鬟緊隨其後,當真是半眼都沒再看楚立實和楚言義二人。
楚立實這會兒也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什麼,想要發作,卻無奈身後摁着自己的兩個官兵實在嚇人,剛要嘆氣時,雙臂卻突然一鬆,使得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那叫一個狼狽。
倒是楚言義那面看着還好些,多少還是自己雙手拄着地面,沒使得身子也倒在地上罷了。
按說一個官員當衆折辱自己家的親戚,而且還是長輩,這要是傳出去了對桂花的名聲肯定不好,可無奈楚立實和楚言義自己先做孽在先,在桂花沒來之前,他們可是在那叫囂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