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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的動靜響起來,像是有什麼東西撞在了木門上,那姑娘不由着急了:“嬤嬤,嬤嬤!你怎麼了?”
魔娘這才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的讓外面的人知道她屋子裡有人。
姑娘們都是出自紅塵,仔細聽就能發出這其中的不對勁,那姑娘更是如此,聽着裡面的動靜,忽的臉上一紅。
立刻向後退了一大步,雙頰燒了起來,她結結巴巴的說着:“那,那我就不打擾嬤嬤了!”
說完,姑娘利落的轉身,她沒有想到平日裡嬤嬤看上去那麼清冷的人,還……
只是不知道嬤嬤屋子裡的那人是誰。
聽聲音總覺得有些耳熟,那樣沙沙低低的充滿了磁性,就像是上好的樂器發出嗡鳴。
姑娘不由的頓住了腳步,又朝着身後的房間看了一眼,心中充滿了好奇。
那個人,到底是誰?
兩個人的關係並沒有因爲這場親暱有所改變。
魔娘醒來的時候,身邊的氣溫已經涼了,她把自己收拾好,披着妖紅的裘毛大氅,後
衣尾直垂入地,漂亮的周旋在大堂中央,豔麗的像是一團綿綿不絕的火。
婢女在她的身邊伺候着,有時候總會忍不住擡頭看自家主子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她總覺得她家嬤嬤眼底太過空蕩,空蕩着連帶那份豔麗都彷彿燒到了盡頭。
她又替手下的姑娘擋酒了,昂頭的模樣,高貴的美麗,拉長的脖頸彎出優美的弧……
只是,緊接着,婢女的臉色就變了,小聲的靠到魔孃的耳畔說:“嬤嬤,你的脖子……”
魔娘垂眸,一愣。
繼而又笑了起來,落落大方,既然遮掩不住,就無須遮掩。
她喝完這一杯,就要去喝下一杯。
那張臉越喝顯得越平和,如果不是薄脣過分的蒼白。
婢女也不會想到,一轉身魔娘就會吐到連站都站不穩。
“嬤嬤!”婢女驚慌的蹲下了身子。
魔娘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痕跡,不逞強也不軟弱:“喝的有點多。”
“嬤嬤……”婢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凡是入了紅塵的人都不容易,她不知道爲什麼自家主子年紀輕輕就做了青樓的嬤嬤,只驚訝與她的手段和能力。以前在江南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到了京城,也聽到了一些傳言,有人說她家嬤嬤很多年前是這四九城裡最驕縱的世家小姐,騎馬踩死過人,後來……坐了牢。
只是,如今看起來真不像。
魔娘不知道她手下的婢女在發呆,只用手帕拭了拭嘴角:“下一桌呢,什麼情況?”
“有個剛回京城的少爺,要帶紫玉姐出去,紫玉姐不願意,嬤嬤也知道那羣少爺玩起來,總是沒有分寸……”婢女支支吾吾的說着。
魔娘把手帕一扔,動作隨意:“知道了,走吧。”
“啊?是!”婢女一陣小跑跟上。
推開門時,魔孃的嘴角上已經勾起了得體的微笑,只是在見到裡面的情形時,手指還是僵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