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陽門的領袖巋然山長老,因爲此次大戰的失利,已經開始病急亂投醫,開始胡亂挖掘起海仙宗海牙子老宗主的那處祖屋,搞得海仙宗的那處四合大院裡頭一片狼藉,滿地是泥。
而此時,外面的一名分念境一重的精英弟子,正欲進去稟報倪算求所假扮的魔笛道人已經來到了海仙城西城之事,卻是在此時,前方的虛空之中,來了兩名一男一女,相貌甚是俊朗的六陽門修士,正毫無阻礙的徑直走入了那處只有大長老級纔可以入住的四合大院。
“稟大長老,外面來了……”
“知道了,有什麼事,待會再說,我要和本門的鬥棋子師弟和風鈴兒,好好的敘上一敘。”
“是。”
看到自己的大長老巋然山根本不容自己多說,那名前來報信的六陽門精英弟子,就只能識趣的走出了此間四合大院的院落。
倪算求拄着拐,依靠在街頭的另外一角,手裡淡淡的摸出了一瓶香菸,就好像閒着沒事幹,自顧自的吸了起來。
“前輩,前輩你手裡拿着的可是神君大陸的稀有之物西域骨煙?”一名同樣也是拄着拐的白衣修士,看到倪算求摸出了一瓶香菸,就順着味慢慢的挪動了過來。
“嗯,此乃現今修道界極其罕見的雲靈大陸香菸,不知道這位道友要不要試一試,來上一口,可解百痛?”倪算求盡顯長者的風範,噴雲吐霧的對着那名白衣修士和藹可親的說道。
“好啊,前輩你要是這麼說,那晚輩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不客氣了。”看到倪算求如此說,那名一隻腳已經被打瘸了的白衣修士更是求之不得,一把接過了倪算求手中遞過去的香菸,就立刻大口大口的,不要命的吸了起來。
而沒過多久,旁邊不遠處看上去好像四五宿沒有睡好覺的幾名周天境四五重的修士,就好像蒼蠅聞到了臭雞蛋,一個個全都猶如餓狼撲食,圍攏了過來。
“各位病友,額……,不對,各位道友,你們都不要搶,這香菸我這裡有的是,只是在下想打聽一下,那兩個剛剛進入那處四合大院的一男一女修士,到底是什麼來頭?”倪算求和顏悅色的對着四周圍攏過來的修士擺了擺手,接着,就又不經意的拿出了另外一瓶香菸,對着身邊的一應手殘腳殘的五大宗門弟子,如此說道。
“額,前輩,你是不是有什麼要事,不過現在最好不要進去,因爲這剛剛進入那個巋然山前輩四合大院的修士,聽說都是六陽門新來的金丹境大能,似乎是六陽門內護法長老一級的人物,說是帶了什麼可以解除我們那種叫灼心針毒的解藥,所在,最好還是等他們把要事談完,你再託人再進去稟報也不遲。”一名面相看上去只有二十幾歲,身材好像一根竹竿,乾巴瘦的年輕修士,對着倪算求拱了拱手,很是迎合的解釋說了這麼一句。
“哼,豆芽飛,你知道個球!那名新來的身穿黑白法衣的男脩名叫鬥棋子,乃是六陽門七大護法長老之一,是巋然山長老大真人的師弟,而另外一名身穿白色連衣法裙樣貌很是娟秀的年輕女修,她的來頭那可就更大了,她的名字叫風鈴兒,乃是六陽門宗主雲頂真人的唯一一個女兒,在我們神君大陸北部,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要是按身材樣貌來排,那整個大陸,她可也算得上數一數二。”只見那名乾巴瘦年輕修士纔剛剛把話說完,之前的那名第一個靠近過來的白衣修士就一把推開了此人,就好像搶奪大功勞一般,對着倪算求極其奉迎的拱起了手,解釋了起來。
“哦,原來如此。”倪算求點了點頭,做出了一副很是羨慕,大吃一驚的神色,然後又喃喃的繼續說道,“呵呵,原來是大宗門六陽門宗主的掌上明珠,那怪不得了。就是不知道此女的修爲境界,現在到底如何?”
只見倪算求不知不覺之間,已然露出了幾分仰慕之色,眼睛緊盯着那處四合大院的大門,許久都未曾離開一分。
頓時,就看的那名白衣修士會心的一笑,然後又偷偷的對着倪算求低聲說道:“呵呵呵,看來前輩您也是看上了此女,不過這也難怪,此女的相貌長的的確是出塵脫俗,極其不凡,任何一名修士見了,都是會動心的。不過,我奉勸前輩你還是早早的收了這種心思……”
“哦?這又是爲何?”倪算求有些大惑不解的問道。
“呵呵呵,前輩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此女雖說現在是待字閨中,還未曾嫁娶,可是看上他的大宗門少爺、公子,海了去了,而且他們一個個都是修爲極其不凡,都是有金丹境以上的無上神通,像我們這樣的沒什麼大宗門深厚背景的普通修士,恐怕連那六陽門的風鈴兒多瞧上一眼,也已經都是極大的福氣了。”那名白衣修士也是用眼神瞄了瞄那處四合大院,又極其客氣的對着倪算求解釋了這麼一番。
倪算求旋即又是很是理解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撥開了人羣,朝着那處有不少高級修士把守的四合大院走了過去。
“誒,前輩,前輩你的柺杖……”
“哦,哈哈哈,這年紀大了,居然連自己手上拿着的東西都給忘了。”
可能是因爲太過於專注那處四合大院裡頭的情況,倪算求情急之下,居然一下落下了自己的黑色柺杖,立馬引得那羣五大宗門的受傷修士側目不已。
“誒,這個老傢伙怎麼這麼奇怪,居然看美女看得連柺杖都給丟了,這實在是有點太奇怪了。”很快,人羣之中,也有幾名眼尖的宗門修士,一下看出了倪算求的奇怪之舉,就立馬擊發起了手頭上的傳訊法器,對自己宗門之中的長老級修士報起了信。
而片刻之後,看到倪算求的身影一下消失在一處街道的拐彎處,那處街道的拐彎口,就立馬出現了五六名分念境以上的五大宗門精英弟子,一下堵住了倪算求的去路。
“魔笛道人前輩,你這是要去哪裡?”一名爲首的北海厄羅門分念境四重的修士,迎風而立,對着正在四處閒逛的倪算求冷聲說道。
“奧,在下內急,正在找地方,想要方便方便。”倪算求一下放開了自己的神識,發現自己的前後街道入口,都已經被大批的分念境以上修爲的修士封堵住了去路。
“方便?那好,我看前輩你的腿腳好像有點不便,不如在下就帶幾名師弟,帶前輩去我的住所,好好的方便方便。”
只見,不容倪算求還要開口說些什麼,那名爲首的分念境四重修士,就一下對着身周的衆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其他的那些分念境的高手全都呈現品字形,朝着倪算求所在的街道口,包圍了起來。
“嗖。”
只見倪算求那隻空出來的右手,只是朝前輕輕的一點,前方的一名包圍過來的分念境一重的精英弟子,他的左腿之上一下被打出了一個杯盞般大小的通透孔洞,瞬間一下倒地,痛苦不已。
“嗯?他的施法速度如此之快,難道他的修爲已經超出了金丹境?”爲首的那名分念境四重的修士,立時頓了一頓,他的反應也是極其的快,一下朝着身邊的一名,同樣也是分念境修爲的修士身後一閃,拿此名修士的身體做掩護,同時右手手中一抖,卻是祭出了一件墨綠色孔雀尾羽的法寶出來。
“哈哈哈哈,我說這位道友,你對在下施如此大禮作甚?”
緊接着,倪算求又是哈哈一笑,手指尖輕輕的彈動,卻是又接連擊發了三四道一寸來長,細細的金光光柱,立馬打的前方的四名分念境高手修士,一下腿腳一軟,倒地不起。
“小心!此子是奸細,快,全都祭出法器,禦敵!”
與此同時,那名分念境四重的北海厄羅門精英弟子,一下看到倪算求的施法速度幾如瞬移,他手中的那件墨綠色孔雀尾羽的法寶,一下擊發而出的同時,卻是已經對着身周的大批五大宗門精英弟子,叫喊出了這麼一句。
“打你丫的!”
一見此幕,倪算求也不廢話,直接伸出一腳,打出了一道金光大腳,立時打的那名分念境四重修爲的北海厄羅門長老,直接帶着那件墨綠色孔雀尾羽法寶,直接倒飛而出,隨即,有一口深紅色的鮮血從他的口中飈射而出。
“報信,我叫你丫的報信!”
緊接着,倪算求又是不依不饒,繼續又是一個金光大腳擊發而出,打的那名還在倒飛之中,還未落地的分念境四重長老,胸口之上又是多出了一個大腳印一般的凹坑,頓時那名高喊着禦敵的分念境修士,便沒有了任何的生息。
霎時間,那羣遠遠的看着倪算求鬥法,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那羣拄着拐,掛着繃帶的受傷弟子全都傻了眼,這好好的,之前還吸了幾口那名前輩分過來的香菸,怎麼這會,就只有一眨眼的功夫,此名前輩就已經一下撂倒了五六名分念境以上長老級的人物,頓時嚇得,他們這些人,都不自覺的丟掉了手中的香菸。
“不好。好像外面出了什麼情況!”
那名面相俊朗,身材瘦削的六陽門金丹大修士鬥棋子一聽到外面的慘叫之聲,立馬就是腳下白光一點,一個鷂子翻身,就飛射出了那處四合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