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紅雲前輩,你想必也在場外看見了吧?剛纔的兩位金丹境大修士魂魄二老前輩,他們的手段可是不弱的!要不是我的手裡,正好有剋制他們二老的法器,恐怕此刻隕落在此片試煉場的修士,就是在下我了。”
“再說了,此種鬥法,雙方修士根本就不可能想收手,就能收的住手。我若不是出盡全力,用盡諸般手段,與他們魂魄二老拼命,到時候,他們魂魄二老也不會心慈手軟,放過在下不是?”倪算求冷冷的一笑,對着哞呢宮的宮主流光禪師,極其不屑的說道。
“好了,勝負已分,此局是這位風霜真人勝!”。”崑崙仙宗的太上長老無風真人,一看到倪算求還欲多說一些嘚瑟之言,就立馬打斷了倪算求的話,沉聲宣佈了此局比斗的勝負。
“紅雲道友,有什麼話,還是等比完了第三局,你們再說也不遲。”緊接着,那無風真人又輕輕的一擺手,示意哞呢宮的宮主流光禪師不可太過放肆。
畢竟有這麼多金丹大修士在,任何一場比拼,都是有無數雙眼睛全力的盯緊,若是有什麼違規、紕漏,其實都不用紅雲真人多說,那崑崙仙宗的無風真人自會上前,跟正一臉傲然的倪算求問責。
“好,好好!這第三局的比鬥,風霜客道友你到底要挑選什麼項目?”紅雲真人怒極反笑,直接冷聲道。
“奧,該我選了?這個,爲了不掃這麼多道友的雅興,今日我風霜客就捨命陪君子,要跟這位哞呢宮的流光禪師,進行一場劃定區域,卻不限法寶、法器使用的比拼。”倪算求聲音如雷,高聲說道,好像生怕在場的其他金丹大修士,會有什麼人會聽不到。
“這?這怎麼可能!”
“啊!此子莫不是瘋了!此人如此年輕,最多也不過是金丹境一重的修爲,居然敢跟金丹境兩重中期的紅雲真人,直接面對面的交手、叫板,而且還是此種劃定區域,不限法寶、法器使用的硬拼?”
“誰說不是呢!此子此次是仗着年輕,太過魯莽了。畢竟,哞呢宮的宮主早已成名已久,他門內的那件傳承法器上古孤燈佛龕,內裡可是還保留了一顆正宗上古佛宗的佛門舍利,有了此件法寶護佑,這幾乎是把的實力,又硬生生的拔高了一個等級。那如此對決,此子此子到底還是幾分勝算?”
“嗯,此子如此對敵,已經是相當於要跟一名金丹境三重初期的大修士直接硬捍,恐怕即便是能僥倖不死,那也是要脫一層皮,要被哞呢宮的宮主廢去大半的修爲。”
“嗯,道友說的對,此子此次太過輕敵了。”
“……”
一時間,很多金丹境修爲的散修,都是私底下和身邊要好的金丹大修士互相低聲議論,都是一邊倒的不看好那名身披着深紅色法袍,有點太過冒頭的年輕金丹大能風霜真人。
畢竟修爲擺在那裡,並且對方的手裡還有那顆上古佛宗舍利。而衆所周知,修有佛宗舍利的修士,對戰之時,都是如同多了一枚金丹,如同多了一名與自己修爲差不多的金丹大修士從旁協助。
“巨丹道友,你如此選擇,會不會太冒險了一點?我可是聽說,那個哞呢宮的宮主,最近一兩年以來,已經擊殺了不下於五名金丹境的大修士。而且,他手中的那件哞呢宮傳承法器上古孤燈佛龕,一旦祭出之後,已經相當於一名金丹境三重修爲的大能出手,恐怕,以你的金丹一重修爲與之硬捍,最多也只會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而並沒有多少的勝算啊!”
只見倪算求再次回到自己的陣營之中,那身後不遠處,身形都已經有些佝僂的業火真人,就立馬甚是好心的提醒起倪算求這麼一句。
而與此同時,那一旁的九龍真人、小冰刀真人和江風真人,除了佩服倪算求的神通和逆天的手段,也是和那名身形佝僂的業火真人一樣,希望倪算求不可託大,做出此種冒險之舉。
然而,回答衆人的,只是倪算求的一聲輕笑。隨即,倪算求只是微微的一個頷首,表示已經和身後的四名金丹大修士,表達了自己的一份謝意。
此時箭已在弦上,不可不發!
其實倪算求的心裡已經十分明白,若是今日他不與此名哞呢宮宮主硬拼,以倪算求在迷霧城劍靈宗,所犯下的大事,那哞呢宮的宮主紅雲真人,也定然不會饒過倪算求,會放倪算求安然離開古劍宗。
“好!既然此位風霜客道友已經選擇了此種比鬥,那還請寧宗主再幫我們安排一個場地。只是,之前的那個鬥法試煉場,面積還是有些大了點,若是雙方鬥起法來,還是會有太多的迴旋餘地。不如,寧大宗主,你先把外圍的那個紫色靈光法陣撤去,一會我要和這位風霜大真人決鬥,就直接限定在最中間的兩百丈方圓空間,並且高度也限爲上方的兩百丈。不知道,無風前輩,我的此種安排,有沒有違反此種賭鬥的法則?”片刻之後,那哞呢宮宮主流光禪師就立馬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
隨即,他又把目光投向了身旁不遠處的倪算求,和靜靜地懸浮在半空之中,身下坐着一個白色蓮臺一般法寶的無風真人。
“對,此種鬥法,本來就對雙方的修士,有一定的場地限制,兩百丈的空間足矣,早已經足夠兩名金丹大修士施法對決了。寧宗主,有這麼多的道友在,我想你也無須擔心他們兩人的術法威能會泄露出來。”隨即,那名一直極其淡定的無風真人,就又立馬說出了這麼一句。顯然,他也是極其贊同哞呢宮宮主的此番提議。
“呵呵,那是自然!區區一個試煉鬥法場,我古劍宗還是賠的起的。即便你們兩個,今日把我的此片試煉場給拆的一瓦不剩,大不了我過些日子,再派門內的弟子,重新再修建一次。”
說罷,那古劍宗宗主寧單梅就輕輕的揮了下衣袖,示意門內的幾位分念境五重的長老,開始關閉了此處,爲了防止法器、術法威能泄露出來的法陣禁制。
而很快,前方的那片紫色護山法陣靈光一收,那哞呢宮宮主流光禪師就先行一步,直接掠到了前方的試煉場正中。
很顯然,在此片只有區區兩百丈的範圍當中,以他的神識,根本就無須顧忌倪算求會逃遁出去。而反過來,倪算求之前所展露的神識籠罩範圍的優勢,在此種限制了行動的鬥法場所之中,蕩然無存。
“道友且慢!”
但是當倪算求也要一把躍入那處八卦平臺之中,那場外的無風真人卻是一把叫住了倪算求。
“哦?不知道無風真人,還有什麼話要對在下言明?”倪算求微微的一頓,瞥了一眼右前方不遠的無風真人,淡淡的說道。
“你之前所御使的法器,可是龍神宗宗主古兵上人的成名法器金鷹飛弩?”崑崙仙宗的太上長老眼中寒光一閃,似是有什麼不善。
“怎麼?難道此種賭鬥,還要事先言明雙方修士手裡的法器出處不成?”倪算求有些不快,面色一沉,直接開口回道。
同時,他的心中也是暗暗思量,難不成此名崑崙仙宗的糟老頭子,就是被自己滅殺了的金丹大修士,古兵上人北冥子的舊友?
“那倒是沒有!老夫只是隨口問問,道友你若是不想回答,就當老夫我沒問過此事!好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兩個先行對決,有什麼事,我們一會再聊。”只見無風真人雙眸之中再次一道厲芒閃過,緊接着就直接點了點頭,示意倪算求繼續上前比鬥。
隨後,倪算求和麪前的紅雲真人兩人直接分開兩邊,沒有任何猶豫,雙方各自祭出了手裡的法器出來。
只見,對面的流光禪師手中祭出了一柄銀色九龍錫杖,身外的紅光一閃,他的身周也是立馬顯現出了一朵朵,火紅色火焰狀浮雲靈氣化形,並且與此同時,一盞透着一片月白色白光的四面佛佛龕,一下緩緩升了起來,他的身影之外,立時也出現了一紅一白,兩層護體靈光。
“登登登。”
緊接着,倪算求的手中,一下也取出了一件藍白相間的明月權杖,瞬間,一團白色的水系靈光之中,一下又出現了一團火紅色的火系靈光。再加上此刻倪算求身上,還穿着兩件道階下品和道階中品威能的法袍,此時被他一下擊發之下,一時間,倪算求的體外,瞬間已經多出了四層靈光閃動的護體靈光光罩。
密密麻麻,層層保護,如此的防禦,一下子也是看的衆多的金丹大修士都是嘖嘖稱奇。
“嗖!”
和先前的兩次對決一樣,隨着火鳳真人寧單梅手中的一支青色的穿雲箭,呼的一下,直飛而上,那哞呢宮宮主直接伸手一點,一下擊發出了手中的那柄銀色的九龍錫杖。
“咻咻咻咻咻!”
倪算求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扣動了手中的金鷹飛弩,對着前方的哞呢宮宮主,直接擊射出了十來支金光燦燦的金色弩箭。
一時間雙方之間的虛空是金光和銀光不停的爆閃開來,一聲聲巨大的爆破和沖天的華光,照耀的四周的虛空,泛起了層層的氣浪。
很快,那哞呢宮宮主手中的那柄銀色九龍錫杖被打的倒飛而出,並且,他身外的紅色靈光,也被倪算求的金色弩箭,炸出了一層層氣雲。
只見衆人都是驚歎倪算求出手實在太快,有些眼花繚亂,但是那哞呢宮宮主流光禪師身外的火紅色火焰狀火雲,一下噴涌般的翻滾而出,緊接着,紅雲真人單手一點,他頭頂上方的那盞上古四面佛佛龕,一下轉了個面,旋即就擊射出一個橙紅色,足足有五丈來高的佛光大手,朝着倪算求的所在,狠狠地籠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