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濠張總？”
花碎碎趕緊問道。
“咱們公司還有第二個張總嗎？”
汪小小無奈的攤手。
花碎碎頓時不說話了，Endme雖然還是有些氣憤，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可是無優傳媒的老總，跺跺腳就能讓整個杭城網紅圈震動的大人物。
雖然聽說無優傳媒並不是張氏集團全資控股，背後還有其他股東和財團代表存在，但至少公司明面上，就是張世濠一個人說了算。
別說是汪小小了，就算是公司一姐林丹彤恐怕都不敢違背張總的指令。
畢竟以無優在MCN界的體量，最不缺的就是所謂的“大網紅”了。
只要張總願意，隨時都能再捧出一個李小小、高小小來取代她汪小小，無非是再耗費點時間和流量罷了……
“可是……這兩天公司在杭城的人應該很多吧，爲什麼偏偏會找上你啊？”Endme不理解的問道。
“我的經紀人也不知道，但我猜測……可能人家覺得我們這種賣唱的，會相對乾淨點？”
汪小小悽然的笑了笑，自嘲道，“也說不定那個貴客，是我的‘粉絲’唄……”
花碎碎看着好像要哭出來的汪小小，又是心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因爲年齡接近的緣故，她是最能理解汪小小的無助的。
汪小小的過往經歷也很坎坷，早年參加了唱歌的選秀比賽，也取得了不錯的名次，可惜因爲被公司雪藏，一直不溫不火的，眼看着青春都要流逝，本來認命的汪小小，卻等到了移動互聯網爆發的風潮。
趕上了風口的她一躍積累了幾十萬粉絲，後來籤進了無優之後更是一路順風順水，纔有瞭如今大網紅歌手的地位。
所以她格外珍惜眼前的一切。
花碎碎還知道，汪小小不願意得罪張總的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張氏集團另外一家娛樂傳媒子公司的存在……
汪小小在網紅圈能走的路差不多已經到了盡頭，現在其實就差一個機會，她就能真正進入娛樂圈。
網紅歌手和歌手，雖然表面看就差兩個字，大家在網上也時常會有一些互動，但內裡的差別依舊是本質上的……
你說你是網紅，無論伱多有人氣，總會有人覺得你不過是一個高級點的“網絡乞丐”，但歌手的話，彷彿就能披上一層藝術的外衣，逼格上就完全不一樣。
所以花碎碎知道汪小小內心的糾結。
她也許在抗拒，但其實也可能認命了……
本來在她們這個圈子裡，這種事情並不稀奇，甚至有的網紅巴不得多來一點這樣的機會，並將之視爲一條進步的捷徑。
但剛好，在這個房間裡的三個女生，都算是其中潔身自好的少數，不然也不會成爲閨蜜了。
只是不同於算得上00後的Endme，花碎碎和汪小小的年齡已經不允許她們再任性了。
而花碎碎面對這種事，又比汪小小多了點底氣。
畢竟她就算不幹了，大不了就退圈，找個順眼又有實力的男人嫁了算了……
實際上這也是她現在正在乾的事情。
但汪小小，卻還存着一展歌喉、登上更大舞臺的野心，這意味着她給自己設定的退路幾乎沒有。
“小小，我覺得你現在不用把事情想的太糟糕，萬一並不是你想的那種‘潛規則’呢？”
花碎碎想了想，安慰道：“我的經紀人林然姐也和我說過一些類似的例子，也不是每個客戶都會衝着那種事來的啦，就是單純的和你吃個飯聊個天，拍個合照什麼的，這種情況也是存在的……”
“那得是什麼特例啊？”
汪小小猶豫了一下之後開口道：“其實我是在想你們倆能不能陪我去，這樣那位客人就算有什麼想法，多少也會有些顧忌的吧……”
“我覺得也算是一個辦法啦，現在畢竟是法治社會，實在不行我們就帶着你撤退，反正有合約在呢，張總也不能拿你怎麼樣吧……”
Endme立刻點頭，“碎碎，你說呢？”
花碎碎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Endme，很想說曦曦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
陪小小去，你就不怕把自己也搭進去嗎？
但以Endme的年齡和經歷，她會這麼想也正常吧……
畢竟Endme的人生幾乎沒遇到過什麼挫折，大學的時候就是網上有名的清純校花，還沒畢業已經積累了大把粉絲，現在又談了個逞心如意的男朋友，和前公司解約也是她一個不高興就提出來的……
比起自己和小小，她確實還有天真的資本。
“我可能……”
花碎碎搖頭就要拒絕。
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她也樂意幫汪小小這個忙，可偏偏，周望來杭城了。
從周望的語氣來看，分明是要約她的。
等了這麼久，周望是唯一一個入了她眼的男生，她並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叮咚！
恰在此時，花碎碎的手機卻再次響了起來，她趕緊拿起來看了看，隨即“呀”的驚呼了一聲。
“怎麼了？”
汪小小和Endme都不解的看了過來。
“那個……小小，你和你經紀人的聊天記錄再給我看一眼。”
花碎碎也來不及解釋，只是拿過了汪小小的手機再次看了一眼，“還真是……這麼巧的嗎？”
“什麼巧不巧的，碎碎你在說什麼噢？”
Endme茫然問道。
“嗯，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朋友，剛好今晚也約我吃飯，他約我的地點和小小要去的地方是同一個，就是西子湖四季酒店的金沙廳。”
花碎碎也沒有隱瞞，直接摟着汪小小笑道：“所以我們可以一起過去，到時候真有什麼情況我還是能照應你的啦！”
……
“周先生，護理結束了哦，還請您對我的服務作出評分，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也請您告訴我。”
西子湖四季酒店，點着高級香薰的SPA室內，聽到水療中心88號技師輕柔的聲音，周望才從昏昏欲睡之中睜開了眼睛。
他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技師放下了一張表格之後，就鞠躬退出了房間，把靜謐留給了周望。
是的，周望又來做了一個SPA……
按理說早上離開明城之前他才做過，此時他並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但沒辦法，誰讓徐文茜和蔣青葵先走了。
因爲七點半才吃飯，實在無聊的周望架不住小安的種草，於是又一次罪惡的走進了西子湖四季酒店的水療中心……
如果是一般的SPA中心，周望忍忍也就算了，但西子湖四季酒店的水療還真有點東西。
通過小安的介紹，酒店除了本身的住宿環境之外，就以兩樣東西馳名杭城。
其中之一就是特色水療，而且還不是自己吹噓的，有榮譽認證——
杭城西子湖四季酒店水療中心，已經蟬聯七年《福布斯旅遊指南》四星級水療及SPA China華夏水療大獎。
周望看到牆壁上的兩塊招牌還驚了一下，福布斯那個認證也就算了，水療居然還有華夏大獎，着實讓周望開了眼界。
一個拿過獎的水療中心近在咫尺，他顯然拒絕不了這種誘惑。
畢竟按摩是真的會上癮的，周望現在癮還不小……
他感覺自己也走上了“浴皇大帝”的不歸路。
西子湖四季的水療中心有五種特色項目，什麼聞香浴療、望顏煥服、沙龍薈萃之類的，周望就選了一個經典的“御品水療”體驗了一下。
體驗完之後，他感覺有時間還是應該把五個項目都體驗一遍……
的確是很有特色的。
一上來就是一個“龍井翡翠春茶浴”，用龍井沖泡的茶湯泡澡，按摩油周望選的也是龍井系列，等同於完完全全的“龍井SPA”了。
護理用的都是諸如希博密、瑞珀斐及寶黎研萃這種奢華品牌，環境也不錯，有個地泡池，就是燈光的色調讓人很容易睡着……
江南技師的手法別有一番風味，彷彿不僅僅是說話，連按摩的手指也帶着一種吳儂軟語的溫柔，讓周望頗爲享受。
價格在高端水療裡倒不算太貴，單項就是一千多，至於周望消費的基礎項目則已經包含在了房費裡，倒不用再額外出錢。
在房間小憩了一會兒，周望睜開眼睛拿起手機，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有好幾個漏接電話——
享受的時候周望喜歡開靜音，以免擾了自己的興致。
號碼是杭城的，尾號“6868”，正是周望之前就存過的張大少二叔的電話，所以周望趕緊回了一個電話過去。
“哈哈哈，是周望吧，你這新號碼牛逼，怪不得我打不進來……”
電話一接起，那邊就響起了一個大笑聲，雖然說話的語氣比較豪爽，不過聲調還挺儒雅的。
腦海中對於張世濠有了大概的形象認知，周望一邊笑着解釋道：“二叔，其實我已經把您的號碼拉進白名單了，剛纔沒接是因爲在按摩……”
“哦，難怪，是四季酒店的水療中心吧，那地方按摩是不錯……”
張世濠瞭然之後笑道：“不過你就不用和我執晚輩禮了，畢竟你也是股東之一，看得起我的話叫我一聲二哥就行！”
嗯？
那張大少豈不是也成我大侄子了？
這如何使得……
“好的，二哥！”
周望立刻答應了下來。
“老弟對不住了啊，今天有非常重要的應酬，事關後天的無優之夜，我實在走不開，只能讓彪子代替我去接你了……本來說晚上趕回來和你一起吃個飯，順便幫你接風，但現在看來也沒空了。”
張世濠很快帶着些歉意和周望解釋道。
“理解理解，明天在公司見面也是一樣的。”
周望笑道。
“雖然我沒空，但禮數不能失啊，老弟，我另外安排了專人去陪你吃個便飯，希望能給你這頓飯增添些滋味……”
張世濠話音一轉，又帶着些神秘意味的說道。
“哦？”周望一怔，“二哥的意思是……”
“哈哈哈，所謂的專人當然是佳人了！”
張世濠此時才大笑道：“我還特意問了一下治源你的喜好，你應該會滿意的……”
“呃，二哥，咱們之間沒必要搞這套吧？”
周望秒懂之後，不由苦笑。
他剛準備說自己已經約了人了，但張世濠卻搶先開口：
“人不風流枉少年，再說你也是公司股東，理應對公司旗下的藝人多多瞭解嘛，而且這個點，她應該已經在路上了，老弟你只管在金沙廳等着就行。”
“我能問一下是哪位嗎？”
周望一聽已經無法推拒，想了想，既然張世濠叫來的也是無優的網紅，那估計還會和花碎碎認識，只能轉而問道。
“老弟你見到就知道了。”
張世濠卻賣了個關子，“這個藝人蔘加過的公關應酬很少，賽道也不是賣弄風騷的，你們年輕人比較喜歡純潔一點的嘛，我懂，哈哈哈……當然，老弟你如果無感的話，大可讓她走人。”
掛斷了電話之後，周望搖搖頭，據說這位張二叔的歲數已經超過五十了，沒想到行事風格還挺時尚的……
不過畢竟執掌的是業內第一的MCN公司，估計打交道的也是年輕人居多，倒也能理解。
無優網紅雖多，但周望肯定也不是個個都喜歡，他還真挺好奇張世濠叫來的是誰。
閤眼緣的話，一起吃個飯也沒什麼。
當然，如果不合眼緣，就像張世濠說的，讓她走人就行了。
周望並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
晚上7點25分，一輛奔馳的商務保姆車緩緩停在了杭城西子湖四季酒店門口。
車門打開，在一些路人驚豔的目光之中，精心打扮過的花碎碎、Endme以及汪小小從商務車的後座鑽了出來。
現代許多女生有一種“病”，得了這種病之後，素顏是無法出門的。
作爲大網紅，三個女生顯然病的更加厲害——
她們還算好的，畢竟本身長得的確漂亮，並不怕見光死，不然光化妝還不夠，可能還要戴個口罩。
一身白色吊帶長裙，性感身材若隱若現的汪小小看了看時間，見還不到7點半，這才鬆了口氣。
女生收拾起來本來就慢，汪小小可是一直在死命的催花碎碎和Endme，這才能堪堪卡點抵達。
“碎碎，曦曦，你們之前來過西子湖四季嗎？”
汪小小此時似乎已經調整好了心態，又或者是兩個閨蜜的陪伴讓她多了些底氣，她笑着問道。
“我住過一次裡面帶庭院的單間，雖然拍照很好看，但那次被蚊子咬死了……倒是沒在裡面吃過飯。”
花碎碎說道。
“那你今天有口福了哦，你那個朋友還蠻厲害的，居然能訂到金沙廳的位置。”
汪小小笑道。
“這個金沙廳很出名嗎？”
在杭城待得比較少的Endme好奇問道。
“出名的，不僅是福布斯四星，也是杭城唯一一家上榜黑珍珠三鑽的餐廳，嘿嘿，你們應該也知道杭城有一個外號吧？”
“‘美食荒漠’嘛，這個我知道，據說杭城好評第一的外賣是KFC……”
花碎碎立刻舉手，嘻嘻笑道，“有一說一，杭城確實沒什麼好吃的啦，至少我吃過的杭城本地餐廳都很難評！”
“所以說咯，西子湖四季的金沙廳在這種環境之中，還能這麼出名，可見還是有兩百把刷子的，據說平常都是一座難求的，要提前好久預訂。”
汪小小肯定的點了點頭，“我之前來吃過一次，味道的確很不錯……尤其是那個招牌菜鮑魚紅燒肉，一定要嘗一次。”
“那還等什麼，趕緊衝呀！”
Endme又看向了花碎碎，“你是先去找你朋友還是……”
“我先和你們去看一眼吧。”
花碎碎想了想說道。
周望是讓她到地方了再和她聯繫，畢竟周望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吃飯，花碎碎決定先陪汪小小去看一眼那個客戶，然後再去找周望……
“謝謝你們，那走吧。”
汪小小深吸一口氣，挽着兩個閨蜜的手走進了西子湖四季酒店，在門童的指引下，三人來到了金沙廳。
“你好，我們要去東廂客房。”
在門口說了包間的名稱後，服務員便一路引着三人來到了“東廂客房”，到了包間門口，服務員先敲了敲門。
“請進。”
很快，裡面就傳來了一個略帶一點磁性的男聲。
“咦，聽聲音好像年紀不大……”
汪小小對聲線更敏感一些，一聽這聲音，頓時又略略鬆了一口氣。
而花碎碎則是面露疑惑，這聲音怎麼聽起來有點耳熟呢……
這時，服務員已經幫三人拉開了包間的門。
汪小小的原型人物彩蛋章過幾天我就會刪除，主要是給不認識她的兄弟有個譜，畢竟咱們還是儘量不聯繫現實人物的，咳咳……
大家也可以自行搜索，自己腦補。
彩蛋章Q閱是看不到的，那邊的書友可以移步起點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