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讓他們知道這個給他們四國做翻譯的小丫頭只是個在一個小村子裡從小生活到大的話,那會有什麼反應,可就說不準了。
一人頂四人的工作,桂花自然是風光無限。但卻也不得不承認,因爲太長時間不接觸這些東西,有的時候在用詞和語法上,桂花還是犯了難。
好在那四個人也不與一個小丫頭計較那麼多,若是遇到了桂花不懂或者是桂花不知道要怎麼說的詞了,這四個使者竟然還主動幫着桂花解釋。
實在解釋不明白了,就讓各自帶來的翻譯說上兩句。
只是在這四種語言裡,桂花就只西域的語言最爲擅長,出錯也最少,所以和那個西域的大鬍子翻譯接觸得也最少。
但是接觸少並不代表沒有。
宴會臨近結束的時候,桂花終於遇到了一個連使者都跟她解釋不明白的單詞。
“好了,我解釋不明白,我讓我的翻譯過來吧!”使者聳聳肩,表示他也沒辦法了。
桂花道了謝,轉身讓身邊伺候的小太監去叫西域的使者過來。
這會兒大殿中央正在表演歌舞,桂花也不好大聲喊人。
西域的翻譯很快被叫了過來,是個身材並不魁梧的絡腮鬍。
“雲芳小姐,這位就是我的翻譯,亞歷山大。”托馬斯笑着爲桂花介紹着自己的翻譯。
“你好!”桂花對亞歷山大福了福禮,可就在起身看向對方的眼睛的時候,桂花不由得一怔,眼前這人,不,不是……
“你好!”亞歷山大擡起右手,握拳放在了左胸口,微微一禮,開口說的也是英文。
看着亞歷山大如此規矩的反應,桂花反倒有些懷疑自己剛剛看到的。
纔剛看這人的眼睛,感覺明明應該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可看着對方的反應,怎麼好像很冷淡,完全不認識自己的樣子呢?
托馬斯注意到了桂花的異樣,便問道:“怎麼,雲芳小姐認識我的翻譯?”
“我,我……”桂花語塞,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是該說認識還是不該說認識,就在這時,她注意到亞歷山大垂着的左右微微的晃了晃,似乎在提醒自己什麼。
不管對方是什麼意思,桂花心裡都已經有了計較。
眼下這種場合可不是給自己準備的認人大會,想到這兒,桂花便笑着說道:“托馬斯先生說笑了,我怎麼可能認識你的翻譯呢?只不過是乍一看這一臉的鬍子,被嚇了一跳,還以爲是阿布贊先生過來了呢!”
玩笑似的一句話,將剛剛的錯愕一帶而過,托馬斯看了看亞歷山大,又看了看一臉笑意的桂花,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兒的,也就沒再繼續琢磨這件事,而是提起了剛剛自己和桂花沒說明白的詞語。
經過亞歷山大在中間的解釋,桂花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托馬斯剛剛說的是一種兵器。
要說兵器這東西,桂花無論前生還是今世都不是很瞭解,剛剛和托馬斯說不明白,反倒也正常了。
只是這兵器也沒什麼特別的,是一種類似土著人用的吹箭,只不過將吹改成了彈簧之類的東西,發射的距離更遠,攻擊力更強。
如果是從政治方面來談,肯定是談不到這上面來的。
但眼下桂花和幾個翻譯都像是私聊一樣,並沒有牽扯過多的國事,而這兵器這東西,也是剛剛桂花趁着喝水的時候,從凌辰逸那裡聽來,讓她想辦法打聽一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