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正氣浩然的我,最終還是敗在了嚴尋的魔掌之下。
我左看右看,秦露旁邊的曾離對我比手劃腳,恰好不幸的被魔鬼嚴尋看到了。
嚴尋黑着臉看了我們一眼,曾離嚇得趕緊把手縮回去,擺出一副好學生乖乖女的姿態看着黑板。
嚴尋聲音低沉的說:“坐下。”
我還真怕他當着全班的面訓我,我一邊兒警惕的看他一邊兒坐下。
站在講臺上的嚴尋,把手裡的一疊資料分成幾份,分別發到各組,嚴肅的交代說:“期末考試的安排都在這張紙上面,同學們別弄丟了,不要缺考,準時到考場……”
歲月似箭,當單子到我手裡的時候,我還覺得我昨天才踏入永安大學,可是一轉眼就快要期末考試了。
也是啊,過幾天就是聖誕節了,十二月一過,緊跟着就得過年。人啊,總是在盼着時間能過得快些,卻又盼着美好走得慢一些。
我最美好的時光,大概就是在學校裡上課的時候吧,最難過的日子,也就是過年。
一過年就意味着我得回到那個家,我不回去又能如何?難不成我還能在外頭飄蕩,飄蕩也是需要錢的。
想到這些,我就頭疼,晚上和秦露喝了點兒酒,身體暖和了,心裡卻莫名的難過。
秦露喝得像只醉貓,跌跌撞撞的爬上牀,傻乎乎盯着我。
自打秦露說要和我一醉方休,我就覺得她不大正常,我支撐着軟趴趴的身子坐起來,深感莫名的問她:“你幹嘛?喝酒喝傻了?”
“向晚,我問你,我漂亮嗎?”秦露兩頰紅彤彤的,趴在她牀上,口齒不清的問我:“我漂亮嗎?”
我琢磨這婊子多半是上哪兒受了刺激,有人說她醜,所以她氣得喝酒了。再不然就是她心儀的人不喜歡她,女人不會莫名其妙的問這種問題。
身爲她的好室友,我果斷決絕的點頭:“恩,你漂亮了,美極了,咱們學校你最美!”
“那爲什麼他不喜歡我!爲什麼?”還真是讓我給猜着了,衆星拱月的秦露竟然哭了,她坐起來,姿勢像個摳腳大漢,對着我念唸叨叨,哭哭泣泣:“那你說,他爲什麼不喜歡我,他爲什麼要喜歡一個連胸部都沒有的小丫頭!你說……你說這是爲什麼?嗚嗚嗚……”
認識秦露這麼久以來,我是第一次看見她哭,我想她可能真的被刺激得不輕,我想了想,誠懇認真的說:“可能他有戀童癖……”
安慰一個失戀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把她的情敵貶得一文不值,再說她心儀的人沒有眼光。
眼見秦露的情緒稍微轉好,我轉而對她的心上人進行抨擊:“他不喜歡你是他的損失,他瞎了眼!”
在我對她的心上人進行第十五遍污衊侮辱人身攻擊之後,秦露才算是消停了。
本來我挺想睡覺的,被她這麼一鬧,瞌睡蟲全跑光了。昨晚就沒睡好,難不成我明天還得頂着倆黑眼圈去上課。
我拼命的想讓自己睡着,可我一閉上眼就想起昨天半夜被嚴尋強吻的畫面,想起嚴尋說的話,更是想起付冬晨說的話。
要說我一點不好奇那絕對是假的,我這一天都心神不寧,也就是讓嚴尋給折磨的。
他說他是我媽媽的學生,所以對我好,可他爲什麼一早不說,還和我說對不起。他強吻我暫且可以說是酒後發瘋,可他幹嘛一直和我說對不起啊。
人容易借酒裝瘋,也更能酒後吐真言。
滿腹的心事,致使我到後半夜才睡着。
要這麼長期下去,我真懷疑我會神經衰弱,整出什麼絕症來。
這種狀態一直維持了一個禮拜,在這一個禮拜裡,我時時躲着嚴尋,當然,到現在也是躲着的。
我對他是又好奇又害怕,我怕我一靠近,他又會對我做什麼。
在衆人面前說人模人樣,正兒八經的,可若是隻有我和他兩個人的時候,指不定會做出點兒什麼。
反正,我就是對他有了防備心,在他告訴我他是我媽媽的學生後,我更是戒備。說起來,我不大相信他的說辭。
因此,我避着嚴尋將近兩個禮拜,直至聖誕節的前夕,平安夜,寢室裡的一羣女人都跑出去瘋了。
唯獨我這個不合羣的獨自在寢室裡,秦露原本是叫我去的,她說她請我,她總想盡法子的請我,我怎麼好意思呢。
最後我說我不太舒服,這幾天都沒睡好,想好好休息,準備迎接考試。
作爲一個好學生的我,偶爾會和嚴尋對着幹,但不管怎麼樣,以第一名考進永安大學的我,期末考試怎麼樣也不能考得太差。
藉着這會兒冷清,我抱着書埋頭苦讀,我不是天才,必須得辛苦。
咚咚咚……嗯?她們這麼早就回來了?我有些鬱悶的去開門。
“怎麼都不問是誰就開門?”門口身材碩長的男人,上下打量着我,抱着一雙手臂問:“就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