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羣叫花子,連海仙城的形勢,都還未曾完全看清,就妄想侵佔對方的山門,簡直就是在浪人做夢,癡心妄想!”一名身上的法衣好似千瘡百孔,極其的破爛,並且,身外還掛滿了一根根金黃色的爛稻草,那名倪算求之前還見過一面的分念境三重修爲的修士,一下就站了出來,譏笑着說道。
霍,此言一出,衆人啞然。這話要是換成別人說出來,來嘲笑倪算求那也罷了,可是,現在出現的是一名衣衫襤褸,極其不堪,並且,口中還叼着一根金黃色的爛稻草的邋遢修士說出,簡直就是對倪算求莫大的諷刺、恥辱,氣的倪算求頭上都快冒出了青煙,氣的他好想暴起動手,暴揍幾下那名衣衫襤褸的對手。
此刻,幾乎可以肯定,那流水館原先的絕大部分修士都已經歸順了雲靈宗,已經全都在流水館的館主屈大長老的帶領之下,退守在了海仙城北部的山門裡頭。
“呃,我說這位道友,你也別忙着笑,我看你身上的法衣如此之破,看來你投誠了雲靈宗日子也不怎麼好過,可能那雲靈宗對你也不咋地,看來你也沒有享受到好的待遇。”倪算求的面色依舊不改,言語刺激對方說道。
“呵呵呵呵,倪長老你的話還真是犀利,不過你如此言語相激也沒用!可能你還不知道,在下的法號就叫金線散人,和我們的屈大長老一起,原本就是來自寂寒大陸,乃是寂寒大陸的修士。而你們,這一羣完全不開化的雲靈大陸低級修士,根本還不瞭解情況,根本還不明白在和什麼樣的宗門勢力作對。雖然現在,你們還稍稍的佔據了點優勢,不過,用不了多久,你們這羣不入流的烏合之衆,很快就會被此片大陸的其他各大勢力統統的吃掉,吃幹抹淨,到時候,看誰能笑到最後,看誰能笑的燦爛!”那名自稱金線散人的衣衫襤褸的修士,面色無比的平靜,根本在乎倪算求這羣人,封鎖了他們的山門要道。
此刻,對方的話說的是十分的清楚,而的確,目前海仙城的形勢也確實如此,海仙城是有靈氣不假,可是這個海仙城中,這個擁有醇厚靈氣的靈脈,有極品靈石出產的礦脈,幾乎是百分百會引來很多各個大小宗門的覬覦。
然而,雖然話是這麼說,道理也是如此不假,不過自古以來,踏往成功的路,都是勇敢的修士自己一步一步踏出來的,不試試怎麼知道,倪算求可以擊敗所有參戰的宗門,可以奪得海獵大會的魁首,不試試,怎麼能夠知道,最終就算是金丹期三重的大修士歐然孟想要擊殺倪算求,最終也會意外隕落在了寂面海之上。
“哦,這位金線散人道友說的是,不過,既然你們的宗主已經把海鮮島輸給了我,我就只能勉爲其難,收下你們整個雲靈宗。好了,現在我還有一點耐心,你們可以派出來一名爲首的長老,或者一名統帥,出來跟我好好的談談,將所有要交接的事宜,跟我好好交接一下。”倪算求扯起了嗓門,大聲叫道。
“放肆!”
忽然,山門之中,青紅兩色光幕裡頭出現了一個白眉披髮老者的身影,正是那流水館的館主屈大長老。
“嗯,後生可畏,果然是後生可畏!回想前幾日,你還在我的流水館之內做館客,修爲也只不過只有周天境一兩重,如今你鯉魚化龍,竟然修到了分念,居然已經成爲了海仙城的主人!”看到倪算求就是自己的熟人,那流水館的屈大長老微微的皺着眉,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倪算求說道。
“奧,好說好說。我這也是運氣好,從你們雲靈宗的宗主手中贏得了此座城池,那也是天命所歸。呵呵,我看你們雲靈宗現在已經沒有了什麼實力,要是沒什麼別的事,屈長老你就委屈一下,出來一會,把我手裡的那份受降協議給簽了,到時候,我也不會爲難你們所有投降的雲靈宗弟子,要是他們願意,歸順我海仙宗也不是不可。”倪算求摸出了一瓶香菸,淡淡的吸了一口,再次平靜的說道。
“奧?倪大長老,你就這麼自信,可以攻破我雲靈宗的山門?呵呵,且不論我們雲靈宗所佈下的這個山門大禁叫做遮天,可以抵擋三名金丹境四五重大修士的聯手一擊,就算你能攻破的了我們的山門,我也不會主動受降,背棄我雲靈宗,投靠到其他的宗門之下。”白眉披髮的屈大長老語氣極其堅定,從容不迫的答道。
“喔?這是爲何?”倪算求瞬間感到十分的意外,對着山門裡的屈大長老問詢了起來。
“哼,告訴你也無妨,我和被你在海獵大會之中擊殺的殷雷子,以及我身邊這幾個帕日齊,段木奇等人,都是來自寂面海對面的寂寒大陸,本來就隸屬於雲靈宗,是我們的宗主萬聖真人的嫡傳門人。其實,在來這片雲靈大陸之前,我們的主人萬聖真人早就已經有過交代,若是當時候他遇見什麼功法修爲高絕的修士,一時不敵隕落,也不必驚慌,說是等到時間夠了,此處海仙城的天地靈氣還在,他就會帶着更多的修士,重新回來,來重新統治這片被你們這羣連靈智都還未完全開發成熟的低級修士所統領的蠻荒大陸。”只見屈大長老的滿頭的白髮無風自動,朝後吹起,他的整個人表現出了無比堅毅的淡然。
居然有此事,修士被擊殺之後,還能重生?倪算求聽完之後,表現出了一絲絲的詫異。
但是很快,倪算求的臉色一緩,又對着山門裡頭喊了起來:“哈哈,真的是笑話!哪有什麼修士被擊殺了還能重新回來的?你們這羣雲靈宗的修士自己膽小怕事,就可以主動承認,不要拿什麼已經隕落,已經身死的萬聖宗主,編出這麼一個不靠譜的故事,來嚇唬我們這羣不怕死的修士。”
“哈哈哈哈,各位道友,你們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緊接着,倪算求還起鬨般的補充了這麼一句。
“對!倪長老說的在理,他們就是一羣無膽匪類,根本沒膽量出來,和長老你一戰。”
“是,倪大長老你說的沒錯,他們的宗主已經隕落,剩下的人,長老你就算借他們三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出來與長老你一戰!”
接着,山門之外,很多隨倪算求一同前來的各路分念境高手,全都是紛紛響應,幫襯着他們的統領倪算求說出了這麼一些鄙視,挑釁的話來。
“呃,老大。我看他們都不怎麼樣,就算老大你不出馬,我一個人對付那個白眉老頭,小竈我一個人也能把那個流水館的白眉老頭給拿下。”忽然之間,倪算求身邊的金沐竈好像一下子腦子被什麼搭錯了一般,對着山門裡頭的披髮白眉老者屈大長老,叫囂了這麼一句。
霍,衆人譁然,全都紛紛看向了金沐竈,心說這個不起眼的小胖墩到底還有什麼倚仗,可以單挑一名分念境五重的流水館的館主。
當然,此時也只有倪算求知道,金沐竈之所以這麼說,這也完全是收到了倪算求的傳音,受到了倪算求的指示,纔會言語挑釁,如此刺激山門之內的雲靈宗修士。
“刷!”
果然話音未落,山門之中,有一名身穿黑色甲衣的修士,甲衣的符文比較怪異,很像是一條一條黑色的藤蔓,那名名叫段木奇,身材相當魁梧,孔武有力的黑麪修士,一下子騰空而起,從裡面的山門之中一下高高躍出,衝着金沐竈所在的方位,攻打了過來。
眼見此幕,金沐竈的身影原地一轉,他的整個人的體外憑空轉出了一圈白色的罡風,形成了一圈白色的風盾,護在了身周,接着,他的整個人也一下子猛的一竄,高高躍起,就好像一個炮彈,朝着此名名叫段木奇,修有淬體功法的修士撞了上去。
只見砰地一聲,金沐竈體外的白色風盾和對方手裡所祭出的一面白色法盾兩兩相撞,迸射出了一大團白色的風雲,一下子卷吸着四周的雲氣全都瘋狂的亂竄,形如風捲殘雲一般,將地面之上的枯葉斷枝全都飛上了半空。
“啪!”
但是就在此時,有一道淡黃色的術法華光從倪算求的腳下一下射出,一個金光大腳猛的一踹,狠狠的踢在了此名名叫段木奇的修士後背,瞬間,他的整個人朝着一邊一飛,一下子倒飛而出,狠狠的倒墜落地。
“你!”此名黑麪魁梧修士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正想要發怒。
“啪!”
然而,倪算求身外的紫色華光一閃,就立馬整個人瞬移,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隨即,狠狠的一拳朝前揮出,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臉上,打的此名修士還未站定的身影又朝後倒滑了出去。
見此情景,倪算求沒有猶豫,腳下的一道黃光爆閃,再次擊發了一道混沌劍氣,立馬擊飛了此名修士。
“轟!”
但是,又沒等此名修士完全站穩腳跟,他的身後又被金沐竈的白色風球盾一撞,直接又撞飛上了天,就如同一隻氣球,任由兩人打來打去。一時間,此名黑麪魁梧修士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被倪算求和金沐竈兩人給完全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