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尋……是要送我這件羽絨服嗎?像他這種暴發戶,是絕對不會買便宜貨的。
我條件反射的把購物袋塞回嚴尋手裡,嚴肅的說:“嚴老師,這東西我不能要。”
像我這樣的窮逼,怎會有錢買這麼貴的羽絨服,我要是帶回寢室去,我那些八卦的室友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呢。
況且,我也不願意欠嚴尋的人情。雖然他是我的輔導員,他也對我格外照顧,可還不至於讓人家給我買衣服。再說了,那個衣服那麼貴,我將來要是還錢,那得還多少啊,我可捨不得。
還沒等嚴尋開口說話,我疾步離開。
“向晚,你站住。”嚴尋腿長,三步兩步就追了上來,絲毫不顧忌人民教師的身份,擋在我前面,硬生生的把購物袋往我手裡塞。
塞完,他就想走,我一把拉住他,很嚴肅的告訴他:“嚴老師,這東西我真的不能要,您和我只是師生關係,您這樣,同學們該胡說了。再說,我不是把您車劃了麼?我還欠您錢呢,這衣服也要好幾千塊吧……”
說到後面,我支支吾吾的,我是極不願意提起我劃了他車這事兒。往事不堪回首說的就這種白癡行爲,無端端的欠了一屁股債。
“誰讓你給錢了,我讓你給了嗎?”嚴尋有點兒不耐煩,眉頭緊皺着:“給你就拿着,彆扭扭捏捏的,你欠我錢是一回事,我送你羽絨服又是另外一碼事。”
他嘆了口氣,哥哥關懷妹妹的口吻:“行了,別感冒了纔是,要是缺什麼和我說一聲,別省那一點兒,要是病了多的事兒都能出來。”
話是這樣說,但我還是不能要他的東西,從八月末入校爲止,制止如今十一月,嚴尋對我都是格外照顧,起初我並不覺得奇怪,可是今天他竟然送我羽絨服。
即便他可憐我家境特殊,也不至於送我衣服吧。
難不成……他是我親戚,我記得家好像沒有這號親戚?
莫非……他暗戀我!不然他做什麼對我這麼好!據說一個男人對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好,都是有企圖的。雖說我是女孩兒而不是女人,但大體歸類,我們都是雌性動物。
冷風中,我提着購物袋,渾身顫抖,上下牙關打顫:“嚴老師,您爲什麼對我這麼好!您不會暗戀我吧!”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鼻涕很不合時宜的流了出來……
隱約之間,我彷彿看見嚴尋眼神裡流露出無語凝噎四個字,他遞給我一張衛生紙,順道甩我一記白眼說:“沒有人會暗戀一個十八歲還流鼻涕的女孩兒,流嘴裡了,真是的……”
我深深的感受到了嚴尋言語中的鄙夷,我當然知道他沒有暗戀我,我這麼問他,只是找個理由拒絕他的羽絨服。
我接過衛生紙擦掉了鼻涕,把購物袋往他手裡塞,一本正經的說:“既然如此,那您做什麼要送我東西,有這閒工夫,不如把這東西送給田昊雨老師,搞不好她一激動就嫁給您了,您看看您二十八歲了,還是個老光棍,再不結婚就要被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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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當我暗戀你好了……”我正爲我的聰明才智而洋洋得意時,嚴尋語出驚人的冒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