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不得了嘞!這個雲靈宗的宗主真的是妖逆到天嘞,他這樣的功法,金丹期兩三重至高的修爲,他的真實骨齡居然連四十歲都不到,你說……,你說,他是不是把那根白色的菱形晶柱給弄壞了,還是在上面做了什麼手腳?”一名原本還是有點見識,至少還懂得一些那根白色菱形晶柱的功用的白眉修士,立馬好像牙齒咬到了舌頭一般,哆嗦着叫了起來。
“不可能,這麼多的宗主級、長老級的大修士在場,就算那雲靈宗有通天的修爲,想要在此根白色晶柱之中做什麼手腳,也立馬會被別的宗門的高級修士看出。”此名白眉修士話音剛落,他的身旁就有一名長着一對三角眼的長臉修士,一下站了出來,卻是不同意此人的說法一般,立馬辯駁說道。
隨即,那一片無垠的海面上方,響起了好大一陣驚呼、讚歎之聲,顯然,有不少修士也是驚訝於雲靈宗宗主的逆天修爲,都是震驚於那雲靈宗的宗主以如此的年紀,竟然有了這般的實力。然而,與此種驚呼之聲相對應的,有更多圍觀的修士,卻都是驚訝的說不出話,全都是一個個睜大了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事實。
“我的親孃嘞,這位雲靈宗的宗主,如此的年輕,竟然就有金丹境三重逆天的神通,這他孃的,到底是咋個修煉的?”一名操着神君大陸北部口音的枯瘦修士,幾乎是跳起了腳,對着那片白玉平臺的上方虛空,喊出了這麼一句。
此時,已經有很多修士的心裡面,都萌生起了這麼一種想法,他們都是覺得此名雲靈宗宗主的功法一定十分妖逆,一定是一種無上的天級功法,但如此的想法也都是在心裡想想,都是敢想而不敢說,生怕被這雲靈宗的宗主聽到,直接一道術法打來,會將自己給直接滅殺。
雲靈宗宗主的修爲等級肯定是毋庸置疑,倪算求也是驚歎於此名萬聖真人的修爲實力,很是艱難的嚥了咽一口口水之後,頓時也是被如此生猛的事實,搞得雙眼發直。
“這,這,這怎麼這麼奇怪,金丹期三重修爲的修士,竟然連四十歲都不到,不合理,這實在是有點不合理!”接下來,紅牛老哥也頻頻叫出那種如同神魂被震懾到的聲音。
“哼,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他不就是開採出了一條可以出產極品靈石的礦脈,利用大把大把的極品靈石直接修煉,所以纔會有如此驚人的神通。”片刻之後,倪算求卻是一下子想通了一般,有點不以爲意的擡槓了起來。
“嗯,你說的,也的確有這種可能,不過要修煉到金丹期三重修爲,也不是一般的極品靈石多,數量驚人,就可以說得通,做得成。哼,現在跟你這個小子廢這話也沒用,我們還是先進去之後,小心一點,低調一點行事,最好是先躲到一處角落裡頭,讓雲靈宗和誦德宗、六陽門等其他宗門先行開戰。這樣,我們也好靜觀其變,尋找出一些好的時機。”
如此,紅牛老哥又提醒了這麼一句,就又順着前面的一名身穿鵝黃色法衣的雲靈宗長老引路,走向了一個沒有什麼植株生長的圓形廣場。只見,此片圓形廣場的中心,有一個白色的光球在閃耀着白色的光幕,而光幕的內裡,有一條一條如同瀑布一般的符文在不停的抖動,倪算求用神識探入,卻是被隔絕了出來,很明顯,此處的這個白色的光球,應該是一種類似於短距離傳送法陣的陣法佈置。
“驗骨完畢!請所有參戰的修士,全都前來此處,抽取瞬移符。”
很快,隨着一片唏噓聲,驚歎聲,慢慢的消隱下去,那處黑色平臺之上的一大羣參戰的各宗弟子,都開始爭先恐後一般的抽取,那些可以快速傳送的瞬移符。
而此種傳送法符,其最大的特點,就是隻能保證修士能夠進入到那處黑木羣島,卻不能精確的鎖定方位,只是每次擊發之後,能保證修士瞬移到前方三四百里之內的某處,至於具體能到兩百里,還是三百里的距離,這其實都得看修士的運氣。
要是修士運氣好,一下子被傳送到一片可以便於隱匿的黑木林中,或是某處荒草密佈的草叢,倒是有可能一下子不會被別的修士察覺。而若是運氣不好,一名修士一下子被傳送到一大羣其他宗門修士的包圍之中,或是一下子掉入一個一大羣四五級妖獸出沒的老巢,那此名修士要想活下來都難,很有可能,就會直接殞命,命喪黑木羣島。
“好,瞬移符已發放完畢,下面開始驗證法寶法器!”
接着,經過了一波哄搶瞬移符的嘈雜之聲,後方的不遠處,那處用黑石堆砌起來的平臺上方,又傳來了這麼一聲雲靈宗長老的叫喊。
因爲按照雲靈宗所定下的海獵大會規則,其每一名參戰的修士,身上所攜帶着的法寶、法器,其品階,最多都不能超過道階。
“好,傳送法陣已經開啓,下面分發一些防禦型的法寶、法器。”
而與此同時,倪算求的這邊,卻有一名身穿淡金色如意紋理法衣的雲靈宗長老,卻是對着倪算求這波人,平靜至極的說道。
頓時,同行前來的十名來自海仙城西城的修士,幾乎一下子都是面面相覷,一時間根本弄不清楚,這雲靈宗到底是幾個意思。
我靠,這是什麼情況!
“喂,我說這位長老,爲什麼他們這些修士都要去那裡檢驗骨齡,驗證什麼法寶、法器,還能站在那處高臺之上,說一些慷慨激昂的話。而我們這些來自海仙城西城的參戰弟子,卻是不用驗骨齡、驗法寶,反而還能發放防禦法寶,難道說,你們雲靈宗就不怕別的宗門弟子笑話,對我們這些修士有什麼看法?”倪算求實在是耐不住好奇之心,對着那名身穿一件淡金色法衣,正在分發各式法寶、法器的雲靈宗長老又如此說了這麼一句。
“哼!不要廢話,這是我們宗主對你們的恩賜,生怕你們這批修士,進去之後隕落的太快,怕其他來自別的宗門的弟子,失去了獵殺你們這羣低級修士的樂趣!”此名淡金色法衣的長老還未開口,那名帶領倪算求這批修士前來此處的鵝黃色中年修士,就立馬開口嘲諷般說道。
我蓋!敢情這雲靈宗真的已經把倪算求這波人當成了死人,生怕倪算求這行人一下死的太快,一下子進入黑木羣島,就立馬被黑木羣島上方的妖獸給獵殺,吞吃,因此,這纔有意照顧,分發下來這批防禦類的法寶、法器。
“快!不要遲疑,你們所剩的時間可不多了。快點領完法寶,進入到前面的那處傳送法陣。”那名身穿淡金色法衣的雲靈宗長老,連眼皮都不多眨一下,就直接對着前方的那處傳送法陣這樣冷聲說道。
倪算求瞬間無語,一下子搖了搖頭,立時又看了看身後的那處黑色平臺,便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心想,這雲靈宗的宗主看不起人,也不能這麼看不起人啊!說好的,大家都是代表各個宗門參戰,而現在,居然連讓他們開口的機會都不給,這他媽的叫什麼事?
“多謝萬聖宗主。”
“多謝萬聖宗主。”
“多謝萬聖宗主恩賞。”
……
很快,前面的幾位,同樣來自西城之中的修士,都相繼領到一件法寶,便瞬間進入了前方的那片白色的光幕。其中,他們的手中,有的領到的是一個黑色的小編鐘,有的則是領到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碗,有的卻是領到了一件短小的棕色扁尺狀防禦法寶。
對於這些法器、法寶,倪算求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可以立馬辨認出,此間,這些個雲靈宗給出的法寶、法器,其等級,最多都不過靈階下品而已。而如此防禦等級的法器,在此種與分念境修士對戰之中,根本派不上多大的用處,對於現在的倪算求來說,就更加不值一提。
媽的!老子進去之後,一定要你們好看!
如此,大約經過了十幾個呼吸的心裡波動,倪算求也和別的修士一樣,便不再出聲,排着隊,攤着手,就像一個一個等待救濟的難民,等候領取那雲靈宗宗主給出的特殊恩賞。
“給!這是給你的。”
然而,等到倪算求前去領取的時候,那名身穿淡金色法衣的雲靈宗長老,卻是給了倪算求一塊黑色的木板。
只見此塊黑色的木板,倪算求一拿到了手中,前後翻看了一下,發現此塊黑色木板除了大上一點,大約有一人來高,其他的,也就和一塊普通的木板別無二樣,好像此塊木板壓根不是一件法寶,而只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真實木板。
“這……?”
倪算求下意識的撓了撓自己的鼻子,看了看那名長老,有看了看此塊木板,一時之間,倒是也有點不知所措,一時間也十分納悶啊,難道是因爲自己修爲低,眼花而不識瑰寶,得到了至寶也不知其用?
“聽說你就是那名海仙宗新來的客卿長老?”身穿淡金色法衣的雲靈宗長老,略有深意的淡淡問道。
“對。在下正是!”倪算求有點不知所以,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嗯!那就對了,我們宗主聽聞你很怕水,不會游泳,所以就特別囑咐,給你預備了此塊木板,防止你一會不慎掉入海中,提前隕落。嗯,去吧,時間已經不多,下一位!”淡金色法衣的雲靈宗長老點頭解釋了這麼一句,便不再搭理倪算求,示意倪算求要快點前行,進入那前方的傳送法陣。
這?
我去!
好,你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