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門攻擊強法倒是真的像遠古宗門陰屍宗的一脈相承,也就是你所崇拜的那個門板大爺魏神君,是同一個時代,聽說當時天穹崩裂之前,那個陰屍宗的掌門人還是當時的那個驚天大能魏神君的雙修道侶陰麗花,她們那個宗門的大部分功法術法,就是你所修煉的那種陰元陰火類的攻擊強法。誒……,真是想不到,如此精彩決絕的一個大人物,到最後,連他們的宗門傳承都沒有保留,全都湮滅在了歲月的浩渺之中。”紅牛老哥漂浮在半空之中,對着倪算求淡淡的說道。
“呃,對了。我都試了我的攻擊術法,你也試一下你的火系元氣,有沒有比以前高出一點?”倪算求一聽紅牛老哥又垂頭嘆息,緬懷過去,他卻是不以爲意的說了這麼一句。
因爲這兩日之中,倪算求已經將其中的一頭三足金烏火鳥的氣血,全都讓紅牛老哥吸收了去,那麼他的那個器靈,紅牛老哥的元氣力量,應該會比以前要厲害一些,所以,倪算求就讓紅牛老哥也來展示一下他的攻擊威能。
“呼!”
只見一陣火紅色的身影一抖,倪算求手中的黑色菜刀紅光爆閃而出,一道道如同火焰般的符文不斷的跳動,整間靜室之中,一下子出現一頭兩丈來高巨大的牛頭人身的妖獸火影。
只見,此頭妖獸的身影極其的可怖,渾身上下全都垂落着一根根金色的長毛,和平時的紅牛老哥完全不同,此時的紅牛老哥的面目除了一對大眼珠子以及兩隻巨大的黑色牛角,其他的部分,已經完全被金紅色的毛髮所覆蓋,看上去十分的猙獰,極其的可怖。而每一個拳頭揮出去,都會帶出一片片呼呼的呼嘯風捲,此時的紅毛牛頭怪他的每一拳攻擊威力,赫然也都已經到達了靈階上品,打在靜室的牆體之上,還會爆散出一道道火紅的漩渦狀紅霞,只是,紅牛老哥也擔心,會浪費他的元氣力量,會有損他的修爲,所以一時之間,他也沒有擊發太多的強威,就立馬收起了自己的火系元氣。
“嗯,不錯,以我現在的實力,已經可以幫你阻擋一陣,一兩頭六級以上的妖獸進攻了。”過了一會,自覺得自己火系元氣很是暴漲的紅牛老哥,就立馬十分自信的對着倪算求說可這麼一句。
而如此,大家的修爲都有所提升之後,倪算求就又想起了要祭煉自己的那柄飛劍。現在他的修爲提高了,神識也強大了,手中也有那門上古流傳下來的飛劍劍決,自然是要打造一柄神兵利器,作爲自己行走江湖的成名法器。
“怎麼,小子,你現在就要祭煉你的那柄飛劍?”看到倪算求一下子取出了那根被那頭遠古級三足金烏火鳥,灼燒的已經歪歪扭扭的玄黑色鐵錨,紅牛老哥馬上也是瞪大了眼睛,不由得失聲大叫,說道。
只見此時,倪算求所取出的那段黑色鐵鏈狀精金,已經扭曲的不行,完全不成樣子,扁扁的,歪歪的,就好像一株被踩扁了的長毛草,十分的難看。並且,此時那根鐵鏈的頂端,還開叉般的連着一個鯨尾般的大鐵片,上面還留着不少那頭三足金烏的爪印。
“對,我想把此件含有神玄鐵的精鐵,打造成一柄飛劍!”倪算求雙目灼灼看了看手中的巨大精金鐵鏈,十分肯定的說道。
“好,那你就試一試,看看以此座天火爐的火力,能不能化的開這一段玄黑色的精金。”一見如此,紅牛老哥也沒有廢話,就直接懸浮在此尊麒麟獸天火爐的一邊,指導了起來。
然而,接下來的一個時辰,當倪算求開始試着煉製了一下此柄飛劍的胎體,將天火爐的火力開到了極限,再加上他所能御使的元始真火鼓動到了極致,此柄黑色飛劍的胎體,也只是能脫下一層薄薄的灰色鐵灰,幾乎只能去除一些表面上很少的一層雜質,其劍身裡面,大部分的精金都已經自成一體,已然無法再進行熔鍊。
也就是說,此柄飛劍的胎體,在經過三足金烏火鳥的三昧真火反覆淬鍊之後,赫然已經達到了渾然天成的地步。而此種神玄鐵的精金,一般來說,也只有金丹境四五重的修士,在配合一尊高級天火爐的情況之下,纔有可能再進行進一步的淬鍊。而如今,倪算求除了能在此件法器胎體之上,重新融入一些別的精金,其他的,就再也沒有別的好一點的辦法,對其進行進一步的祭煉。
“奶奶的,老子辛辛苦苦打造的飛劍就只能這麼一個形狀?”
倪算求一時間也是極其的鬱悶啊,這辛辛苦苦佈置好了一個天火爐,難道連一把飛劍的胎體都煉化不了?
“呵呵,其實這樣也不錯,此柄飛劍的胎體如此堅硬,恐怕一般的金丹期大修士的術法都無法將之擊破,現在,它的表面紋理又好像被千萬年冰川、水流沖刷過一樣,如此的通透,而又如此的普通,你鬥法之時,拿出來的時候,也不會被其他的修士看重,只要再在上面刻上一個風系的法陣,加快此柄飛劍的飛行速度,就能直接當做一把真正的飛劍來御使了。而如此,反而擊發起來,還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攻擊效果。”緊接着,紅牛老哥卻是呵呵呵的大笑了起來,對着倪算求又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那好!形象差點就差點,只要到時候威力強點,能夠擊殺對手就行。”
隨後,倪算求也不遲疑,也不再糾結,祭煉的時候,也不用太過費心,就直接將此柄飛劍胎體重新丟入了眼前的那尊天火爐之中。之後,大約又等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等到那柄飛劍的胎體又呈現出火紅色好像紅霞一般的紋理,通體通紅髮亮之時,倪算求就拿出了自己的那柄菜刀,直接在上方篆刻起了風系法陣。
以倪算求目前的修爲,擊發出元始真火,篆刻起此種風系的法陣,那簡直就是再容易不過的事,只是短短的片刻時間,倪算求就已經將那一連串就好像壁虎一般的符文法陣全都篆刻完成。只見,一團白色的華光從那尊天火爐之中閃現而出,倪算求已然知道,自己所篆刻的此道風系符文法陣已經成功的祭煉完成。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緊接着,倪算求在篆刻好那道風系符文法陣之後,又用手裡的黑色斷刀,在劍身之上刻下了那首遠古修士口口相傳的詩詞。並且,他還別出心裁的在此柄劍身的背面,刻下了兩個大大的黑色大字:握草!
“臥槽!你刻下這兩個字做什麼?難道你跟別的修士鬥法,還要叫他們背一首古詩不成?”紅牛老哥立時翻了翻白眼啊,這劍身的樣子已經夠醜了,已經像一株長的亂七八糟的野草,倪算求這小子還要刻下握草兩字,難不成還怕別人不知道,還怕別人認不出來? ●тt kΛn ●¢ o
“哈哈,我的飛劍醜是醜了一點,但是勝在夠大,夠威風,就像三四萬年前的那位門板大爺一樣,我這一祭出來的時候,周圍的圍觀修士肯定要叫臥槽,肯定能把對手嚇一跳。”但是,面對紅牛老哥的嘲笑,倪算求卻是不以爲恥,反以爲榮,將手上的那柄飛劍朝上一打,一股黑風涌起,就直接將此間的靜室捅了一個大大的窟窿。
“道階的威能,此件法器最起碼有道階的威能!”紅牛老哥抽瘋般的大叫起來,“臥槽,你小子,這件法器又這麼大,簡直就像一株參天古木,你要是不說,不激發此件法器,別人還以爲是一株蠻荒古樹。”
因爲,此件飛劍的劍身看上去還是十分的嚇人,已經極其的大,歪歪扭扭,卻足足有四五丈的高度,看上去還真的是像一株黑色的蠻荒古樹,讓人看了,無法不心神震顫。而接下來,倪算求又用此柄飛劍,打在了自己的那兩件已經碎裂的不倒翁精金鐵偶之上試了一下,其結果,真的如同紅牛老哥所預料的那樣,那兩件不怎麼堅硬的精金鐵偶直接就啪啪啪的,被砸的扁扁的,連整個面目都扁成一個大餅,這要是換成其他真正的修士,還指不定要被砸成何種慘狀。
其實,這也是因爲倪算求的肉身力量足夠強悍,一隻手可以舉起兩三千斤的重量,這要是換成別的修士御使,估計還不好拿起此柄黑色的飛劍。而此刻,他所挖出的那間靜室也不夠大,要想真正擊發龍魂飛劍劍決御使起此柄飛劍,還得去外面空曠一點的場地,因此,倪算求也只好暫時作罷,先收起此柄飛劍再說。
“哦,老大,你這怎麼回事?”
“怎麼了,小竈?”
“哦,老大,是這樣,我剛纔好像聽到了什麼房屋倒塌的聲響,所以就過來看看。老大,你沒事吧?”
而如此才試了一下,就已經把住在最遠的那間靜室之中的金沐竈給吸引了過來,看到滿屋子的精金殘片,金沐竈還以爲他的老大倪算求祭煉法器,發生了什麼意外。
“沒事。老大,剛剛正好試煉成功了一件法寶,剛纔只是小小的試了一下我的那件法寶的威力,沒有問題。不知道小竈你現在過來,找老大我,還有沒有其他別的事情?”
因爲此前,倪算求已經吩咐自己的小弟,沒什麼要事不要打擾自己煉製法器,所以倪算求此時看到金沐竈風風火火的衝進他的那間煉器靜室,就又馬上反問了這麼一句。
“奧!是小螃,老大,你養的那頭妖獸小螃,它現在醒了。”金沐竈癡癡呆呆的看了許久,看到倪算求真的沒有什麼事的樣子,這才一拍自己的腦門,恍然大悟般的說了這麼一句。
小螃醒了?這可是大大的好事。
倪算求一聽是此事,就立馬關上了此間的天火爐,將四周的其他材料統統一收,就馬上跟着金沐竈走向了那間蓄養妖獸的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