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剛剛佔據絕對上風的黑鷹門山雞長老居然軟趴趴的倒了下去,李天賜突然感到情況不妙,這才大叫了一聲。
“李長老,救我,嗚?”
一個沙啞含糊的聲音發出了最後的求救,正是黑鷹門的山雞長老。
這個在星月城周遭也橫了幾十年的老江湖,如今卻是滿身鮮血,跪倒在了倪算求的面前,大口大口鮮血在口中涌出。
“誒喲。雞爺,不要行這麼大的禮,有話好好說,小弟我收受不起。既然你改過自新了,我也就饒了你。”
倪算求其實也一下子爬不起來,正好就順手搜起來海鳩猖身上有什麼好東西,這下看起來兩人是個很要好的朋友促膝長談一般。
“海爺,怎麼這麼不小心?”一身白衣的李天賜臉色微微一變,不過看了一眼依舊坐地不起的倪算求就又露出了鄙視不屑的笑容,心中暗喜漁翁得利的時機到了。
只見他一手朝天就打出了剛剛的那道如瀑布水簾一般的術法,一個呼吸的時間身體之外就有一層不斷流動的薄薄水簾把自己全部包住,同時祭出了一件白色如玉的飛劍,騰空而起。
倪算求一下就搜到一個黑色的納寶囊,有一條栩栩如生在雲霧中穿梭的紫金龍繡在外頭,有好東西拿當然不會手軟,倪算求就一把把這個納寶囊塞進了懷裡。
另外還在他的懷裡搜到了四顆黑色的丹丸和一個白色小丹瓶,打開一看裡面還有五顆這樣的丹藥。
這幾顆丹丸似乎跟海鳩猖剛剛吞服的丹藥一模一樣,應該是能短時間壯大神海和真元力量的丹藥,這個丹藥在市面上算是很不錯能上拍賣會的特殊丹藥了,除了這些還有幾張符籙在他的腰間搜出,其他的也來不及細細的查找了,就直接把這些好東西一一收起。
海鳩猖死不瞑目的瞪着倪算求,鼓大的雙眼帶着無盡的不甘,一股一股的鮮血往外涌着,嘴脣抖動着已經吐不出半個字來。
“看什麼看,瞪得這麼兇有什麼用,現在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倪算求可不管他的眼神有多麼不甘,拿着再說唄,有寶不拿是傻瓜。
“交出納寶囊和你腰間的那把斷刀,我可以饒你一命!還有,我不喜歡說第二遍。 ”李天賜一身白衣,御使白玉飛劍慢悠悠的朝這邊逼近過來了。
倪算求一看這麼大的飛劍,也是醉了,原來越飛越近,纔看清這柄白玉飛劍足足可以站立四、五個人的樣子,怎麼大宗門的長老都喜歡大寶劍?
“怎麼,你看這個雞爺都投降了,你還要負隅頑抗?你以爲你的飛劍大我就怕了你啊?”
倪算求往海鳩猖的腰間一摸,又摸出一個刻着鳳凰花紋的棕色玉佩,心想,反正有海鳩猖的身體當着,就算有什麼法器擊來也是先打在他的身上。
“前輩。”
這個時候吳東海突然清醒了,正看到殺氣滾滾的李天賜就要發難,就大叫一聲,這一聲大叫還真把李天賜震了一下,一下子多出來兩個人,這局面又有些不一樣了。
“小廚師,你沒事吧?”一個甜美的嗓音帶着哭腔傳來,馬上就看見一個亭亭玉立的身影朝倪算求跑來,自然是梳着兩個馬尾辮的羅門大小姐羅美娟了。
“不要過來。”倪算求大叫一聲喝道,“我沒事,雞爺已經死了,我們一起先對付對面那個傻逼。”
心說女人修道了怎麼還是傻子嗎?三個人分開打還可以引開他的注意力,跑過來這是要死一起的節奏嗎?
好歹對面這貨也是分念境的修士,分念境的修爲一般三五個一般周天境的修士想要抵擋一下都沒戲,何況只是兩個周天境一重和一個神海境三重的修士。
此時近了,有一股無形的威壓都能讓人有點心悸。
不過這也不對,萬事也有特例,宇化蘭倒是很冷靜,這會還沒見她出手,難道她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一身白衣臉色也是白的妖異的李天賜似笑非笑的嘴巴抽動了一下,說道:“怎麼,事到如今你還要逞能想單獨和我一戰嗎?你這些下三濫的招數,難道還想我和這個山雞老頭一樣笨上你的當嗎?不過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還真不敢相信你一個區區神海境三重的修士能夠?”
正當李天賜以爲大局已定,可以如同踩死螞蟻一般的捏死這三個人的時候,忽然一道炫目燦爛的白色華光從他的一側直直的擊來。
隱約之中好似一個白色的龍頭拖着長長的白色龍鬚,帶着荒古神獸的氣息,如同死神降臨一般的威壓逼去,一時間讓人的心跳呼吸都能在這一刻凝固。
龍鬚箭!
這正是宇化蘭隱藏已久的千鈞一擊的龍鬚箭,龍鬚箭的威名在神君大陸已然成爲傳說,聽說的多,見過的少,只能用龍骨或者跟龍比較近的妖獸才能煉製。
很多修士都以爲這種遠古的流傳的法器已經早已失傳,而如今看來,不是見過的少,而是見過的能活下來的少。
而之前對付黑鷹門山雞長老海鳩猖的也是龍鬚箭,只不過倪算求是用一把普通的魚叉僞裝了一下,而且外面還抹了一些消隱散,這消隱散的功用就是來消弭龍鬚箭外面的法器靈力氣息。
一身白色法衣無風自動的李天賜突然感到如同死神降臨一般的危險,來不及施展任何術法回擊,直接伸手去阻擋這一支恐怖至極的箭羽。
白色的箭羽輕易的穿透了透明的水簾,緊接着還穿透了李天賜的一個手掌,變換了一個方向朝後方的水域飛去。
“啊~”
只聽見一聲慘叫,一股鮮血從他的手掌之中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