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牛哥,你說這裡是七色噬魂魔陣?”倪算求突然想了起來,問了後背箭囊裡面的紅毛牛頭怪。
“是啊,這裡就是七色噬魂魔陣,應該不會錯了,怎麼了?”紅毛牛頭怪又再一次探出頭來,現在的他真的有點虛弱,勉強從菜刀內出來,也最好呆在箭囊裡面還算保險一點,萬一出去被什麼再擊傷,恐怕又要好久睡在菜刀裡頭了。
“那你說,爲什麼我們看見這裡只有五種顏色的石室啊?”倪算求又問了這麼一句。
難道他們這裡偷工減料,蓋這裡的時候少了那麼兩種顏色?倪算求心裡就犯起了嘀咕,這樣說來應該還有兩種纔是。
“是啊,這個就是我要說的,你們這個剛剛是跟着什麼斷臂記號走,好像走的路線還算正確,我聽說有走錯什麼的,會碰到其他色彩的禁室,要是碰到了,就會出現新的意外。”
“這樣的法陣就是爲了鍛鍊他們宗門內弟子的毅力和能力才修造的,就像剛剛被你們殺的那五個修士,以他們修得的天級術法威能,要是有一些丹藥輔助的話,五個人一同擊發那道攻擊術法,估計也能一下擊穿一道風牆,也就能自由來回了。”
“叮鈴鈴,叮鈴鈴。”
一連串鈴鐺的聲音在這間禁室的四周角落裡面響起,倪算求有點忍不住了,一道風刃打出,這一下完全是依靠耳力擊射而出,朝着一邊的聲音傳來的方向擊去。
“啪”的一聲,很是清脆的迴響,這道清水刃肯定是打在了石室的牆壁上。
“是誰?快出來。”倪算求一聽自己是一擊落空,又感覺緊張起來。
不大的禁室之中,四周居然還有看不見的黑色迷霧,似有不知名的妖獸來回移動,這個也太詭異了。
“泥哥,這裡好黑,我們怎麼辦?”金沐竈這貨倒是不動了,他倒也知道黑,站在剛剛進來的那道門那裡,沒怎麼動了。
“請問你們是哪裡來的道友?我們是羅門的,要是方便的話出來說個話。我們幾人只是路過這裡,借個道讓我們過去就行,絕不多加打擾。”
倪算求一下鼓起了嗓門大喊起來,嚇的同行三人一個大跳。這麼大的嗓門,這樣的做法,根本不是他一貫的作風啊,難道進這裡久了,人性變了?
“羅門?你們是羅門什麼人?”一聽到倪算求說自己是羅門的人,對面傳來一個微弱的聲音,聽這聲音好像已經受傷不輕的樣子。
一聽到跟對方還有溝通的餘地,倪算求又接着說道:“我們是受羅門羅大長老的委派來這裡搜救幾個羅門弟子,無奈一路過來,隨行給我們帶路的那幾名羅門弟子都走散了,不知道閣下是哪位?”
說着倪算求還朝聲音來的那邊抱了抱拳,好像看得見對方一樣。這樣的舉動似乎有點傻,不過要是對方修士看見了倪算求的動作反而還會放下點戒心的。
“之前跟你們一起進來的有幾個羅門弟子?”這對方突然有這麼一問,上下不接的話,搞的倪算求是一頭霧水,難道他帶的人多了對方就怕了,人少了就要殺他滅口了?
“先前跟我們進來的有三名羅門修士,怎麼聽閣下所問,似乎認識羅門的人?”說着倪算求就朝周圍又抱了抱拳。
“三個弟子?那他們現在人呢?”
黑暗之中,這次的聲音是從另外一個角落傳來,難道對方還不止一名修士?莫非是爲了拖延時間,要大大出手?
“這,這個說來慚愧,他們都?”倪算求說起自己帶進來的三個羅門弟子,也算生死朋友一場了,可一個個都失蹤的失蹤,被抓的被抓,喉嚨裡還真有點哽咽。
“難道他們都隕落了?!”聽到倪算求一下頓住的樣子,對方的聲音也是一下子尖厲了起來,很明顯是非常擔心這失蹤的羅門修士的樣子,如此急促的反應應該是很難僞裝的出來的。
“奧,道友不要擔心,他們是被一個大修士抓走了,還有一個是真的失蹤了。我聽道友這麼關心他們,莫非你是他們的同門好友,或者是羅門的朋友?”倪算求說到這裡也不繞圈,就直接問了起來。
“這你說失蹤就失蹤,說抓走就抓走,那麼你手裡就沒有任何憑證了?這不是你想說什麼都行了?”對方的聲音又回到了原來的對面那個角落,而且也不想遮掩的樣子,再則語氣之中都帶有一絲絲冷冷的殺意起來。
“我這手裡還有羅門李陽長老的一條斷臂,斷臂上面有一隻李陽長老的指環。我們此次進來也是要尋找李陽長老的,若道友跟羅門還算交好就行個方便,放我們幾人過去,我怕晚了就算找到了也是?”
倪算求把那條從牆壁的莫名通道里面打出來的斷臂拿了出來,可正想進一步解釋的時候,對方已經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宇化前輩,是你們?”
這人還沒出現看清,對方已經抱拳躬身在前,同時整間禁室的黑色霧氣也馬上消散了開來,而且很多黑氣都是往上方黑暗之中飄去就消失了。
“李風?”
倪算求一眼就認出來是剛進這個神廟就消失那個羅門修士李風,他太好認了,他那個一寸短髮朝天的髮型,實在是太少見了,而且又是那麼的酷,都不用看清臉就知道是他了。
可再仔細一看,就高興不起來了。這個小帥哥,如今都一瘸一拐的拖着一條斷腿,非常吃力的走了過來,而再看他此時的臉色,已經一臉的蒼白,再也沒有剛進這個神廟時的精神氣了,好像經歷不知道什麼樣的非人折磨一樣。
可這才分開多久啊,好好的一個朝氣蓬勃的修士就變成“殘疾修士”了?可回想一下自己的來路,那可不就是這樣嘛,能來這裡的,有哪個是好糊弄的善茬啊!
“李風前輩,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倪算求上去一手扶住了他的手,同時又非常近的掃了一眼他的那條已經重傷的右腿。
我的天哪,骨頭都已經露了出來,很多經脈外露,看上去流出了不少血,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醫好。
“我,”可是他只擡了一下頭,看了一眼倪算求,又垂下了頭,眼裡似有無盡的悔恨。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