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啊!大哥你說啥就是啥,大元我從來就沒有什麼廢話。嘿嘿,不過大哥,您可不要生氣,大元我今日又爲您又做了一隻‘神仙雞’。大哥,你等着,一會我這就給你送過來,一起嚐嚐美味!”那名大鬍子壯漢修士,聽那名儒雅修士這麼一說,脖子微微一縮,似乎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但是,他手頭上卻是沒有停,“咕咚咕咚”的,倒了一大碗的青竹酒之後,就“咕嚕咕嚕”的痛飲了起來。
“你~!”
“大哥,二哥,不好了~!”
但正當此時,那名儒雅修士正要發作之時,小竹林下的小徑之中,來了一名面如冠玉,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歲年紀的白麪修士。
只見,此名修士腳踏一柄青色長劍,身影很是輕便,眨眼之間,就已經來到了此處涼亭的旁邊。
本來,此名修士似乎很是慌張,似乎有緊急要事要彙報的樣子,可看到那名大鬍子壯漢修士,正在擺弄一堆火堆,就立馬收起了飛劍,朝下一躍,朝着那處半熄不熄的小火堆邊,跑了過去。
然後,他就是很是清熱的搭了一下那名大鬍子壯漢修士的肩膀,咧着嘴呵呵一笑,陪了個笑臉道:“二哥,你烤着呢?”
只見,那名大鬍子壯漢修士,被這麼一拍肩膀,也沒有半分生氣。扭過頭,憨笑了一聲,就又低着頭,撥弄起他眼前的柴火堆。看來,此名白麪修士與“大鬍子”甚是相熟,勾肩搭背的也好生歡喜。
“哦,原來是三弟,你來的夠及時的啊,是不是就算準了你二哥已經烤好‘神仙雞’,才踩着點趕來的?”說話間,那名大鬍子壯漢修士,回頭又看了一眼,便又朝着此處火堆,添了幾根柴火,繼續燒烤起他口中所說的神仙雞起來。
“呵呵,見者有份,我這不是聞到了二哥你的神仙雞的香味,就跑來了嘛!怎麼,二哥你難道,還不捨得給我一隻雞腿?誒,不對啊,這又是什麼香味?難道,難道大哥又開新酒了?”本來,此名白麪修士很是討好的搭着大鬍子的肩膀,但隨即,似乎就聞到什麼奇異的香味,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接着,又嗅着鼻子就隨着此種香味走了過去。
“你這廝~!”看到他的這個三弟,一嗅鼻子就立馬找了美酒的樣子,這個大鬍子壯漢修士,就笑嘻嘻的瞥了一眼白麪修士,說道,“算了,老三,你別給我裝了,今天是俺大元哥我,新開的青竹酒。怎麼?你也想嘗一口?”
“那是!大哥釀製的青竹美酒,千里聞名,我可是天天都思念的緊吶?”那名白麪修士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皮,訕訕的說道。
“哈哈哈哈,你跟我一個德行,一天沒有酒就不行!呵呵,想喝也可以,不過,你得先回答出老大的問題。”接着,大鬍子壯漢修士哈哈的一笑,挑了挑眉毛的說道。
“誒,今天又是什麼難題?怎麼,二哥您,又被大哥噎住了?”白麪修士再次蹲下了身,用肘子戳了戳大鬍子壯漢修士。
“屁!你這廝,也不是和我二哥一樣,天天就知道瞎扯,回答不出老大彈的曲子,還敢來笑我大元。呵呵,好好扯扯你的耳朵,儘量張的大些,別回頭,說不出個道道,讓大哥把你的白耳朵揪下來。”大鬍子壯漢修士,光了個膀子,戳了戳火堆之中的幾塊碎泥,撥了出來。
然後,他就朝這幾塊碎泥巴上,輕輕的啐了一小口,就發現,這泥土的熱度,已經相當的燙。隨即,就有一股股噴香撲鼻的肉味,從這塊碎泥巴之中的裂縫之中飄了出來。
“呵呵,這有什麼難的!要是一會小弟我,回答出大哥的提問,你如何個說法?”只見,白麪修士好像很不甘示弱的樣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之後,就十分自信的說了這麼一句。
聽他的口氣,好像很是把握的樣子,似乎這件事根本就不是難題。
“那,那就按老規矩,二哥我,就先把今日烤好的兩隻神仙雞的雞腿,給你留着,回頭你又猜中了,我就把這兩雞腿送給三弟!”大鬍子壯漢修士,瞪了瞪眼珠子,很是豪氣的說道。
“好~!二哥,你可不許耍賴,我正好有要事找大哥談。”隨即,此名面如冠玉的白麪修士,就身影一動,快步朝着前方的石亭,掠了過去。
而掠近了一些,就能聽的更爲清晰,能聽到前方不遠的石亭之中,有優雅的琴音夾雜着潺潺的溪流之聲,正朝着四面八方,飄蕩了開來。
順着琴音而去,能看到那名儒雅的修士,又在繼續撥弄着他的檀木古琴,彈奏着悠揚的曲調,就如同綿綿的雨絲,一絲一絲,浸潤着此片的山谷。
臨近石亭之處,此名白麪修士,正要朝小石亭內裡的那名儒雅修士彙報些什麼消息的時候,就發現那名儒雅修士,正在閉着雙目,飛快的撥弄着手中的琴絃,似乎,彈奏着甚是激烈。
於是,這名白麪修士一時間,也沒敢上前,仔細的聆聽起此首琴曲起來。
就這麼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此名儒雅修士,這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隨即,就對着下方站立的那名白麪修士,一臉祥和,甚是和氣的問了一句:“怎麼,三弟,你也來了?”
“大哥!”那名面如冠玉的白麪修士連忙抱拳道。
“你這個三猴子,別給我來這套。快,你快說說,大哥我今日彈的如何?有沒有聽出我今日所奏的曲子?”
說完之後,此名儒雅修士還拿起了那個不大的白色酒罈,給自己也滿了一碗此種青竹美酒,似乎,今日很滿意自己的彈奏,不等別人恭維,就已經樂呵呵的自我陶醉起來。
而就這麼,笑了一笑之後,這名身穿黑白法衣的儒雅修士,就已經端起酒碗,一口氣飲了一個乾淨!
“大哥,大哥今日彈得,莫非是‘高山流水’?我看前頭彈奏的甚是細膩,簡直就是入人心肺,讓人聽完甚是清爽,而後面的那段,卻又陡然直轉,變的慷慨激昂,讓人的心不由得震顫,莫非是大哥用功法催動琴音,振動了我們的心律?”此名白麪修身,拱了拱手,微微的擡起頭,有點不太確定,模棱兩可的答道。
“高山流水?”身穿黑白法衣的儒雅修士,手中的酒碗還沒有放下,就立馬瞪了瞪那名白麪修士。
頓時,那名面如冠玉的白麪修士,臉刷的一下就更加白羅。顯然,他已然明白過來,似乎是自己又答錯了他面前的大哥所彈奏的曲子,於是,就很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皮,皺着眉頭,對着石亭之中的儒雅修士,很是尷尬的又問了一句:“那難道是‘汪洋大海’?”
“汪洋大海?你說我今日談的是汪洋大海?”那名身穿黑白法衣的儒雅修士,臉色一黑,手中的檀木古琴一捏,高高的舉了起來。
我靠,這難道是要砸琴,揍知音?
不過,就算這個知音一時回答不出你彈奏的琴音,也不用砸琴揍知音吧?這個時候,要是倪算求一行人來到此處,就肯定會說幾句這樣的話,來勸說一下這個彈琴的老大。
心說,能說出,此曲琴音有“汪洋大海”的味道,已然是很不錯的恭維之話了,有必要爲這麼一件跟練功修煉不相干的事情,打你的手下吧?
如果,那名老大真的爲了區區這個聽琴,猜曲之事打人,估計啊,那兩名女修肯定會調頭就走。這還用說嘛,一個是嚇的,一個是氣的!
但是,就算倪算求在場也猜不到的是,那名看似風雅的儒雅修士,臉色黑沉了下來之後,就提起那把橫臥在桌上的高檔古琴,狠狠的朝着石亭之上的巨大石柱,砸了上去。
就聽見,較爲沉悶的,“啪”的一聲爆響,此柄古琴就從中間攔腰斷了開來,緊接着,又是“嗖嗖嗖”的幾聲琴絃的斷脫之聲,好幾道甚是緊細的精金琴絃,崩飛了出去。
只一剎那的功夫,這把看起來品味並不差,而且還帶有點古色古香的檀香古木造的古琴,就被此名古琴的主人,儒雅修士毀在了當場。
“高山流水,我還彈他奶奶的腿~!”
忽然之間,此名臉色死黑死黑的儒雅修士,指着前方臺階下面的白麪修士,劈頭蓋臉的臭罵了這麼一句~!
頓時,此名之前還能笑嘻嘻的白麪修士,直直的釘在了原地,大氣都不敢再多喘一聲。
而這時,那個全身上下弄的邋里邋遢的大鬍子壯漢修士,正舉着兩坨裹着黑泥,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圓形物體,樂呵呵的朝着他的這個大哥跑了過來。
只見,他一路小跑,口中還不斷的喊着“好燙好燙”,而再一看,就看到,他手上的東西,還正冒着滾滾的黑煙和熱氣。
“大哥,怎麼了,咋又摔琴了?”一到此處,此名大鬍子壯漢修士就又憨憨的笑了一笑,接着說道,“來,大哥,我的神仙雞烤好了,大哥先來一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