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女士有一個習慣,她每到一個地方,都喜歡在這裡瘋狂購物。
她認爲一個地方的物價,可以反映出很多問題。
白龍灣的物價基本跟上海持平,說明這兩個地方素有勾結。
焦嬌逛街不忘叫上薇薇安——可以打折。
薇薇安無語:“你都買這麼多衣服了還打折?”
焦女士對着鏡子試裙子:
“家大業大更要精打細算嘛!”
薇薇安甩給她一張現金卡讓她隨便刷。
焦女士抱着乾媽親了一口,就愉快地跟她撒油那啦。
她買完衣服鞋子,不忘去看珠寶首飾——
作爲一隻豪門公主,到哪裡都不能少裝備!!
焦女士看中一枚粉鑽,覺得價格略貴正在躊躇,突然一隻豪氣沖天的貴婦衝出來,一把搶走她手中的戒指,直接讓營業員結賬。
靠之!敢截本女王的胡!
焦女士當場要開罵,突然眼珠子就動不了了——貴婦身邊帶了一隻保鏢,正凶惡地瞪着她,那張臉雖然經過修飾,焦嬌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啊!夭壽啦!
怎麼是你啊,小喬!
焦女士很快調整好面部表情,開始朝貴婦發飆:“這位阿姨,您多大年紀了還戴粉鑽啊?”
貴婦說小姑娘你不懂:
“年紀大才歷久彌新,哪像年輕人,都是一次性玩|物,死在誰牀|上都不知道。”
貴婦使了個眼色,保鏢立馬粗着嗓子恐嚇某人:
“出去。”
焦女士完美演繹了什麼叫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先是憤怒跺腳,再不情不願地挪出去,還不忘輕聲罵了句娘。
喬瑪微抿脣角,努力憋笑。
天底下真是沒有人演技比她更浮誇了。
貴婦買完鑽石,又給保鏢挑了一條鉑金手鍊。保鏢不肯收,她就佯裝生氣:
“小瑜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小瑜只能恭敬地接過,聲音誠惶誠恐:
“謝謝楊姐。”
楊姐摸摸她的頭,好像在摸一條小狗。
“這樣才乖。”
焦女士走出珠寶店就趕緊找了個地方喝咖啡——她需要平靜一下。
媽媽呀,小喬來了,那知行哥哥……
焦女士一臉驚恐地捂上了嘴:
他們不會是來這兒臥底的吧QAQ。
她扶着額頭覺得快要腦溢血:去哪裡臥底不好非來這兒啊……
這裡不會有很多警察蜀黍吧?
焦女士喝完咖啡繼續逛街,逛到天黑才滿載而歸,把那張餘額所剩無幾的金卡還給薇薇安。
薇薇安並不意外:“沒刷爆就好。”
焦女士將那些衣服一件件比給她看,她邊誇邊隨意問了一句:
“逛街的時候沒碰到麻煩吧?”
焦女士就不試衣服了,她直接拉着乾媽告狀:
“今天我逛珠寶店,有個很醜的老女人截胡,身邊還有一條惡犬,好像叫她什麼……楊……楊姐。”
薇薇安說那是楊永邦的老婆楊淑華,夫妻倆一個姓特別同心,不過都是咱們的狗罷了。
“你可別被狗咬了。”
焦女士說我不跟他們計較!
薇薇安說製毒廠的怨魂要不要去看一下。
焦嬌知道她不是在跟自己商量:
“乾媽你定。”
薇薇安摸摸她的頭:
“有時我挺迷惑的,你這個小鬼頭一會兒意氣風發,一會兒無比聽話,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你?”
焦嬌抱着她的腰撒嬌:
“乾媽~~~我永遠是你的寶貝哦。”
焦女士換上新衣服,跟着薇薇安參觀那家宏偉無比的製毒廠。
楊永邦攜夫人一起出來迎接,楊淑華看見焦嬌臉色都變了。
薇薇安拍拍焦嬌的手,她立馬意會——要訓狗。
焦女士陰陽怪氣地叫“楊阿姨”:
“您手上那顆粉鑽真好看。”
薇薇安說寶貝你怎麼盡喜歡別人的東西。
楊淑華立馬把鑽戒遞過來:
“就當見面禮了……”
她突然不知道怎麼稱呼這位小祖宗,還是薇薇安提醒她:“這是我乾女兒,玄門的新生代,你們叫她焦小姐就好。”
楊淑華從善如流:“焦小姐,你一看就是個寬宏大量的好孩子。”
薇薇安立馬皺眉:“她是我的孩子。”
楊永邦趕緊打圓場:“虞部長,我老婆不懂事,我們還是先參觀。”
薇薇安接過那枚楊淑華捧了很久的鑽戒,然後輕輕把它扔進垃圾桶,那意思很明顯——要楊淑華撿出來擦乾淨。
楊淑華終於忍不住了:“虞部長!”
薇薇安拉起楊淑華的手,扭頭問焦嬌:
“你記得她是哪根手指戴的戒指嗎?”
焦嬌說我記得是中指,也有可能是無名指,還有食指,要不全都敲掉好了!
楊淑華抖如篩糠。
楊永邦保持沉默。
薇薇安開始倒數五秒,楊淑華在第四秒的時候終於妥協——她從垃圾桶裡翻找出鑽戒,親自把它清洗乾淨,噴上香水再遞給焦嬌。
焦女士嫌棄:“乾媽我還是覺得有味道!”
薇薇安輕描淡寫:“跪下好不好?”
楊淑華跪着給焦女士戴鑽戒,後者依然不忘諷刺:“戴上就覺得好土哦!”
“老爸,爲什麼焦氏醫藥的人都聽你的?他們都喜歡你嗎?”
“傻瓜,因爲他們害怕。”
——《焦董事長的養豬日記》
白翩的陣法果然無懈可擊。
無數個怨魂有條不紊地在製造毒|品,即便他們本身也死於此物。
符咒像塵埃一樣散落在夢境裡,精確地控制魂魄的每一個動作。
符咒取不出來,夢境亦無法破壞,除了白翩本人,誰都要對這些魂魄望洋興嘆。
更重要的是,一旦破壞符咒或是夢境,這些怨魂就會失控。
其實它們已經有些失控了——
它們工作的時候不停地向門口張望,在等主人把它們帶走。
這應該是白翩給符咒定的時間——時間一到,夢境抽離,魂魄失控。
薇薇安希望焦嬌更換符咒,重新控制這些魂魄。
焦女士有些不解:
“我們爲什麼不能守株待兔呢,白翩不會放棄它們,他會及時帶走它們。”
一道低沉的聲音回答了她的問題——
“因爲我們不能被白翩擺佈。”
宗主大人從角落裡冒出來,焦女士面不改色:
“就算能控制這些怨魂,法場的陣法也是白翩的。”
宗主說這纔是真正的三國——
“各有籌碼。”
焦女士笑得有些挑釁:
“敢不敢試試另一種思路?”
宗主大人搖頭拒絕。
焦嬌自顧自地說下去:
“現在中止是不可能了,乾脆把這些寶貝讓給白翩,有人會替我們着急,就能看清他的籌碼。”
宗主依然拒絕:“我不認爲沈逆舟的籌碼能決定勝負。”
焦女士眯了眯眼睛:他好像很有自信。
焦女士只能打開天窗說亮話:
“白翩明明手握一切,爲什麼要躲起來?爲什麼要眼睜睜看着你們奪取他的勞動成果?”
宗主說他在等一個時機,畢竟怨魂有玄門看着。
焦女士開始懷疑這隻宗主的智商:
“怨魂最聽他的話,他完全可以遠程操作,爲什麼遲遲沒有動?”
宗主有點生氣:“你覺得我們攔不住他?”
焦女士笑而不語。
這貨是迷之自信啊=_=。
焦嬌只能記下眼前這個陣法的細節,回去再細想對策。
她也不知道要不要幫玄門,更不知道有沒有能力幫玄門。
親愛的師父,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呢。
你希望我幫他們,還是幫你拖延時間?
焦女士失魂落魄地走出製毒廠,不小心撞到一個人,他把她扶起來,問她沒事嗎?
這個聲音……
她立馬擡頭,卻不是心中的那張臉,但她沒有失望,悄悄拉住他的衣袖,笑得一臉無邪,還是那句經典臺詞:
“帥哥,你有沒有女朋友啊?”
帥哥笑得無奈,不着痕跡地扯開她的手。
“小姐,我已經結婚了。”
焦女士蹦起來拍手叫好:
“婚外情最刺激了!!”
帥哥一臉不可理喻。
焦嬌無聲啓齒——
知行哥哥。
他勾起一個笑容,往回走時依舊帶風。
焦女士開心地在原地轉圈圈。
呂知行真的來了!!
焦女士花癡地想:這就是命中註定我愛你啊!!
她花癡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他現在是小喬的人,她也說好要放手。
她其實只能放手,因爲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更因爲現在的她已經配不上他了。
焦嬌順着自己的胸口,一點點安撫好那顆躁動的心,直到它維持表面的平靜。
她想起很老套的一句話:喜歡是放肆,愛是剋制。
焦女士突然有點想哭。
作者有話要說:
劇透一下:全員智商在線~~這裡有無數重將計就計~~會不會太燒腦=_=
爲什麼沒有小可愛隨便猜一下呢好傷心QAQ!!