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丹,好像是天雲蛇的妖丹。”倪算求十分斬釘截鐵的答道,隨即,他立馬把頭一扭,實在不忍心,再和這個大美女的犀利雙目對視。
“兩顆?”對方訕訕的笑着,似有深意的繼續問着。
“一顆。呃,不對,原來是一顆,現在應該是三顆!”說這話的時候,倪算求直接閉上了雙眼,同時,心中想着,哥都不能動彈了,被你抓了個現行,你就放不放,直接給個痛快的吧~!
“哦,三顆?”
對方聽完,居然又掩口一笑,氣息開始變的緩和了一些,然後又故意用她的黑色如瀑一般的長髮,逗了一逗倪算求的鼻子,逼得倪算求的腦袋,轉回去又轉回來,逼得只有和她四目對視,直接對質。
“是,不知道水月姑娘有何指教?”倪算求都快哭羅,心說,你說吧,這事愛啥啥,你給一句痛快話。
“是嘛?在哪裡,你取出來,讓我看看,可好?”南宮水月依舊不點破,嫵媚般的笑道
“這,這,這個……”
“啊,不好,快放手!那老禿驢已經發現這邊了~!”
“什麼?”
“有金丹期的大修士,快跑~!”
忽然之間,南宮水月大力的一推倪算求,並且在倪算求的肩膀之上,狠狠的咬了這麼一口,然後,不等倪算求有任何尖叫,就一下捂住了他的嘴巴,對着他的耳邊,低聲哼哼了這麼幾聲。
頓時,倪算求疼的一陣頭暈目眩,但同時,他也即刻發現,自己的頭頂上方,直直的飛射過來了一根通體泛着銀燦燦的銀光的銀色棍狀法器。
九龍錫杖。
對方的修士,正是來自,距離雲霧城西有三、四千裡的距離,一個山門建造在一座名叫普光山的陡峭山峰,以山南的那一側直立的崖壁之上,開爲正門,平時少有其他宗門的修士進出,以佛宗的傳承爲主,一個名叫哞呢宮的中型門派。
哞呢宮。
哞呢宮,在以前,一百多年之前,倒是也沒多大的名氣,但是,自從三四十年之前,他們的宮主流光禪師,一舉突破了金丹境,進階成爲了一名真真正正的金丹期一重的大修士,並取名爲紅雲真人,就一下子聲名大噪起來。
而且,說起來,此名紅雲真人,還真的有其孤傲的資本,因爲與一般的金丹期修士不同,他們哞呢宮所修的功法,大多還是以正統的佛宗功法爲主。
而佛宗的功法,最大的厲害之處,就是能直接修出舍利,或者利用上古的大修士,生前或者隕落之後,所凝聚的佛光舍利,來提高自己的實力。而無巧不巧的是,三十餘年之前,就在流光禪師一舉突破金丹境之後,成爲金丹一重的雲火真人之時,因爲一時高興,和幾名友人在外遊歷,就意外的發現了一處上古佛宗的洞府,並得到了一塊外表如凝脂白玉,通體鏤空,只有一個拇指大小的白玉舍利。加上他的那件宗門傳承,獨有的燈籠狀法器,一時間,神君大陸之中,以雲霧城爲中心的南部一十六城,附近的十幾個城池之中,已經沒有什麼修士,能夠與之真正的匹敵。
而此時,此件九龍錫杖法器,就是他們哞呢宮之物,但是,稍微好一點的是,此件法器,並非紅雲真人的手中之物。而一下打出此件錫杖法器的是,是他的一個隨行而來的親傳弟子,法號叫做悟愛;而另外一邊,手上撐着一頂金色華蓋,爲流光禪師一路遮陽護駕的,名叫悟恨,也是紅雲真人手下的一名得意門生。
此刻,隨着此件法器的越飛越近,倪算求的腦袋猛的清醒,頓時,他與南宮水月之間的旖旎之情,瞬間一掃而空,緊接着,一擡頭,想要推開南宮水月的身軀,好翻個身,祭出法器,抵擋一下上方的九龍錫杖一擊。
但是,由於太過着急,這一下子,倪算求的嘴,和那名南宮水月直接撞在一塊,而且一起身之後,他那有點發顫的手,和他那有點發麻的腿,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放到哪裡去好了。
我去~!那個不上不下的姿勢,直直的僵在那裡,心裡那個忐忑,別提有多尷尬了。
但是,又不能不應付上方的進攻,於是,倪算求就直接出手,來了一個公主抱,將南宮水月擱在了懷中,然後,一手朝後,用力一扯,立馬扯下了那件黑色斗笠,朝着後方的虛空,點了上去。
“小心,對方的實力不弱~!”南宮水月一激動,又嘔出了一口鮮血,看來她的受傷應該不假。
“沒事,你先坐好,哥包你能平安的離開此處~!”
看到有眼前的這位嘴邊掛着血絲,身子柔弱無骨,有點楚楚可憐,沒有多少力氣的紅衣美女,倪算求的心中,那一份英雄的情節,又浮現了出來。
只見,倪算求一手扶着她那細柔的小蠻腰,一手朝後點出了那件黑色斗笠狀法器,十分淡然,並且十分帥氣的喊道:“駕~~!”
“奧,那就多謝這位小哥哥了。”見此,南宮水月卻是十分自然的依偎了過來,如水一般柔弱的身軀,緩緩的壓向了倪算求的胸膛。
我勒個去,這麼個豔遇,倪算求真的是措手不及,頓時,差點又要激情四射的鼻血揮灑一地!
當然,這個時候,上方的那件銀色九龍錫杖已經飛射到了倪算求的頭頂之上,砰地一聲,狠狠的與倪算求的此件黑色斗笠,對擊了一記。
但是,這麼一擊,對方的那件威能也明顯不弱的九龍錫杖也未能突破的了,倪算求此件黑色斗笠法器,一聲爆響之後,就又兀自飛回到了對方的手中。
“嗯,怎麼回事,爲何沒能拿下此人?”
上方的空中,出現了一片金色的華光,而這片金色華光的頭頂之上,一直翻滾着一道十丈見方,硃紅色的火燒雲,如影隨形一般的跟着此名一身金色爲底,上面繡有一朵朵火紅色火雲的袈裟狀法衣的紅雲真人。
“稟師尊,對方有一件至少是道階的法器,弟子我恐怕暫時突破不了此人的防禦~!”那名身穿普通僧袍,但是修爲赫然也有分念境四重的悟愛一手作揖,極其恭敬的請示道。
“嗯,應該就是此子沒錯。不然,以平常宗門的修士,根本沒有可能,可以拿得出一件道階的法器,看來他的背後有什麼大的宗門勢力支持,而且,按估計,這個宗門勢力還與你們劍靈宗,應該有些恩怨過節纔是。”只見,紅雲真人,臉上無悲無喜,腳下踏着一片片火焰狀的浮雲,淡淡的說道。
“是,流光大師說的在理。可能,最近我們劍靈宗的弟子,在外遊歷,行俠仗義,又不免得罪了諸多行爲不端的散修,又或者是一些不知名的外野小門小派。”蘇道坤垂手而立,很是厚着臉皮的自誇道。
“奧!無論如何,還是要先拿下此子,不然也弄不清到底發生了何事?”聽到蘇道坤的話,紅雲真人似乎不以爲然,一點不爲其所動。
“對,真人說的對!此時,必定要先拿下此子,不然,讓此子逃脫,我們劍靈宗的陸大長老,以及諸多枉死的精英弟子,就再也無從查詢的出,真正的死因。”說道此處,蘇道坤的語氣驀然加重,顯然,他想借助此名哞呢宮流光禪師的手,來爲他們劍靈宗出頭。
而更加明白的是,之前,南宮水月之所以會被一下子,從高空之中擊落,不用問,肯定就是這名名叫紅雲真人的金丹期大修士出的手。
對此,倪算求還是有點緊張,手心發麻,微微的出起了冷汗。
“恩,蘇長老勿要煩惱,待我幫你先收了此子再說~!”只見,紅雲真人說完這麼一句,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然後一個轉身,就轉向了倪算求所在的方向,朗聲說道,“我說,水月道友,你爲何要如此急的離去?莫非,此子是你們月影宗的修士?不過,以之前老衲我之所見,好像你們倆人,又並非長老和門內弟子的關係,莫非,你與此子已經歡喜交好,結成了雙修道侶?”
“放屁!”
“放屁~!”
兩人幾乎同一時間,齊聲說道。
倪算求拍了拍南宮水月的後背,示意她先不要動怒,接着,就衝着上方的那個紅雲真人,怒喝道:“我說,老禿驢,什麼歡喜交好,雙修道侶,統統都關你屁事!嘿,我就納悶了,你這個口口聲聲佛家之人,嘴巴爲何這麼不乾淨?管人家月影宗的人,這麼多的閒事,你不覺得禿驢梳頭,多此一舉嗎?”
“呵呵呵,施主不必動怒,我已閉上了雙目,這些不乾不淨之事,本尊原本就不想多行管束。只不過,這位小友,以及你身邊的那位女施主,你們兩個的手中,有我想要之物,還有就是,這名劍靈宗的蘇大長老,也需要你們兩人給個交代,還望你們兩個,能在此稍稍的逗留片刻,說清楚事情的元末再說。”
一開始,紅雲真人的語氣、聲音都極其的平靜,但是,越說到後面,越是凝重,並且,他那聽上去不怎麼重的聲音,偏偏可以一傳數千丈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