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呂家別墅還有些距離的時候。
鏡頭就遠遠的拍攝到,有人在呂家別墅門口爭論着。
陳牧隱蔽身形。
在靠近呂家別墅附近以後,找了一個樹叢隱蔽起來。
然後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了一隻烏鴉。
把“烏鴉”放飛以後,直播間直接切換到了烏鴉的視角。
彈幕:
“好傢伙,我以爲以後無人機拍攝都是用鴿子,沒想到這次居然出來了個烏鴉……”
“陳記的手裡,究竟還有多少這種奇奇怪怪的小玩意?”
“上次鴿子以後,相關論壇出了好多個技術討論帖,討論陳記的無人機,看樣子今天晚上又要出現一堆技術貼,吃瓜ing。”
烏鴉飛進院子,落在別墅院子胖的樹上。
而烏鴉,也剛好記錄下了院子裡的一幕。
在木曉曉鏡頭下溫文爾雅的呂天,此刻和一個老者站在別墅門前的院子裡。
那雙之前看起來還有些溫潤的眸子,這一刻只剩下了狠戾,猙獰!
反倒是他對面的老頭。
一身廉價的襯衫和西裝褲,哪怕被洗到褪色,依然乾淨整潔。
老頭看到飛過來的烏鴉,瞬間樂出了聲。
指着樹枝上的烏鴉,道:“烏鴉進屋,壞事要來。呂天,你可能要攤上事了!老天有眼啊!”
呂天皺了皺眉。
一臉的不耐煩:“我可以給你一筆錢,送你出國,從此我們不要再聯繫了。”
“hetui!”
老者跳起來就要給呂天一個大嘴巴子。
“呂沉毅!”呂天靈活地躲開,面目猙獰的大聲叫着老者的名字,“我是在幫你!”
被稱之爲呂沉毅的呂天他爹聞言,可是半點都不領情。
冷笑道:“是啊,花個十幾萬把我送出去,到時候那些催債的追到國外把我打死,你可能在國內笑的比誰都開心,給你勞資辦葬禮的時候,你還能多收份禮金呢!”
“先是和我撕破臉皮,自立門戶。然後暗中騙了我的簽字,和公司裡的那些老東西里應外合,把勞資名下的股份過戶到你的名下,我以爲這已經是你的極限了,沒想到你他孃的還能做的更離譜!”
“把公司過戶的事情隱瞞下來,去幫你勞資借高利貸。先把勞資的家底都騙光,然後再物盡其用再套一筆錢出來,你他孃的也想得出來!”
呂沉毅盯着呂天雙目佈滿了血絲。
可笑聲卻滿是痛快。
“勞資自以爲年輕的時候,就挺陰險的,沒想到你小子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半年前,我還是一家公司的掌權人,現在家產全被騙光了不說,還莫名其妙的背上了上億的高利貸,而這一切,只他媽因爲勞資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給認了回來!”
呂沉毅笑的直哆嗦。
呂天也只是理了理自己的袖口。
淡淡道:“你沒有養過我。”
“是我母親一個人把我帶大的……”
“你他媽放屁!”呂沉毅跳起來,指着呂天的鼻子罵:“狗屁一個人帶大的,你那個娘自己連個收入來源都沒有,你從小大的私立學校學費哪裡來的你想過嗎?你怎麼住的起一百平的房子的,你想過嗎?你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缺過零花錢,你想過嗎?”
“這些,難道都是你那個賺不了的媽給你的?”
呂天的臉色更加難看。
抿了抿脣。
正要說話。
就聽到呂沉毅那根本不打算停下來的聲音,還在大聲的叫嚷着:“你那個媽,懷了孩子就跑了,等生了你以後,帶着你回來和我要錢。你知道……”
“呂沉毅,你現在說這些,有用嗎?”呂天冷冷的看着呂沉毅,那目光,就像是在看着一個死人一般。
呂沉毅有些懵:“什麼意思?”
呂天往前走了一步。
莫名的。
呂沉毅往後退了一步。
這個在他心中向來一無是處的兒子,在這一刻,居然給他帶來了一種詭異的壓迫感。
呂天脣角上揚,冷漠,乖戾。
呂天仗着自己比呂沉毅高一些,低着頭,俯視着這個曾經在他眼中,也曾高高在上過的父親!
“你不是一直口口聲聲說,作爲一個父親,你很愛我這個兒子,並且你爲我付出過很多?”
“呵!”呂天脣角上揚的弧度比之前更大了些,“既然如此,我偉大的父親,用你的聲名狼藉,爲我帶來一個億的家底,難道不也是父愛的體現?”
彈幕:
“我勒個去,別說是親爹,就算是陌生人用別人的名義去借錢,都是違法行爲了吧?何況,還是高利貸!”
“你可以對你的父親有不滿,有埋怨,但兄弟,你這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啊!”
“呂天的父親不是賭鬼,他的父親,只是一個被兒子陷害的可憐人……”
“我剛剛去搜索引擎上搜到了,呂天的父親呂沉毅原本是一家小型物流公司的老闆,也算是個有錢人了,但是半年前突然把自己全部的股份過戶給自己的兒子,但新聞上寫的都是正常的繼承,沒想到背後居然……”
呂天擦了擦自己不小心碰到呂沉毅的手,一臉的嫌棄。
“我只不過是用你的名義借了一個億而已,你就對我如此的死纏爛打,我憑什麼相信你的父愛?”
說到這裡。
呂天臉上的表情,全部消失。
轉身。
往別墅大門的方向走去。
“五分鐘,五分鐘後如果你還沒有離開,沒有消失在我的生活中,我會請人來清理你。”
“我的父親!”
呂天回了別墅,關了門。
呂沉毅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脣角帶着一抹詭異的笑容。
在別墅的門前踱着步。
最後!
站在了樹下面!
仰頭往上看!
目光篤定!
彈幕上,很多的網友瞬間瘋魔了。
“他怎麼在這裡停下了?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他好像在看攝像頭?”
“我去,我也有這種感覺,這老爺子就是在看攝像頭吧?”
“毛骨悚然,他是什麼時候發現攝像頭的,如果他發現得早一點,那剛剛的那些話,是他想讓我們聽到的,還是我們正常可以聽到的?”
就在彈幕上,到處都是驚恐的聲音時。
鏡頭下。
呂沉毅的脣角正在詭異的上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